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嘟嘟着脸,先是摇摇头,看看旁边的楼南,又点了点头。
陈安修被他的反应搞糊涂了,不过想着楼南既然能带着出来玩,料想是没多大事了,就抱住吹一口说,“叔叔给你吹吹,糖果中午留在这里和弟弟一起吃饺子好不好?叔叔家包了很多槐花饺子。”
糖果这次点头比较果断,几乎是陈安修话音刚落,他就开始点了,小j-i啄米一样连着点了好几下。
四个多月没见这孩子,陈安修还真是挺想他的,又抱了一会才放下,“糖果去和弟弟玩吧。”
“弟弟啊。”
“果果。”
分开这么久,糖果还能记得冒冒,陈安修不意外,因为一直以来,糖果的记x_ing就不错,但冒冒竟然还记得糖果,这让陈安修确实挺意外的,先前楼南来,冒冒喊果果,就那么一次,他觉得有可能是冒话,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喊糖果,这次一见,还真是在喊糖果,他们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冒冒边叫果果,边伸出爪爪碰了碰糖果的手。天知道,他们也没特意教过,冒冒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学会叫果果的,“冒冒,糖果是哥哥,要叫哥哥。”
冒冒就仰着头叫,“果果。”
“不是果果,是哥哥,哥哥。”
冒冒喊一声,“果果。”
糖果答应一声,“弟弟啊。”
陈安修捏他的胖脸,纠正他,“是哥哥。”
冒冒还较上劲了,就是不改口,“果果。”
糖果继续答应,“弟弟啊。”
陈安修无语,这是怎么样一种混乱的情况,楼南就只站在旁边看笑话,并不是帮衬,还是叶景谦好点,停好车子进门说,“算了,算了,孩子们还小,叫什么不行,你看糖果自己都认了,你还为难冒冒做什么?”
“我是白当坏人了,都里面来坐吧。”他拍拍两个孩子,让他自己去玩,让着两个大人里面坐。
糖球已经跑到厨房那里去找吨吨了,陈安修从窗下拿个篮子给他们说,“吨吨带着糖球去山上摘点樱桃去,最西边上有两棵树,我昨天看着上面已经有红的了。”
吨吨答应着,接过篮子,和糖球一道跑出去。
章时年洗过手,沏了新茶出来,陈安修又去厨房里洗了几个甜瓜切了,现在时节算早的,在北方,露天的瓜果大多还没下来,不过南方过来的,还有本地温室里的,市面的新鲜瓜果还是很多的,尤其是甜瓜最多,蜜罐,绿宝石,网纹,还有脆梨和羊角蜜,便宜的几毛,贵的也不过三四块钱,去菜市场买一兜放在家里,干活回来啃一个,脆甜脆甜的。
楼南他们来的次数多了,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吃了几块甜瓜,稍坐一会,见饺子还没包完,就挽袖子洗手过来帮忙,陈安修庆幸自己多调了些馅儿,包饺子算是件麻烦事,他本来想的是多包点,放在冰箱里,改天拿出来再吃一顿,这下不用了。他对叶景谦的厨艺没有疑问,但对楼南没有信心,一个只会给自己下面条,只会给孩子煮粥喝的男人,你能对他抱什么信心,楼南也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上手包了三个饺子,撕破两张皮,另一个,嘴捏不住了,他倒是不嫌弃自己,还想继续,可陈安修已经非常嫌弃他了,推他到在一边,只做些摆放的工作,就是把别人包好的饺子,在锅拍上摆整齐,这工作基本三岁以上的孩子都能做。
章时年初学乍练,包的饺子算是可以的,但速度实在不行,这么多馅儿,陈安修本想着中午之前能包完就算好的,可有了叶景谦这个大助力,不到十一点就全部包好了。不过在此期间,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糖果隔上一会就跑到厨房门口来看看,隔上一会就来,以前这孩子好像没这习惯,特别是和冒冒一起玩的时候。
包完饺子,章时年和叶景谦先出去,楼南帮着陈安修收了面板子和小板凳,听他这么问,就回了一句,“他大概怕我们把他一个人丢下。”
“那你们以后还送他过去吗?”
楼南笑了笑说,“我和阿谦再商量商量吧,本来看他对那边的生活比较适应了,想留他在那边常住的,谁料到又出了这事,你是没见,那天磕破头了,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的,谁也不给抱,也不让医生看,就要找爸爸,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哭得那么厉害。我要是哪天死了,他能有那一半伤心,我就知足了。”
陈安修知道他现在说地一派轻松,但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肯定不会太轻松了,要不然就不会走的那么急了。
楼南可能意识到这个话题并不太愉快,也无意在这个上面多打转,“对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糖果在美国多想冒冒,我听他爷爷说,给他煎松饼的时候,他自己吃一个,还留两个,爷爷问他,他就指着留下的那俩说,爷爷,我明天就家家,弟弟,哥哥。那意思,冒冒一个,糖球一个啊。好几次都这样,我爸爸他们开始的时候还都在疑惑,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打电话问我们,听我们说了后,还说哪天回国,一定要来看看冒冒和吨吨。”
陈安修在大锅里添了水,灶膛里塞上木头,听他这么说就笑,“看来是真的想了,吃的东西都肯分了,要不,你们今晚别走了,在这里住一晚,这不快端午节了吗?明天我们要包粽子,我爸妈也老念叨很久没见糖球和糖果了,还是你们明天有事?”
楼南掏出电话翻了翻说,“也没什么事。”
“那不就得了,正好糖果和冒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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