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时枫巴不得把这世上,所有所有好的事物,都贴上“孟泽的”标签;恨不得把自己的运气都分给孟泽,多一点……再多一点。
免去他幼年失母、免去他姐给自己的死刑、免他苦、免他惊……
可是一个人的运气终究没有这么多,也并没有自愿献出就能分享的可能。
吴时枫这人就是生来的皮货,才刚刚在巷子里走了两步,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对孟泽上下其手。
冰凉冰凉的手突然缩进了孟泽毛衣的高领里边,孟泽被他闹得一激灵,却愣是没躲开。
幼稚的小把戏得逞的吴时枫没有碰上想象中的效果,他愣了愣,连忙把手抽了出来:“你怎么不躲?”
孟泽漠然回头,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表情:“都十一点多了,还不走。”
外边飘着牛毛细雨,空气和吴时枫的心一样,都是湿漉漉的。他扑到孟泽身上,将他抱了个满怀:“你舍不得躲开,你想让我暖手,我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原来你也那么喜欢我。
“走开,帽子上毛糊我一嘴。”孟泽往他停车的方向走,“我送你回去。”
吴时枫故作矜持:“不用了,这里离我家不远。”
孟泽抬腿坐上车,并把钥匙插了进去,他偏头朝吴时枫一挑眉:“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回去了。”
“走走走。”吴时枫矜持也不要了,三下五除二爬上车,并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孟泽,把脑袋搁在他背上,“我坐稳了,你开吧。”
“……”孟泽轻轻拍了拍他放的有点不是位置的手,“把手拿开。”
吴时枫抱得更紧了些,没个正形地胡说八道:“不行,开车要系好安全带,为了我的安全,我得紧紧地抓住你。”
孟泽:“……”
吴时枫这话不要脸得让人无法反驳,孟泽只能让着他,然后把车启动了。
途中孟泽只手摸出一颗薄荷糖,因为在开车没空闲的手可利用,只好递给后边地吴时枫:“帮忙撕一下,谢谢。”
吴时枫接过来,撕开。
又一时玩心大起,把糖塞进自己的嘴巴里,然后道:“好了。”
孟泽转过头,就被吴时枫的嘴唇重重堵住了,不浓不淡的薄荷味刮过两人的舌尖,和温热的液体杂糅成一款名为“怦然心动”的毒/药。
清冽的香气滑过聒噪不止的胸口,一颗薄荷糖就这样被送进了孟泽的嘴里。
电动车晃了几晃,吴时枫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孟泽。
孟泽转正脑袋,控制好了差点要失控的车,接着用一种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无奈的语气道:“你最近怎么皮成这样?要是有车突然撞过来……”
孟泽是对吴时枫是一直秉持“我退十步也海阔天空”,而吴时枫则越发有朝着“我进百步也艳阳高照”发展的倾向。
“那咱俩就一起死掉。”吴时枫笑得憨憨的,他这话是在开玩笑。
但有那么几秒钟,他确实对这句玩笑话小小地期待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甩掉了这个骇人的想法。
吴时枫怕孟泽真生气,就把脑袋贴回他背上,手冻的太凉,于是塞到了孟泽的口袋里,左手覆住孟泽塞在口袋里的左手:“我家快到了。”
“嗯。”孟泽轻轻应道。
“我们也快要寒假了。”吴时枫发现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停止了废话问:“你有带伞吗?”
“没有,雨是有点大,我停一下车,你把后面箱子里的头盔拿出来带上。”孟泽说。
吴时枫下车找出一顶崭新的头盔,又回到车上,抬手就把头盔戴孟泽脑袋上了,孟泽伸手要把它摘起来:“你带上,我不带这玩意。”
吴时枫又把头盔牢牢按下去了,顺带驾轻就熟地替他按上了扣:“我没关系,你得带上,你的头发很漂亮。”
孟泽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而后身上又强行被搭上了一件大衣,遮了他背后大片地方。
“……”孟泽对吴时枫这种执着深感无奈,“都是要湿的,你这样做什么?”
吴时枫抱住包了自己衣服的孟泽,认真道:“我不想看见你狼狈的样子。”
孟泽的额角一跳,重新把车启动了。
——我不想看见你狼狈的样子。
可是人总有不光鲜、不能见光的时候。你要是看见了我那些狼狈的样子,该怎么办?孟泽在心里否定了所有好的可能性,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能知道。
吴时枫家楼下。
他家那附近刚修了路,原来去他家的必由之路的那条斜坡被改成了台阶,孟泽的车上不去了,只能停在台阶下。
“再不松手一会让你们邻里看见了,告诉你妈,你想象一下自己的下场。”孟泽提醒他。
吴时枫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迟早是要知道的。”
孟泽顿了顿道:“只是不该是现在,把你打断了腿赶出家门,你就该饿死街头了。”
“不是还有你吗?”吴时枫在这随时有可能出现一个熟人的环境里,依然不怕死地亲了口孟泽的脸颊,“你不收留被打断腿的我吗?”
孟泽把他推到旁边能避雨的小亭子里,抹掉了他脸上的雨水,手指停留在他脸上良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被打断腿的。”
可能是觉得此时的气氛有点煽情,孟泽又调侃道:“钱都花光了,就一起睡大街。”
吴时枫想想那个画面,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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