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衡舟虽然激动,但眼中那抹惊惶却已然消失不见了。他被押着站不直身,只好努力的抬头看着苏墨,却被她的目光看得一激灵,然后才慌忙移开了些视线说道:「苏州出了变故,我原本收集了齐磊不少罪证,只等小姐到了便交与您的,可事情不知为何暴露了,齐磊便派人追杀于我……」
齐磊便是苏州刺史,也正是钟韶和苏墨此行的目的。
听到此处,钟韶和苏墨终于对视了一眼。然后略一沉吟,钟韶先问道:「旁的且先不忙说,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身份?」
曲衡舟闻言便想直腰站起,却又被身后的侍卫牢牢的押下了。他有些无奈的道:「我带了印鉴在身上,就在怀中,郡公大可查看。」
苏墨微微瞥眼,侍卫便伸手从曲衡舟的怀中摸出个锦囊来递了过去。钟韶接了,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代表苏州司马官职的印鉴之外,还有另有一件长公主给的信物。
钟韶看过之后心中已经对眼前这人的身份信了八分,将锦囊交给身旁的苏墨查看,她则看着曲衡舟又问道:「你说齐磊派人追杀于你,这么说来,齐磊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殿下不容他了?」
曲衡舟却摇了摇头,继而又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这司马就是个养老的闲职,当年虽蒙殿下不弃收入门下,但在苏州这些年我却并未与其他人有过联络。按说齐磊不该知道我是殿下的人,但他既然已经察觉到我在收集他的罪证,也难说他是不是发现了其他的。」
这确实难以判断,齐磊发现了曲衡舟在收集他的罪证,可能猜到是长公主打算弃卒保车,但更可能以为他是太子一系的人,所以才收集证据打压他!
没有更多的证据前,钟韶和苏墨都不敢断言齐磊是否发觉了什么,不过在纠结这个问题之前,苏墨显然还有其他的话要问。她看着曲衡舟,目光清冽隐带寒意:「曲司马的话我暂且信了,不过还有几个问题,我想要问问你。」
此行长公主派来的侍卫显然也都是值得信任的心腹,押着曲衡舟的人虽然还没松手,但此刻却也放松了些力道,让他能够站直了身子。曲衡舟看上去放松了不少,闻言便道:「小姐请说。」
苏墨于是问道:「圣旨才下没几日,你因何知道是我们前往苏州调查?我们今日方才启程出京,你又缘何知道我们到了此处,因而专程前来求助,而不是直接再行一日入京?还有,公主府的侍卫可不是随便就会擅离职守的,门外那两个侍卫又去了哪里?」
曲衡舟被问得一愣,继而一脸坦然的道:「是有人告诉我的。」之后不等苏墨继续问,他便继续说道:「我逃出苏州便是得人相助,之后齐磊也曾派人追杀,路上更是为人所救。后来他们告诉我说陛下下旨令郡公前去苏州查案,小姐也可能随行,正巧齐磊的人似乎已经追来了,他们便一路指引我来了这里。至于门口的侍卫,我来时就不曾看到,可能是被人引走了吧。」
「他们?」苏墨抓住了关键词,反问。
曲衡舟的脸上却是划过了一丝不自在,他轻咳了两声,见苏墨一脸刨根究底的模样,只好无奈道:「是一些乞儿。我从苏州逃出来时,就是被几个乞儿掩护的,那几人我曾有过施舍,倒勉强算是认识。只是后来相救相助那些人,我却是都不认得了。」
苏墨显然有些诧异,乞儿虽然无所不在,很是利于探听消息,但毕竟圣旨又不是到处张贴的皇榜,钟韶也不可能四处张扬宣称自己要去苏州,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并且迅速传递的?还有,他们又为什么会帮曲衡舟?仅仅是曾经的一些施舍,应当不至于让人这般尽心竭力吧?!
苏小姐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迷茫,但钟韶听了这话,脑海中却是灵光一闪。她看向曲衡舟,问道:「帮你的人现在何处,你可能寻到?」
已经说到此处,曲衡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他们一路送我来的,刚才就在客栈外面。」
听了这话,不等钟韶反应,苏墨一个眼神过去,已有两个侍卫推门出去了。
钟韶见此便没跟上,屋里的侍卫也终于暂时放开了曲衡舟,不过几个侍卫的眼睛却也没离开他身上,只将人盯得死紧,仿佛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在等待的间隙里,苏墨又问:「曲司马,你之前收集的罪证,如今可还在?」
曲衡舟正在活动肩膀,闻言立刻回到:「有一小部分被毁了,其余的我藏在了苏州德庆楼的雅间里。郡公和小姐若是需要,自可前去取来。」
酒楼的雅间里人来人往,还时常有人打扫,寻常人藏东西自然不可能藏在这等地方。曲衡舟也算是胆大了,不过也正因如此,齐磊哪怕是掘地三尺,恐怕也很难找到那些罪证了。
说话间,那两个出去寻人的侍卫回来了,身后却没人跟着。他们对着苏墨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找到那将曲衡舟送来却目的不明的乞儿。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你们猜错了,这个不是攻略者,是土著!然而……
系统通知:您的攻略者即将到达现场,请注意查收
第69章 傻乎乎
苏墨又细细问过曲衡舟一些事,然后当夜便着人将他带回了京城。这般连夜赶路虽然辛苦,但此地距离京城已是不远,若无意外,等到明早京城城门开启,他们便能入了京城,直达公主府。
待到房间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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