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是不是舍不得给别人看了?”章时年垂着眼皮笑,一下下地啄着他的唇。
陈安修脸皮这么厚,怎么轻易被别人调戏,章时年也不行,他单手勾着对方的脖子压下来点,审视一番后,得出结论说,“恩,这么看章先生不穿衣服果然更标致。”
章时年磨牙凑过去咬他的耳朵,将人压回床铺,陈安修抬腿踢他,家里没有其他人,两个加起来大半百的人肆无忌惮地在床上闹成一团,男人早上的身体都经不得撩拨,特别是像这两位一样睡在同在同一床被子底下,身上还什么都没穿的男人。于是这场打闹不可避免地转变成了两具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次等他们真的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幸亏这不是在酒店里。”要不然闹到现在,非被抓个现行不可。
昨天变天,他没带厚衣服下山,本来是想来市区的家里拿点旧衣服,结果出门的时候遇到大雨就只能留了下来,章时年下班后也来了这边。总算这里有人定期清理,也不存在不能住的问题。
“你今天还出门吗?”章时年最近忙,也不怎么去公司了。其实章氏的中高层管理者都不在绿岛,这给他的工作也带来很多不方便。
“这几天可以休息一下,有事的话,唐娜会打电话的。”
“那歇会咱们再吃午饭?”
“恩。”
二人世界就是这点好,什么事情对方同意就可以了,就是冰箱来空空的,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米面,油,调料之类的厨房里倒是常备着,两人起床后,章时年负责把弄脏的床单扔到洗衣机里,陈安修则把昨晚剩下的蔬菜和r_ou_,混着做了一锅子炒饭。
难得这样的清闲时间,下午章时年处理会文件,两个人就窝在被窝里看电影,晚上两个人一起去小区的超市里买了足够的蔬菜,r_ou_和各种食品。两人是一路跑回来的,身上也几乎s-hi透了。
“今年的第十九号台风荷娜已经于十七号凌晨前后登陆……”
“滋拉”鲜r_ou_入锅的滋滋声盖过了客厅里电视播音员的声音,陈安修拿着锅铲翻炒两下加上葱姜,看看厨房外面漆黑的天空说,“这雨下地可真大,光看着就觉得冷,你刚才看电视,有没有看要下几天?”如果没有这场雨,他这两天就准备回山上去了。
章时年在边上洗喝茶的杯子,“两三天吧,这个季节的台风不比夏天了。”他显然不常做这样的事情,洗地非常慢,但足够仔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没磕碰,没摔坏,这对新手来说已经是奇迹。
“那买的东西也差不多。”有了今天的经历,他可一点不想再出去买东西了。
“尝尝咸淡。”陈安修出锅前夹一块给章时年尝尝。
“r_ou_有点淡。”
“我尝着汤还可以了,要不,我再加点?”
“一点就行了。”
晚饭后两个人在书房忙了会,就早早上床了,这雨夜深重的,实在不适合做别的。
陈安修躺在床上看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暴风雨的夜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但长久的心理y-in影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彻底消弭的。
章时年转过他的脑袋,手里拿着两本书问,“这本还是这本?”
陈安修随手一指上面那本,“这个好了。”
章时年也知道他在这种夜里容易发噩梦,就常常在睡前给他读书听,直到他睡着为止,章时年的声音本来就是很有磁x_ing的,刻意放低了,在这种雨夜里听起来更是别有一种温柔缱绻的味道在里面。
陈安修很多时候就在这种熟悉的声音里沉沉地睡过去。
暴雨一直持续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剩下的两天,两个人根本就没出过门,也没其他人来打扰,与世隔绝一样。
*
两个爸爸是自由地幸福去了,但被抛下的那个就痛苦了,吨吨中间还见过爸爸两次,冒冒就可怜了,他有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从昨晚开始就闹腾到不行,今天更是闹到连饭都不吃了。
哄了半天就吃了几口,再喂就扭着头不吃了,陈妈妈叹口气,和吨吨说,“吨吨,你看会冒冒,我再去小饭馆那边看看,看能不能给他做点别的。”
吨吨把冒冒接过来抱在怀里,见陈妈妈出去后,给同学打电话家里有事,不能去赴约了,“冒冒不哭了,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谁知道不提爸爸还好,一提爸爸适得其反,冒冒张嘴就哇哇大哭,“爸爸,爸爸……”
吨吨也没想到是这个效果,这个笨蛋弟弟平时脾气还不错,但一哭起来真要人命,他拍拍冒冒的背,抱着人出门说,“冒冒别哭,咱们出去看看爸爸回来没有。”
下了三天的雨昨晚刚停,山上的空气很清冽,山路上远远近近的铺了一层被雨水打s-hi的黄叶子,一直绵延到山下。吨吨抱着他往镇子口走,冒冒知道是要去找爸爸了,就暂时不哭了,但吨吨一抱着他往回走,他就继续哭,哭到最后脸都憋得通红了,还是不停。
这样一来吨吨也没办法了,他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爸爸,就见一辆出租车送完客人,正从山上下来,他急忙摆摆手拦住,见车一停下来,就急忙跑上去问道,“叔叔,你知道君雅酒店吗?我要去君雅。”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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