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传来,管事还以为是尤妙做的早膳出了什么问题,有些后悔没有先尝过就送到席慕的桌上,但到了席慕面前,却发现他已经动了筷子。
席慕捏了个玫瑰馒头一片片的咬进嘴里,他略微吃甜,但十分讨厌甜腻的味道,但尤妙做的食物却都能甜到恰当好处,就像是他跟她生活过很长一阵子,她根据着他的胃口一点点调试出来的。
但尤妙又怎么可能跟他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想到上次味道合适的合意饼。
席慕才忍不住叫了厨房管事询问。
“爷的口味嗜好是你告诉尤妙的?”
管事愣了愣,桌上的几道小菜,除了玫瑰馒头,其他都是席慕常吃的菜色,他们厨房的人见尤妙能那么精确的做出这些菜,还以为是席慕特意与她说过。
管事连连摇头:“回爷的话,夫人进厨房只是借了个小灶,并没有问过小的们什么。”
“咳,花管事注意称呼。”怕席慕不高兴,柏福在旁小声提醒了句。
却不想他这提醒,席慕目光冷冷地扫过他,让他冷的缩成了鹌鹑。当个贴身小厮怎么就那么难,根本跟不上主子的脑子。
“你是说她随意一做,恰好都合了爷的口味。”席慕淡淡道。
“小的们也觉得奇怪,夫人……尤姨娘似乎特别清楚爷的口味,调料拿捏比京城跟来的几个厨娘更清楚。”
席慕嘴角似笑非笑地挑起,看向了柏福。
见火烧到了他的身上,柏福急的跳脚:“爷,小的也没跟夫人说过爷喜欢吃什么,爷要是不相信,小的可以发誓。”
说完,柏福屁股又受了一脚。
“说了便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发个鬼誓,弄得爷像是被你骗了感情的娘们似的。”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该罚。”
这边正热闹着,守在外头的大丫头进门:“爷,银姨娘来了,说要代杏儿在厨房的无理给夫人赔礼道歉。”
听到又有人叫尤妙夫人,柏福觑着席慕脸色,见他垂下眸不知道看不出喜怒,不知道要不要再次出言提醒。
“厨房怎么了?”席慕看向管事,但没等她开口,又摆了摆手,“算了,等银姨娘进来自个说。”
这种事情谁说都会偏向谁,他现在正想考验尤妙,所以不需要中立的答案先存在心里。
银姨娘进门前看到了厨房管事,扬唇笑了笑,希望自己没有来晚了。
“妾听说了杏儿冒犯了尤妹妹,就急急忙忙来了,希望没有扰到爷用膳。”
杏儿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眼睛红肿应该是来之前哭过。
“这丫头不是素来乖巧,怎么会冒犯到尤姨娘。”席慕懒洋洋地道,语气不轻不重,让银姨娘跟地上的杏儿都愣了愣。
杏儿本以为被银姨娘抓到席慕这儿,她定然就是完了,但是见到席慕的态度,心中喜悦冒出,她就说爷不会那么在乎那个乡下丫头。
再说她本来在厨房就没说什么,根本没什么错。
见杏儿眼中涌出喜悦,银姨娘反而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按理说席慕心头正热不该是这样,摸不透席慕的心思,她当然不会因为现在的情形而高兴。
“杏儿跟了妾几年,的确是乖乖巧巧,但今日不知道是怎么,本来是去厨房给妾去炖品,然后炖品没取回来,反而气鼓鼓的,妾细问之下才知道她犯了错,冒犯了尤妹妹。”
“她去做她的差使,又气鼓鼓的回你那儿,怎么就冒犯尤姨娘了,”席慕挑着嘴角好笑道,看向一旁守着的柏福,“去把尤姨娘叫来,既然是她的事儿,她怎么能躲着不见。”
“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说话大大咧咧,可能不经意间就惹了尤姨娘生气。”杏儿见状,抓紧时机愁眉诉苦,可怜兮兮地看着席慕,想要他几分怜惜。
“起来吧。”
席慕淡淡道,他虽然想折腾尤妙,但尤妙的性子他还能不清楚,她没事怎么可能去欺负一个丫头,就算是真的欺负了,一个丫头而已,自然是随她高兴。
柏福往后罩房走,脸皱成了一团,主子是不是忘了尤妙才回来沐浴,他这去叫人该怎么叫好。
幸好尤妙这沐浴为了去味道,柏福到的时候她已经好了,但只是头发揉过了之后,放在杆子上仰着头躺在竹椅上等着晾干。
“让我现在就过去?”
尤妙皱了皱眉,她的心情虽然平复了些,但暂时还是不想看到席慕。
柏福对尤妙的印象不错,干脆就在把银姨娘带杏儿的事说了:“爷那儿还等着姨娘你过去的对质。”
有什么可对质的,她都没记清杏儿说了什么话。
上一世席慕哪里会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她,但想到越是不同越好,尤妙匆匆换了衣裳,赶了过去。
过腰的长发虽然没滴水了,但却还是湿着的,尤妙不可能梳髻,只能拿了一条十样锦色的汗巾潦潦把头发捆着,让头发不散开看着太乱。
席慕叫尤妙过来,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样子,熏过热气的瓷白脸蛋百里透着红,打湿水的往后拂的发丝,调皮的落到了额上几缕。
眼眸水灵灵的蕴着朦胧秋水,出水芙蓉莫过于此。
席慕不禁想起两人共浴的模样,小腹一热,不由抬起脚翘起了二郎腿,遮住了不听使唤的地方。
尤妙福了福身,没理会银姨娘对她的笑意,直接看向席慕:“爷觉得饭菜合口吗?”
尤妙看了一眼桌上:“口菇是不是酱油放多了些,爷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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