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又说:“不用紧张,是蒋老板,他没恶意,只是想送你回家。”说完,又看向西顾,这姑娘也受了伤,刚刚打斗时大概不小心被人刮了一下,脸上长长一道血痕,“一起吧,我们送你。”
……
林陆骁站在医院的长廊里,靠墙,举着电话,手里捻着根烟。
沈牧声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先告儿我,你跟那女的,到哪儿步了?”走廊没光,只开了一扇窗,苍白的月色洒进来,落下清辉,笼着墙边男人的背影,硬挺的身影,晦暗不明。
林陆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捻着烟,跟没听着似的。
好久,才答:“该哪儿哪儿。”
沈牧了解他的x_ing子,向来不爱跟人掰扯这些事儿,但听明这意思,林陆骁应该也挺在意那姑娘的,于是就忍不住说了,“我有一朋友,叫蒋格。”
林陆骁哼笑一声,“知道。”
“蒋家小儿子,几个老爷子都疼得紧,干什么事儿都有人兜着,阅女无数,听说十八岁一晚上睡了仨女的,就喜欢大胸,长腿,前阵,也跟那小丫头传过绯闻的,就他,他把人救了。”
“狗屎运。”不屑。
“刚他来找我,你猜人说什么?”
林陆骁把烟含进嘴里,去裤兜掏打火机,就听那头一句,“他跟我说,沈牧,老子好像动真格了。”
沈牧跟蒋格交情匪浅,沈牧父亲退伍后跟蒋格父亲下海经商,俩家频繁来往,蒋老爷子特别喜欢沈牧,蒋格跟谁出去都不让,就准沈牧去,蒋格每次出门都得叫上沈牧,发展到现在,一有什么事儿,就愿意找沈牧说。
蒋格把车上的心里活动都分析给沈牧听,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看南初挨打,他心疼,助理不让他下车,他差点儿把车踹翻了,看南初差点儿被人拖走,他难得用那种低声下气地语气跟助理说话。
甚至有一种,如果南初有点儿什么事儿他可能会疯。
他好像真喜欢上那姑娘了,不是单纯想睡她。
而是因为喜欢她,才想睡她。
这种认知他有点恐惧,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
尽管如此,但更坚定了要把南初睡到手的信念。
沈牧把原话一字不差转述给林陆骁听。
“让他来。”
果然林陆骁风格。
简单三个字,听的人后背渗透凉意。
……
林陆骁收了线,在门口抽了两支烟,又给南初挂了两个电话,那边依旧关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手机都被人抢了。
等他进去,林清远抱着臂,面容整肃靠在床头。
夜深,林陆骁脱了外套,把床打开,躺上去,“您还不睡?”
林清远斜睨他一眼,“你坐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大概是想起来张秘书临走时的话,林陆骁吸口气,坐起来,蛮听话地说:“您说。”
林清远:“跟那丫头断了。”
林陆骁靠在床头,看着他,淡淡地:“哦。还有别的没?没的话我睡了。”敷衍地说完,躺下去。
“起来,我说完了么?”
“您还要说什么?”
林清远知他x_ing子,打小就这样,不由冷哼:“别跟我这打哈哈,我让你断了,就给我断了。别在这哦哦哦,私底下又跟人联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你这x_ing子我要不了解,我还当你爹?”
林陆骁还真没打什么如意算盘,单纯不想现在扯这件事,再把老爷子气着,张秘书能把他撕了,但要这么说,他也懒得再装,“断不了。”
“怎么就断不了了,有什么断不了的,你俩才多久。”
林陆骁驾着胳膊:“算算怎么也得五年了吧。”
林清远:“……”
“而且今天我刚答应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抛弃她,从小您就教我不能背信弃义,这可是您说的,您让我跟人断了,这不是打您耳光么?做不来。”
打小就是诡辩奇才。
林清远朝着他冷笑,“你发誓了还是怎么着了?”
林陆骁:“我在国旗下,拿毛爷爷发誓的。”
“滚出去!”林清远暴怒,随手抄起床头的一水杯朝他狠砸过去,林陆骁没躲,稳稳砸在他眉骨处,那里的骨头脆,砸上去疼,但又无伤大雅,打小林清远就爱往这儿砸。
林陆骁就在走廊蹲了一夜。
张秘书一早来,瞧见这,小声问,“你昨晚在这儿睡?”
林陆骁揉着眼,睡屁,几乎没睡,这木板凳硬得慌。
张秘书:“你又气他了?”
他懒洋洋地:“哪敢?”
张秘书拍拍他的肩,“行了,回去洗洗补个觉,瞧把你磕碜的。胡子都出来了。”
“您辛苦。”
林陆骁打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了。
张秘书瞧着他挺拔的背影,摇摇头,这小子就是这样,没边起来谁拿都没有办法,可又偏偏是个懂事的孩子,真干了点出格的事儿都让人拿他没辙。
骨子里的野x_ing和侠骨仗义都在这代人上很少见。
张秘书提着东西进去,“领导。”
林清远瞄了一眼,“那小子走了?”
张秘书把东西放下:“刚走,昨晚在椅子上缩了一夜,胡茬都出来了,那俩眼睛比国宝还国宝,院里的几个小孩,陆骁算懂事儿了,您别总看他不得劲儿。”
林清远冷哼一声,“你收他贿赂了?”
张秘书:“这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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