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什么之后把情报部的暗号给摸透了,他回去要好好敲打一下那些下属了。竖起黑色风衣的立领,阿诺德快步走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口碰见了他要注意的那个对象,双方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
没有继续走下去,阿诺德驻足停留在栏杆前,看着黑发的男人走远,给他打上了一个“危险”的标签。
giotto为什么会把这个男人留下来?就凭着他的直觉?giotto的超直感从未出过错,甚至带着彭格列家族几次逃过危机,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个宽广如大空一般的男人说,能找到他们这些守护者,也完全是凭借超直感。
超直感超直感,五次去问那个男人,有三次会用超直感搪塞回来,早年那个稚嫩的家族首领早就变得圆滑起来。会对着被守护者打坏的城堡哭穷的giotto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和善微笑送他们去过冬的giotto。
“可这次,是真的超直感啊?”giotto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非常无辜,他试着让自己的态度诚恳点,让阿诺德相信他,“在那条小街上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有预感他会帮到我们的家族,你看他不是救下艾琳娜了吗?”
“哼。”
阿诺德冷哼一声,没有轻易相信giotto这句说辞,仅仅是这一点的话,把人安排在其他基地就行了,何必带回大本营来呢。
“大概因为......我的内心仍隐隐感到不安吧。”笔在纸上留下一个深重的墨点,一点点氤氲开来,这张纸算是写废了,giotto把它揉成一团丢到火盆里,“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带他回来,在带他回来后,我的不安是消除了不少。”
如此玄幻的话,放在别人身上阿诺德听都不会听,但giotto蓝色的眼中满是认真,当他盯着阿诺德的眼睛说话时,任谁都会被包容住。
“有关那个男人,我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去调查的。”
giotto转着笔,目送阿诺德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拖着下巴无聊地思考着,如果阿诺德发现什么都查不到,会不会跑回来把他的办公室掀了?
*
被喊作团扇君的男人几日来也习惯了这个称呼,反正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团扇用日文读起来还有几分耳熟,加之他的武器的确是一面团扇,他对于这样的称谓也就默认了。
整天在他面前团扇来团扇去的,也只有那个绿头发的孩子了,外貌也就是三四十的黑发男人把二十多的蓝宝当成小孩子对待。
“团扇君,你的武器呢?”蓝宝这几日才城堡里搜寻,就连这位团扇君的屋子都找过了,也没见到那柄武器,他本来还想在研究研究的呢。
“收起来了。”言简意赅的几个音节,黑发的男人依靠在沙发背上,一头长长的炸毛被压平,他手中捏着一本语言类的书籍,闲来无事他正在学习意大利文,简单的问候他已经学会了,日常交流拿着字典还是能行的。
见对方没有说明白的意思,蓝宝也只好焉焉地趴在沙发上,拿了盘子里一块和果子吃,然后被甜得脸皱成一团。蓝宝知道有酸掉牙齿这句话,但他从没有想过甜过头的甜味,有这么得腻人。
冲到水池边上灌了几口水,蓝宝才把满口的甜味给冲掉,但他仍觉得有点变扭。
回到大厅边上一看,黑发的男人捏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蓝宝不信那个邪,只以为是自己中了奖,便又摸到盘子边上,挑了个雪兔子样子的点心塞进嘴里,还是之前那副口感,没有洗净的甜腻一瞬间又充斥了口腔,蓝宝第一时间把东西吐了出来。
“蓝宝?”这次漱口出来,蓝宝碰上了送下午茶的雨月,“这么气势汹汹地去哪里?”
“去把厨师辞掉!这是把糖罐子打翻了吗?甜死我了。”气急败坏的蓝宝少爷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苦着脸往嘴里倒水,一边控诉他刚刚的遭遇。
“哦,那个啊。”雨月笑着拦住蓝宝,这个城堡里就属他和黑发男人聊的最多了,“这是他自己的口味而已,我特别嘱咐厨师做得甜一点的。”
这哪里是有点甜,这是甜死人。
被雨月告知了事实,蓝宝消了少爷脾气,哼哼唧唧地又转回了大厅,这一次他看到本来他坐的位置上坐了其他人。
“sivnora......sivnora怎么会在这里!”蓝宝抓紧了雨月的袖子,小声地问他。
“我也不清楚。”按住蓝宝的肩往后一推,雨月示意蓝宝赶紧去giotto那边汇报一下,他总觉得这位giotto的弟弟有点来者不善。
*
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已经持续了快五分钟了,sivnora有点不耐烦了,他手掌心不断冒出火星子,想用愤怒之炎搓个火球丢对面的脑袋上,他说的就是非常简单的词语,以对方的水平应该能听懂,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给。
黑发的男人紧盯对面的那个人,他掌心时不时凝聚起一个火球来,火光将黑色的瞳孔映衬成红色,对方脖子后扎起的碎发垂到胸前。
应该还要……再柔和一点,脸的轮廓会跟他相似,然后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不会像这个男人这么凶狠,笑容也是温温和和的,人也比他矮很多。
黑发男人觉得这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人的长相了,那个被他称作泉奈的人。
恍惚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剥离开来,男人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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