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师尊说,我身体素质不行,修炼比较困难。好在我体内灵力都来自师尊,很是精纯,只要多拿些天材地宝好好祭炼,还是有希望的。师尊先教了我吐纳灵气之法,以后还要教我如何轻松御剑、如何与人打架,总之我想学什么他就教什么。
还有就是我这金丹结得仓促,之后也没好好巩固,现在看着成色不好,以后还要下一番苦功才行。之前师尊给我强灌灵力的法子隐患诸多,并不如自己修炼得来的好。而且我现在结丹了,这方法就更加不好用了。
就算好用我也不想用。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我好好的,自己也能修炼,哪好意思再吸师尊的?
修炼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生死我都不放在心上,境界更不强求了。只要师尊也不赶我走就好。
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师尊毕竟几百年没有开口说话也没下山跟人交流了,我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现代人说话不是他那个风格了?
【“干什么不是干?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呢?”——出自郭德纲《我是科学家》。】
师尊最终还是尊重了现代人的习惯,决定没事少说话,还把一身白衣换成了普通的衣裳。师尊刚渡劫成功的时候,盘膝坐在灵泉里,身上就穿的那身白衣。再往前几天,师尊化解掉我身上的心魔,然后跑掉的时候,身上穿的也是那身白衣。
天知道师尊泡灵泉的时候为什么要穿衣服。
“师尊,掌门发现我们溜了,会不会很快会找来?”
“不会。为师在山上留了一根头发,掌门应该暂时发现不了。掌门的事不需你担心,跟着为师走就是了。”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溜?
我一边想着,一边跟师尊走出去。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位婆婆,抓住我的手问:“小恩人,真是你啊!你还好啊?你爹爹还好吗?爷爷还好吗?”
我想了半天才记起这位婆婆来。大约四十年前,小师伯化神之后,我曾经趁机偷偷溜出去玩,在山下遇到了这位婆婆。那时她还是个年轻的妇人,被人“二妞”“二妞”地喊。她丈夫大壮上山砍柴时正赶上小师伯渡劫,那山颤得厉害,大壮因此受了伤。我给大壮治好了,二妞就一直喊我恩人。
我那时候还一天老一回呢,年轻时候遇见她,中年时候去给她家大壮治伤,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老头了,她们一直是我们祖孙三代一起救了大壮,其实都是我自己。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认得我。
二妞现在也就七十来岁,搁我们修真界还是个孩子。我比她大两百多岁,看着她满脸纵横的沟壑,妞儿也叫不出口,婆婆也叫不出口,很是尴尬。
好在这么大岁数的凡人都是很慈爱的,脑子也不大好,只记得几十年前的一点恩情,别的都想不起来。她拉我去家里坐坐,一面硬要把家里养的老母j-i并一篮子j-i蛋塞给我,一面絮絮叨叨地念着:“这j-i好着呢,天天下蛋!我家三个儿媳妇养了五个娃,全靠它!小恩人你拿去,给你爹爹和爷爷补身子!”
这样慈祥淳朴的老人我见过不少,自己也当过很多回。但我师尊可能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一副迷茫的样子,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突然起了坏心,就跟老太太说:“这是我师尊,当年给你丈夫治伤的药,全是师尊给的,他才是你真正的恩人。”老太太果然一下子转移目标,把老母j-i和j-i蛋篮子一股脑儿往师尊怀里塞。
师尊原是在一旁看热闹,突然被塞了满怀东西,跟那只j-i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师尊手足无措了半天,突然抬头瞪了我一眼,我感觉再这样下去山里又要下雪了,赶紧拉开老太太,跟她说我师尊是仙人不需要j-i蛋,会下蛋的老母j-i也不要。
老太太想了想,放下了j-i和j-i蛋,去里间屋拿了个玉坠子出来塞给师尊,“是是是,我老糊涂了!您们是山上的仙人,都不用吃饭,还会咔喳喳打雷的!我们村谁不知道?哪用得着j-i蛋补身子!还得是这个,我从娘家带来的传家宝,准备给孙女儿做嫁妆的!这才配得上仙人!仙人您可一定要收着,往后送给心上人,那姑娘准定欢喜!”
老太太拉住师尊,大有师尊不收她就不撒手的架势,我只好悄悄跟师尊说:“她一番好意,师尊您就收着吧。”
师尊又瞪我一眼,又跟老太太撕扯了半天,终于收下了坠子,扯着我从老太太家里落荒而逃。
我跟着师尊走在不知通往何方的凡人的官道上。师尊突然问我:“凡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真正在凡间呆过也就六年,那时还不太记事。后来的十万次轮回都太圆满,我自己也知道做不得准。但是我又想给师尊看看人间的喜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了半天,我说:“大概是这样的多吧。师尊若想知道,弟子便代您去看。”
师尊点点头,随手将把玩了多时的玉坠子给了我。“那便一起去看看吧。这个原是给你的,你自己收着。”
我想着那老太太说的送给心上人,心道她说的果然不错,我现在就很欢喜,欢喜得要飞起来了。这坠子在凡间也是最普通最便宜的那种,实在难为老太太好好保存了这么多年,回头我得用最精巧结实的盒子把这坠子好好装起来,千万别给磕碰坏了。
不知道有什么法术能把师尊的体温也给保留住?
师尊收敛了一身返虚修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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