柳於阵停住脚步,抬头看着殿阁上朱漆匾额墨书着“太子殿”,不禁犹豫起來。
“太子带臣到这里來,真的会让臣见到他们?”
“当然,”柳太子慢慢走过來贴在他身边,连呼吸也很轻,“不会。”
他的声音刚落,无数守卫纷纷扬扬从外墙连头奔來,手持刀戟将殿门完全封死。
柳於阵毫不意外地侧头看着他们,又回头对柳太子说,“您又骗我了。”
这位太子爷也太会骗人了,要不是当初月兰已经告诉过他柳丞相并未接受过太子情意,他还真会以为柳太子从前经常跟柳丞相亲亲呢。
“我会让燕王先回去的,於阵,这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好吗,我会保护你的,决不让燕滕华靠近你半步。”柳太子的声音如此诚恳,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认真地看着柳於阵。
“你不相信我会帮助你吗?”柳於阵试探问道。
“不是不信,而是希望於阵好好的,所有的心机,所有的伤害由我一人担当就够,若於阵为我受一丝伤害,我会于心不忍的。”
“……”柳於阵无语应答,被柳太子牵着往殿内亭阁走。
不论怎么说,柳太子确实待他的丞相极好极好,换做不会武功的柳丞相,依靠着这样的君主确实很有福分,可惜柳陵的对手是燕滕华,那个人,在他柳於阵的心里已经种下了奇妙的种子,待他极好极好的人,是面恶心善的燕滕华。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你能答应我吗?”柳太子寻求着承诺。
柳於阵的眼纯净澄澈,充满了正义感和坚毅感,但那样的双眼不会回答柳太子的问題,太过有神太过矍铄,反而越让人难以接近。“臣也同样不希望那些人伤害到太子,所以您的要求臣不能答应。”
柳太子只是笑笑,什么话也不说,把他推到壁柱上索吻。
小桥流水,流入他们亭下的水塘,锦鳞游泳,自由自在地嬉戏着,却不知世界之大,如此这般的生活不过是被束缚着。
和薰的微风吹乱两人的青发,暧昧却沒有就此燎燃。
柳於阵手中拿着白茅草的叶子,挡住了柳陵的绛唇,身子十五度向后倾斜避开。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身为卧底,却不做卧底应该做的事情,当初为了从燕王那里得到信息他可是付出了身体呢,却对柳陵这么吝啬,到底为什么?
他意识到这个问題的时候柳陵已经笑靥如花地退离开去,缓缓地,离开柳於阵的身边,而他面容上的笑意使他看起來更很像一只难测的白狐狸,离开大殿之前,他淡淡地扔下一句话,神色如此失落,“於阵,你自始至终都沒有说过喜欢我。”
意义不明。如果这句话对死去的柳丞相说还差不多,可惜那家伙还沒有坦白心意就死在了大燕王宫。
柳於阵咽了咽口水,一想到自己违背柳丞相的意愿跟燕王如此接近,总觉得死人会起來复仇啊,那会不会跟他抢夺身体呐?
不管那么多了,他必须博得柳陵的信任与第三方直接接触才行。
攥紧了手中握着的子弹,他越來越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然而柳陵的寝宫防备比他想象中严峻太多,别说滴水不漏,就连侍卫们也是來真的,一旦他跨越雷池,他们一定会像要沒命一样死也要把他扯回來。
就在柳於阵困扰得很的时候,他的身边却出现了一个很神奇的女人,,佩环。
这个丫头正穿着柳国宫女的装束,手中端着燕窝粥,缓步朝他走來,连招呼也不打,毕恭毕敬地学着那些下人的模样给他送粥,刚认出她就把柳於阵吓了一跳。娘了个亲,这丫头的卧底潜力绝对一等一的。
“你是怎么进來的?”柳於阵当然不会再使用在大燕被囚禁时的办法,要是被柳陵认出來那真丢死脸了。
佩环头也不抬,不紧不慢地说道,“丞相,柳太子给燕王送去了女人。”
柳於阵第一个反应就是愣!
愣过之后不觉拳头已将那子弹捏作了粉末状,“你告诉我这个干嘛?那混蛋基佬难道会泡妞不成?”
“您看过就知道了。”佩环晃了晃燕窝粥旁边摆放的调味小青瓶,只听庭院不远处纷纷传來了士兵重甲倒地的声音!
“哇塞!佩环你是超人吗?!”还好柳於阵沒有吼出自己的心声,不过他真的被震惊到了。
佩环朝他笑了笑,那种笑意并不是和谐友好的,但她毕竟帮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出去之后势必要跟踪柳陵,若被发现只能自我检讨求饶恕,否则信任也就垮了。
“丞相,燕王在那一边。”佩环依旧是这里的最不和谐音,她踩着那些侍卫的身体,看上去明明柔弱可人的姑娘原來灵魂里果真住着恶魔啊。
“我去见他做什么?!看他怎么调戏女人吗?”柳於阵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因为直觉告诉他,基佬燕王肯定会把柳陵送去的人原封不动送回去的,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着,所以沒什么好看的。
“丞相,您不想知道燕王是怎样看待你的吗?”佩环仍然指着那个方向好生固执,“您急着去做什么呢?”
“你真的是侍女吗?”柳於阵忍不住对她发起质问,虽然这个女人帮了他,但这个问題他实在憋不住了,“你是御灵国的人。为什么跟着我?”
“佩环很想知道,您是不是燕王珍视的人。”
这个丫头在说什么啊?之前也说过“那位大人”,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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