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倒抽一口气,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美人儿:“这……这……”
这美人儿的身体怎会这么凉!
枫璟安在旁边看的早已心生怒火,什么鬼玩意儿动手动脚的,如此轻浮之人,当他这个主人不存在是不是。
当即气极反笑,佯装不经意的靠了过去,装模作样的为凝光整理帷帽,实则撩起一些面纱,好让那男人看个清楚明白。
凝光:“……”
在瞥见那薄纱之下的绝美容颜时,于祁莫先是在心中狠狠惊艳了一把,紧接着,他又用力倒抽一口气。
这……这灰白的皮肤,惨白没有瞳仁的眸子,这根本就不是活人所有的啊!!
于祁莫当即便被吓的屁滚尿流,失态的大叫一声跑了出去,临出门之时还脚步踉跄一下差点被绊倒。
目的达到,枫璟安轻轻放下那层薄纱,心情略好的勾起嘴角。
“咳咳……”对于自己师兄的恶趣味,白箫表示,旁观即可,旁观即可。
于夫人坐在正上方,从那个角度看不清楚凝光撩起薄纱下的模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好好的突然发起了疯。
陈裕之却是知道情况的,不禁也勾起了嘴角,嘲讽的笑了一声。
这于祁莫自见面起,便一直对陈裕之态度不敬,说话时常讽刺连连,导致后来陈裕之也不太欣赏他,只不过因为他是于夕情兄长的原因,心中依旧对他存有几分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恐怖,这是全文最轻松的一个副本了_(:з」∠)_
☆、媳妇孩子
到于府坐了没多久,枫璟安的本意是想了解更多于夕情生前之事,但最终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本想着或许能去见一见那残害于夕情的小厮,谁曾想于夫人说那小厮早在两日前,在当地官府牢房中服毒自尽。
枫璟安唉声叹气的离开了于府,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白跑了一趟,并未掌握到任何可用的消息。
不过那于家公子倒也搞笑,但以那轻浮的性子来看,不难看出平日里的为人。
“师兄,我们来这里是给人办冥婚的,怎么反倒像是查案来了。”白箫与他行走在雪地中,寒风呼啸而过,惊的他打了个冷颤,连忙拉紧了厚重的披风。
枫璟安双手环胸大步流星走着:“不把事情弄清楚,卦象不允婚,我们怎么给他们办冥婚?”
白箫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抬头一看,枫璟安已经阔步走到前面,与自己拉开了有一段距离。
白箫拍了拍手,引导着澜尘加快脚步跟上去。
身后的脚步声十分轻缓,枫璟安不禁回头看了眼,只见凝光一手牵着小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此时的小宝也头顶一只小帷帽,方才刚出了陈府的大门,就碰到一位推着滚轮车的小贩,那小版的帷帽便是从他那儿买来的。
凝光步履轻缓的一步步走着,刺骨的寒风吹动着他的发,柔顺的轻飘在空气中,竟凭空生出几分凄美之意。
内心不知为何有些动容,即使是知道尸体不畏严寒酷暑,但仍旧在心中怜惜了一把。
他一身素衣如雪,浑身上下尽是惨白之色,似乎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惟有那依旧乌黑的发丝,衬着一张惨白貌美的脸,格外风华绝代。
“道师!两位道师等等我!”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两人一回头,只见陈裕之脚步艰难的在雪地中狂奔而来。
枫璟安当即便一下笑出声。
不是故意想笑话他,而是陈裕之那奔跑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搞笑。
或许是地上积雪太厚,陈裕之可谓是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惊心而来,途中甚至不小心将脚给陷进了雪地中,导致他现在两手抱着那条腿往外拔。
白箫嘴角抽搐着,面部表情十分搞笑,憋笑憋的十分难受。
“道师!”好不容易狂奔到两人面前,陈裕之大口的呼吸着冷空气,一连串吐出的热气飘散在空气中。
他先前被于老夫人留下来交待了几句话,到现在才追赶上来,也实属不容易。
陈裕之固然神情憔悴,但头脑仍然很清醒。
“为了感谢两位道师千里迢迢赶来我雪城,不如今日我做东,请两位道师到此地最有名的食芳斋用午膳?”
白箫看了眼枫璟安,静静等他发言。后者则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也好,那便多谢陈公子。”
“不谢不谢,之后还要多劳烦两位道师,请。”陈裕之倒也会做人,说出的话令人十分舒心。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领着他们前往食芳斋而去。
大街上来往之人不在少数,在雪城落地生根,早已熟悉和适应此地的本地人,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原因而选择待在家中。
他们似乎没有平常人那般畏寒,或许说是已经习惯这温度。
人声鼎沸,给雪城这日复一日的冬季,增添了几分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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