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什么时候,他发现裴挚长大了,年轻的荷尔蒙气息越来越放肆地散发,可在他眼里孩子还是孩子。
裴挚十八岁那年突然在车里强吻他,他震惊而且意外。裴挚对他说喜欢,在此之前,他只是觉得这孩子爱粘着他。
这不是白砚第一次被人表白,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次。
只是几秒钟的停顿,几秒钟内的百转千回,他突然发现跟裴挚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热情而英俊的运动男孩,一心倾慕他的年轻男孩,那时候的裴挚像是赤道仲夏热烈的海风,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当晚就在车里,一炮定情。
他们开始得太仓促,可能,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被人珍惜。
自然而然,那晚之后,他们成了一对。
那时候他们都年轻,再多亲密也宣泄不掉青春时期过剩的精力,所以,白砚如今对他们热恋期最突出的记忆,就是做,没完没了地做。
为方便幽会,裴挚在裴太太给他准备的午休房隔壁租了套房。那时候,在大人面前,他们都是放鸭子的状态,裴挚的父母是根本管不了儿子,白砚的妈则太忙,没时间,管不上。
于是,他们开始了半同居的生活,在裴挚十八岁那样轻的年纪。
屋子里灯光昏黄,白砚坐在露台边的椅子上,猛抽了一口烟。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当年,那房子客厅的灯光比现在这个照度亮很多,暖黄暖黄的。
夜晚,他习惯躺在松软的沙发、半靠着看书。略抬眼皮就能瞧见裴挚做别的事。浴后的裴挚,总是光膀子穿条篮球裤,露出两条矫健的长腿和体能训练造就出的漂亮肌肉。手臂线条有力的起伏,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在灯下泛着健康光泽。
心里默数,1,2,3……
三声之后,裴挚脑袋扎在他颈侧,“哥……”
真是每次都能被他料到,裴挚就有这么黏他。
他很愉快,还是推裴挚的脑袋,“顶烦你,一边儿去。”
裴挚像只扒着他不肯走的大狗,压住他开始上下其手。他拿书一下拍上裴挚的背,还是没把人拍开。
白砚知道这孩子迷恋他,很深的那种迷恋,好像怎么赶都赶不走似的。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热情的裴挚,心情类似,只要裴挚一直如此,他也不辜负,他们就能安稳相守一辈子。
真是属于彼此的那一晚,这样黏了几分钟,白砚睡裤被扒掉,裴挚漆黑的发顶在他小腹下方,握住他的性器,用力吞吐。白砚在云里颠来倒去,一边抽气,一边捧住裴挚的脑袋,挺腰,把自己插入得更深。
没一会儿,他射了,射在裴挚嘴里。
在高潮之后的虚软中,他看见裴挚把他的j,in,g液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
白砚吃了一惊,似乎又觉得发生的合情合理,“你……”
裴挚又贴上来,用力吻他,亲他的耳朵,亲他的嘴。
两幅身体赤裸相贴,磨蹭一会儿,他又硬了。裴挚把他翻了个身,最从他的后颈吻到后腰,然后又游移回来,火热粗大的yīn_jīng贴着他的腿用力磨蹭,激动不已地说:“哥,我想进去。”
有多想?
这晚之前的某天,在浴室,裴挚把他按在墙壁,从后面上过他,是腿交。仅仅是腿交,裴挚当时激动的不能自持,把他腰胯都掐出了好几块青紫。
一想到这个,白砚就骂了出来,“qín_shòu。”
裴挚呼吸更加粗重,yīn_jīng在他腿间chōu_chā的越发快,快得几乎没有章法,就像头发了情的獒犬,拼命地往他身后的私密处顶。
他疼了,语气就不怎么好,“你都没准备?”
准备当然有的,还非常充足。裴挚从沙发垫缝隙摸出润滑剂和套子。
如果彻底真实的面对自己,在车里那晚之后,白砚对这一幕就有肖想,裴挚是个健康干净而且体力旺盛的年轻男孩,懂的人,都知道零号对这一型有什么样的肖想。
可他也没想到第一次那么熬人。手指一根根拓入他的身体,他咬紧牙根,绷紧了全身才没叫出来。
裴挚也好不了多少,没有经验,只能忍着yù_wàng,全身心投入润滑扩张。
白砚头一回差点没笑,裴挚额头滴着汗,一条腿跨在沙发上,一条腿踩着地,腿间暂时被忽略的yù_wàng不肯屈服地挺立,前段肉头被水浸得亮晶晶的。
终于,几根指头都能顺利插进去,裴挚没带套子,又挤出些润滑剂在性器上抹了一把。硕大的guī_tóu就这样抵着他的入口,慢慢地闯进去。
疼,白砚把牙关咬得更紧,裴挚那东西用粗话讲就是驴大的行货,他不知道小混蛋这是吃什么长的。
异物感让人不适,白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只能给自己shǒu_yín分散注意力。
可是,进到一半时,他身体突然感觉到一阵微妙的舒爽。他忍着,没叫出声。其实就算他叫出声,裴挚也未必能听到。
裴挚已经开始chōu_chā,喘息声比他还大。脑袋搁在他的肩膀,气喘吁吁地盯着他的眼睛,额头大汗淋漓,一声一声地叫他哥。抽出,插入,循环往复,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迫切。
那眼光炽烈地几乎要把他点燃,白砚又疼又爽,加快速度用力套弄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喷发。
裴挚扳过他的脸,咬住他的嘴唇,真像只疯了的獒犬,疯狂地顺从本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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