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
我把黎安压制在墙上,他背向着我,牛仔裤包裹的臀部和我紧紧贴着。
他的上身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毛衣,仔细看肩膀上还有个破洞。不过他穿起来,却像这衣服天生该有个洞似的。
天上依然飘着鹅毛大雪。
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他头上,我头上。他身上,我身上。
他的睫毛上也挂着几粒雪花,轻轻一颤就会掉下来,我看得几乎入神。
他身躯微微一振,我将电击木奉戳了戳:“师父,老实点。”
黎安:“你想干嘛?”
我笑了几声,喉咙粗糙,又变成咳嗽:“咳,想亲,咳,亲亲你。”
黎安:“你穿太少了。”
我:“没关系。”
我把师父翻过来,压着他就亲了上去。
理智就是这样,有时灵光,有时不灵光。有时候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它消失在九霄云外。我把电击木奉扔了,抱着师父狂亲。
天天晚上都梦到的人,终于实实在在出现在我眼前了。我的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担忧,我怕他哪一天又自作聪明的玩消失。
我累死了,憔悴死了,再玩不起第三次。
黎安在我的嘴里尝到浓重的尼古丁味,他皱眉:“你抽烟?”
我嘶哑的笑:“是啊,愁的。”
黎安:“不许抽。”
我:“为什么?”
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我乐得腰都颤了。
黎安刚出狱时,吻技还很笨拙。后来跟我在各个剧组当剧务,打零工,相处时间久了,吻技就慢慢好了。
三个月不见,我们又成了生手。舌头在彼此口腔里漫无目的的探索,双手也在彼此身躯上漫山遍野的抚摩。
黎安摸到我牛仔裤兜,摸出一盒香烟,他蹩眉看了一眼,反手把烟扔了。
我:“嘿,那烟贵着呢!”
黎安:“洗肺更贵。”
我的手也摸,摸到黎安挺翘的臀部,裤袋里有很多东西。其中一个比较大,也比较硬,我摸出来一看,愣住了。
那是我的银灰□侣手机。
多年前的商务款,用的键盘发白,后来在逃跑过程中被酒吧几个混混抢走了。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它了。
我用手托着它,恍惚的问:“不是被抢了吗?”
黎安:“我后来把它拿回来了。”
我:“你不是说不去拿了,因为那几个人很难对付?”
黎安:“你丢手机时的表情太难看了,碍眼。”
我:“你不是说你打不过他们?”
黎安淡道:“后来伤好了,就信手拈来。你别忘了师父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师父,你真狡诈。”
黎安:“……你摸我屁股干嘛?”
我:“摸摸有没有你的那支。”
黎安按住我手:“没有,冲马桶了,别找了。”
我使劲一抓,往外一拽:“师父你骗人,还说没有?!”
黎安侧过头不看我,他一定在心虚。
我手里握着的是属于他的那支黑色手机。和我的那只属于情侣手机。是很多年前,在印第安纳一个喧嚣的夏日,黎安因为旷赛的事而补偿给我的。
后来跟师父在街头相遇,我追问他情侣手机的下落,他却告诉我掉马桶里了。
时隔一年,依然心疼被我捏爆的可乐。
我把黑色那支塞回黎安裤兜里,自己那支留好,然后一把抱住黎安。
我:“听见了么,师父。”
黎安:“听见什么?”
我:“我的心跳声。它刚刚被你气到了,也被你感动了。”
黎安:“这么多愁善感,让它停下歇口气吧。”
我:“……”
我:“师父,你那天离开后回黑人区拿的东西,就是手机?”
黎安淡淡恩了一声。
我:“你把手机放那儿,不怕被偷啊?!”
黎安:“这么旧了,他们不稀罕。”
我手臂一收:“他们不稀罕,我稀罕!”
我们站在车顶盖上,靠着小巷斑驳涂满喷图的墙壁,身后是无比惨烈的车祸现场。
过了这些时间,行人早已报警,警车嘹亮的鸣笛声从大街上由远至近。
黎安振了振腰:“走吧,警察要来了。”
我:“等等,我在想告白的话。”
黎安:“换个地方说。”
我:“不成,会没有灵感!”
黎安:“……师父要坐牢了。”
我一拍大腿:“文思如尿崩,来了来了!”
我抱着黎安,开始专心表白,语重心长地:“师父,我不管你是谁。是小偷也好,是流浪汉也好,是入狱的罪犯也好。呃当然,qj犯除外。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绝不怕你连累我。你觉得离开我是为我好,可你知不知道我没了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抬起下巴:“看我的胡茬,刮得参差不齐,没心思的缘故。”
黎安:“……警察到巷口了,拜托你别废话了。”
我:“师父,咱们同居吧。我买个房子,咱们一起住。你没钱,我养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黎安:“我的事还没解决,没办法。”
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黎安:“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我:“现在就给我考虑,两天还不知道让你跑到哪儿去!”
黎安:“……”
身后的巷口已被警车包围,外面警笛响彻云霄。五六个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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