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供词终于将所有的信息连成一条线,案发现场在胡克脑海中逐渐还原:
女子为求自保,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说假话,告诉两个劫匪肯定是真密码,可是取钱的人却迟迟未归,并且其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与巷道方向相悖,那附近有几个地下赌场,所以他取到了钱但是没有回巷道,他想独占那笔钱并打算到销金库挥霍,可是刚走到这个转角,监控死角却被人一招致命。根据他们后来抓的几个混混提供证词,他们发现有人躺地上非但没有报警,而是上去搜财物,拿了钱就走,所以根据女子银行卡少的钱以及混混拿走的钱对比,证明那个凶手只拿走一部分。
而后有路过的拾荒者游荡者又将他身上扒个精光,如此更扰乱了侦破方向。甚至无法根据其后颈刺入的针切断脊柱神经判断其准确死亡时间。
当然,如果不是那个神秘凶手出现在巷道的话,女子肯定会被留下的人强暴甚至…
胡克烦躁地甩甩脑袋,想将这荒谬的想法抛开。他怎么能为凶手开脱呢?即便那个神秘人是在锄强扶弱,可是……这世上没又谁有资格去左右和决定别人的生死?这是在杀人,是在抢劫,和杀人犯,抢劫犯又有什么分别?!
一个案件还没有侦破,又接二连三发生类似的凶杀案。
来自上级的压力和民众舆论压力几乎让他们崩溃。
碎尸案他们没有任何进展,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发生类似案件,只能暂时束之高阁,等有新的证据才能继续侦破下去。
所以他们将全部精力放在这貌似正义的杀戮案件上,他们对全城进行警戒。从入夜就在各个小区道路分派警力戒备。天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浩大的工程。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严密布控,每天凶案仍旧在发生,依旧是没有目击者,没有证据,没有线索……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混混地痞流氓,瘾君子,强j犯等等。社会舆论两极分化,一部分拍手叫好,这些人渣就是该被清理了,特别是那些上夜班的单身女xi-ng,她们感觉走在路上都安全多了。这份安全却不是所谓的律法和j给的,而是来自……杀人凶手。
另一部分打着人权旗号的人则严重谴责凶手,每个人都有生命的权利,包括地痞流氓强ji-an犯。谁给凶手权利去恣意剥夺他们生命的权利?
原本闲的蛋疼的特殊案件组此时气氛十分压抑和低落。
看来只能棋行险招了。胡克刚抬起头,正好迎上舒桓抬头看向他,习惯xi-ng地扶了扶眼角的镜架,正要说话,一个急躁的嗓音响起:“诱捕。”
这是专业名词,当很多案件无法侦破的时候,他们就会让自己人装扮成凶手下手类型,他们则埋伏在附近,然后引对方出手。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声音来源。
马英男神情变得极为凝重,有种慷慨赴死的豪迈,看着胡克再次提高了声音:“头儿,让我去吧。”
呃,这个……“我去当诱饵,以那个凶手一贯作案规律,是不会对手无缚ji之力的弱女子下手的……”
“咳咳……”就连一直都很沉静的芈真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掩嘴假咳一声,侧过身去,就当没听见。
其实这个诱捕他们早就想到了,这“手无缚ji之力的女人”好找,可是谁去扮演抢劫犯强j犯呢?要知道凶徒是针对“坏人”的,谁去扮演呢?
以他们对尸体检查,凶器或水果刀或绣花针,甚至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砖头…都是一击致命。最要命的是凶手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和目击证人,也就是说都是远距离杀人。
这样的身手,即便是胡克自己对上也没有丝毫胜算。
不过……貌似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办法了。
夜幕下,马英男扮成一个制服女,单肩挂着挎包,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上前将她堵在墙角,“把钱拿出来……”周围一切平静没有任何反应。“陪爷几个玩玩…”“救命,救命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不得不按照先前的排演继续下去…在背着镜头的另一面,马英男看见自己面前几个男人哭丧着一张脸,身体如同筛糠,双腿打颤颤,看似扑在她身上欲行非礼,实际上是他们已经被吓的站都站不住,几乎都是她扶住他们的。至于身上的衣裳,也是自己一边撕一边喊救命。
好辛苦啊。
这几个混混就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让他们配合演一场戏。他们又不是傻子,这段时间那个疯子专门杀他们这样的人,好不容易进局子躲一躲,不料又被拎出来,还要挟他们,如果不配合就将他们以前犯的事统统翻出来,当然也不在乎再多给他们按上几条罪名。
现在不像是他们在打劫非礼女人,而是女人同时****他们三个。这种感觉太t糟糕了。
他们在巷道里演了半天,所有监控范围内都没有丝毫异常。都是马英男在唱独角戏,别提多累人了。
事实上他们没有演多久梓箐就把这出好戏看了个全。
已经完全恢复全盛状态的梓箐,一身夜行衣,如同幽灵一样敏捷地窜梭在钢筋水泥筑成的森林中,有轻功,攀爬飞掠于一幢幢的高楼上如履平地,普通的监控又怎会捕捉到她的踪迹?
只是一眼,她就认出马英男,看这些人拙劣的表演真倒胃口,她甚至一刻都没有多停留便朝下一个地方游去。
第二天,全组的人无比疲惫也无比泄气。他们费尽周折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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