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看见方瑜带着人到了门口,还热情的问候了一声,“王爷。”
方瑜急急忙忙的来了静德侯府,多余的人一个都没带,只临时去医馆内抓来了一个擅长妇科的大夫。
“王爷是来看少夫人的吧。”守门人还套了个近乎,也没敢问方瑜没有提前递帖子,就直接打开了门。
静德侯府谋害儿媳的举动是见不得人的,只有身边亲密的几个人才知道内情,像守门人这种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行人毫无阻碍的进了静德侯府,第一个遇到的竟然是江家姑奶奶。
江家姑奶奶是略知道内情的,只不过世子那边的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嫡系弄得越热闹她越开心,趁着这个机会要出门去礼佛。
正巧与方瑜撞了个正着。
江家姑奶奶是认识方瑜的,只是她丈夫官职低,根本没机会与方瑜有接触的机会,这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连约定好的高僧都忘了,只顾着凑到方瑜的面前。
“镇北王这是要去见世子夫人啊?”江家姑奶奶上前去了才发现了江容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江容安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江家姑奶奶心中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侄子会和镇北王方瑜凑到了一块。
“正是。”方瑜不认识江家姑奶奶,但略微推测一下,就知道她是静德侯府的庶子夫人。
“那正是巧啊!”江家姑奶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开口指点了一句,“世子夫人病重,说是正院里不适合养病,悄悄的挪到了侧院里去了。”
都是一个院子里面过活的,能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方五小姐刚流产不久,正是身体脆弱的时候,就急着挪动地方,还不是盼着她早些死了早些让位子。
方瑜心中憋着一股子的火气,在江家姑奶奶的指引下去了侧院。
江家姑奶奶得了镇北王一声谢,本想再看看热闹,但怕波及到自己身上,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出去礼佛避避难。
“去查查我这侄子与镇北王是什么关系。”江家姑奶奶招来了陪房吩咐了一声。
这哪里需要查,只要路边随意问上一句,就能知道今日镇北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特意为镇北王赐婚,这赐婚的对象不是什么名门淑女,而是一家不知名的商贾之子,没错,一个男人。
甚至还有人嘲笑镇北王是军营里面待久了,连软绵绵的女人都不喜欢了,反而喜欢上了男子,不知道男子有什么妙处。
“等等。”江姑奶奶叫住了轿夫,“哥哥进了京城,我还没去探望,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吧!”
江家姑奶奶是出了名的势利眼,之前江老爷进京这么久都没想着去探望,如今知道江容安与方瑜牵扯上了关系,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攀附关系。
方五小姐所在的地方说是侧院,实则荒凉无比,怕是下人都不愿意在其中多呆一会儿。
也正因如此,没人前去阻拦方瑜。
还没走进侧院,方瑜就听到了小女孩细细弱弱的哭声。
“娘——”
方瑜推开了门,此时正是秋冬交接之时,屋子里面竟然连个火炭都没有,只有渗人的寒意。
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幼童趴在了床前,她穿着打扮的都是精致的物件,只是穿的久了没人为她打理,头饰散乱,衣服上也是脏乱极了。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可以看出还躺着一个人,只是露出的手腕纤细毫无血色,好像略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五妹?”方瑜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人就是以往有着明媚笑容的方五小姐。
方五小姐身上还穿着当日流产时穿的衣服,血迹都凝固成黑红色了,身上盖着的棉被散发着发霉的味道,都不知道是从那个角落里面翻出来的。
被子中的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大哥?”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避不避嫌了,方瑜带来的大夫赶紧上前诊断,搭上了方五小姐细细瘦瘦的手腕。
“大哥…… ”方五小姐已经非常虚弱了,刚说了两个字就止不住的咳嗽,但她还是缓慢的说出了心中所想,“若我死了,照顾好……咳咳……我的笑姐儿。”
趴在床头的笑姐儿听明白了娘亲所说的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亲,我不要,我不要!”
“放心。”方瑜为了稳住面前奄奄一息的母亲,许下了承诺,“你若有意外,我视笑姐儿如亲女。”
“笑姐儿……”方五小姐喊了一声。
“娘亲。”笑姐儿听到娘亲叫她,止住了眼泪,只是依旧抽抽涕涕的。
方五小姐费力的说:“听舅舅的。”
笑姐儿看了眼方瑜,方瑜常年在外,笑姐儿连舅舅的面都没见过一面,只是逢年过节都少不了一份厚厚的礼物。
但意外的,笑姐儿就信任了第一次见面的方瑜。
“舅、舅。”
接下的事有些不适合小孩儿观看,方瑜给了江容安一个眼色,暗示他带笑姐儿先走。
江容安心领神会,蹲到了笑姐儿的身边,“笑姐儿跟哥哥出去一下。”
笑姐儿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方瑜,见他们都同意了,这才将小小软软的手搭上了江容安宽大的手掌。
江容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抱起笑姐儿就走了出去。
“王爷不必太过担心。”大夫终于诊断完毕,“只要将血止住,日后再慢慢调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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