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珠:“是鬼又如何?大不了你杀了我。”
郭惠珍:“我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你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郭惠珠死水一般的眼神微动,却没有作声。
郭惠珍:“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以为被你捉去华清宫的是燕修仪,实则是你母亲,你以为斗篷妇人是你母亲,实则是我。哦对了,你母亲已被太医保住了x_ing命,只是她的脸,啧啧,也不知父亲还能不能忍?不过,父亲这洛侯位置也坐不稳了吧?”
郭惠珍不信后宅里的事洛侯一点不知,这件事谁也不无辜。
郭惠珠脸色赤白,捂着胸口急喘,半晌才道:“你、你怎么会障眼法?”
郭惠珍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什么也没说,任她独自去猜,终生无解。
坊间传言,数日前,皇帝的宠妃燕修仪暴毙身亡,他与珍贵妃所生的一对龙凤胎也不幸去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珍贵妃争宠导致,不但害了燕修仪,也不慎牵连了自己一双儿女。
皇帝大病一场,足足一月才清醒,之后便将拘押在冷宫的珍贵妃处以剥皮之刑,又将珍贵妃的母亲打入天牢,日日折磨。
而在离京城数千里的某个乡间,一位美貌女子正对着两名青年叩拜,“多谢两位仙长的恩情。”
女子正是郭惠珍,她此时已知两名青年并非凡人,否则又怎能使出神仙手段,顶替了皇上?且频频使用障眼法,让她随意出入华清宫以至于无人察觉?还能炼制令她恢复容貌的仙丹?
如今害了她的人得到报应,伤了她心的皇帝深尝过与她同样的痛苦,两个孩儿也送到她身边,纵然她余生都只能隐姓埋名做个村妇,但她没有牵挂,也再无遗憾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再次磕了个头,久久未起。
——
上一次杏花村幻境,景岳得了能延寿一千五百年的南翁仙丹,这一次他们也没白来,景岳通过对洛侯夫人催眠,知道了她的邪法乃是从一本书上学来的,便理所当然地将书拿走了。
景岳看过书后,发现这本书并非邪法,它其实是一种变化之术,书上记载了许多种改变样貌的方法,剥皮乃是最为粗浅的一种。洛侯夫人没有灵根,练不了其它法术,只能选用最残忍的一招。
但事实上,此书名为《千面相功》,修炼到至臻境界,只需借用一根头发便能幻化成他人的样貌,还能随心所欲改变自己的容貌。这种变化之术与尸门、修罗塔的都不一样,前者只是变,后两者几乎等同于附身。要说相似,可能更接近于易容丹的效果,但易容丹根本瞒不过紫府以上的修士,而《千面相功》几乎能糊弄住渡劫以下所有人。
景岳将书收好,拍拍秦燕支,半开玩笑道:“燕支这宠妃也没白当,还弄了本挺有趣的功法笑了笑。”
秦燕支似笑非笑,“哥哥的皇帝也没白当,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识哥哥扮一回女子?”
景岳怀疑秦燕支心有怨气,强词夺理道:“我是怕你年纪轻轻应付不来,皇帝总被万千佳丽环绕,一定要经得住诱惑,万一你被迷惑了怎么办?年轻人,还是要戒色啊。”
秦燕支听见“戒色”二字,莫名想到了不久前,他独入幻境时见到了雨中s-hi身的景岳,脸上又微微泛红。
景岳只当他面皮薄,心想这就受不了了?要是叽叽给你念小黄文,就地摊上以你为主角的那几篇,你岂不是要暴血而亡?
意识里蓝凤立刻道:“我我我!叽叽可以背诵!”
景岳:“……不用。”
天真的景岳很多年之后才知道,让叽叽念小黄文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某人可以用极为正经的语气念着小黄文里的剧情,同时对他做着极为不正经的事。
此时,周围的景象开始渐渐虚化,接着他感觉身体一轻,落入了一片黑暗。
对于修者而言,即便是黑暗中也能靠神识视物,但这里似乎封闭了神识,视界里出了黑色,什么都没有。
“景景景景景景,你在哪里呀?”蓝凤焦急的声音传来,“叽叽找不到你了!”
景岳能听见不远处有翅膀扑腾的声音,忙道,“叽叽过来,我在这儿。”
话一说完,他感到一只手碰到他的胳膊,又滑下来,握住了他。
“哥。”
景岳见秦燕支也在,略略放下了心,“我们估计是到了第六层,这里……”
他手一挽,五指缝隙出现几颗冰凝的石块,景岳投石问路,从回声判断此地应是一条甬道,很长,而且不宽。
“没有气味、没有声音、没有视觉,这里好像被封闭了一样。”
秦燕支:“那我们往前走么?”
景岳:“只有往前走。”
叽叽钻进景岳怀中,两人一凤抹黑前行,一路上提高警惕,但什么都没遇到。
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不见时光。修士的身体很好,他们走再久也不觉得疲劳,只是心理上很沉重,好似这么走下去,就会走到天涯海角,走过沧海桑田。
秦燕支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抹幽魂,飘在无边的黑暗中,唯有手掌上传来的温热,让他还能触摸到一点真实。
“哥,咱们说会儿话吧,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消失了。”秦燕支苦中作乐道。
“你别分心,这里随时可能有危险。”
秦燕支只得闭上嘴,更加用力握住了景岳的手。
渐渐的,他身体越来越热,仿佛置身火海,足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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