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芸小心接过,却见霍微君在一旁站着,又将一只手上的线递了过去,“我们一起玩吧。”两人便一起放着一只纸鸢,只是线用尽了两人也不曾察觉,一个不小心便叫纸鸢脱手而去。两人又赶紧追着纸鸢寻去。
那纸鸢晃晃悠悠却是掉在了宫外,两个人站在宫墙边不知如何是好,梁依芸眼角竟是染了泪意,霍微君平日里哪儿见过人流泪,连声哄道,“你别急,我等会儿出宫帮你去寻。我定是会帮你寻回来的。”说着就叫来内侍,要他待她出宫。
那内侍连忙叫人抬来轿子,先将公主送回了轻芸宫,又抬着小侯爷出宫去了。
几日后,待梁依芸都快忘了这纸鸢的时候,霍微君却是带着纸鸢入宫来了,“你看,我就说我找得到的!”霍微君满是得意,直等着梁依芸夸赞,梁依芸抱着纸鸢雀跃,“我还道找不回来了呢!你真厉害!”
梁依芸从不曾夸过人,霍微君一听更是得意,“那是!我以后可是要当大将军的!这纸鸢挂在树上,可是我自己爬上去取下来的。”
梁依芸一听,却是有些担心,“你爹娘不会骂你吗?”
霍微君很是不屑,“他们才不会骂我。只是打了我几棍而已,你看,连印子都没有。”说着便将裤子往下拉,露出小半屁股给梁依芸看。梁依芸还没仔细看,一旁的嬷嬷连忙将霍微君的裤子提上,“我的小祖宗,这裤子怎是说解就解的。”
霍微君确实有些不解,“娘说过,屁股不能给夫君妻子以外的人看,芸姐姐以后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能看的。我又没给别人看,怎么说我乱解。”
嬷嬷听了连连摇头,“那也等成了亲以后才行的。况且,这屋里还有这么多人站着,你怎知不会有别人偷看。”霍微君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嬷嬷说得有理,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梁依芸于这些学得比霍微君多些,自然知道得多些,当下就轻轻挠了挠霍微君的脸颊,“羞羞。”霍微君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总之你放心好了,以后你的纸鸢丢了,尽管找我,我帮你找。”
梁依芸点了点头,问道,“宫外好玩吗?”霍微君想了想,回答得颇为认真,“也就比宫里大一些,街上倒是挺热闹的,只是逛得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去求皇后娘娘,让你跟我出去看看?”
这正合梁依芸的意,只是梁皇和皇后却是不准,只说,“如今年纪尚小,出宫太过危险,待你们大一些了,微儿能够护着你了,你再出宫也不迟。”如此,梁依芸只好天天督促霍微君好好习武,好早日带她出宫看看。
这出宫的事,一念就是六年。
霍微君在梁依芸天天催促下,练武的进展可谓是神速。年方十二,便能与两名禁卫军同时过招而不吃亏,梁皇既然自己放出了话,自然就应了梁依芸出宫的要求,只定了她要出门定要霍微君作陪的规定,暗地里自是会再派暗卫跟着。
梁依芸才不管到底有没有暗卫跟着,总算能出宫了,便要霍微君好好带她在京城里逛逛。
平日在宫里走不了几步便要坐轿子的人,如今在街巷里逛了多时也不觉得累。当朝民风开化,街上多是女子走动,只是霍微君二人相貌不俗,依旧引得众人注目。不过见二人衣着言行皆像贵家女,自是不敢上前唐突,可这又怎么拦得住李有。
李有是当朝丞相之子,年方十六,生得fēng_liú倜傥,远远一见梁依芸,便倾心得很,自觉身份不俗,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当下轻摇纸扇就走了过来,“我瞧二位姑娘走了许久也是累了,这正是日头大的时候,不如去茶馆里躲一躲日头听一听曲。”
霍微君当下拉过梁依芸,将她挡在身后“若要歇息,我们自会歇息,不劳公子c,ao心。”
李有只是轻声笑笑,“是小生唐突了。小生是丞相府上的,并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方才见二位姑娘言吐不凡,心下有意结交罢了,还望姑娘赏个脸。”
谁料霍微君丝毫不卖丞相府的面子,“我若是不赏脸呢?”她见李有的眼睛一直往自己身后瞟,便上前了一步,将李有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梁依芸躲在身后满心欢喜,她以为霍微君那贪玩的x_i,ng子,别人邀请定是会前去的,如今却是将自己护得这么好。又低头看她握着自己的手,更觉安心不少,根本没有去听李有在说什么。
李有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纠缠。只是霍微君二人几次出宫皆被他撞上,甚至备了金钗玉佩,皆是j-i,ng致的上品。只是梁依芸作为长公主,别的见识不多,对这些奇珍异宝见识得最多,对李有准备的东西更是不屑一顾,连正眼也不瞧一眼,冷声道,“我与微儿早已言明,并无结交之意,还望李公子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李有一听梁依芸那清脆冷冽的声音,越发上了心,哪儿肯罢休,“你们不给我一个机会,怎知我不是个好友呢?”说着竟是向梁依芸走近了一步,梁依芸不曾后退,霍微君更是不会,只抓住李有伸出的手腕用力一摔,将李有摔倒在地。
李有才摔倒,他身后的小厮立马就冲了过来。这几个小厮也只是有点皮毛功夫罢了,却是连霍微君的身也近不了,霍微君几招便将他们放倒,拉着梁依芸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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