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凤展翅腾龙位,弱女挥手伏众臣。”从此江山天下,豪强列族,尽入掌控。
即使赵如徽不会认为莫洛的背后当真没有一点儿的推动阻力,但如此集智慧、果决、狠心为一身的奇女子,就算是自负如赵如徽,也绝不会心存半点的轻视。
为什么要如昏君戏言一般地赐婚于王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确实是不错,但一步步顺着别人的脚步慌乱招架,到底是落了下乘。既然不知暗中敌人究竟有何部署,那么干脆就将所有的前程往事尽数打乱,在这以整个京城、整个江山所化为的棋盘之上,破局落子!
虽然赵如徽本没有这个打算在这时候就与莫洛接触,但他既然正巧为了出宫做了易容,又在这时候巧遇他们二人,那么又何不顺从天意?用来装腔的折扇在手中滴溜溜地打了个转,他勾了勾嘴角,兀自打算去会一会这位未来的第二“武曌”。
说来也好笑,因为赵如徽布置给贺知舟的课业,他的这位影卫首席和未来的女帝陛下正抱着本厚重的《淮卜子》一句句地抽查。也得亏了贺知舟记性好,前任的影卫首席也教导过他《淮卜子》,才勉勉强强背出了一半,这会儿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和莫洛一问一答,倒是在这喧闹的茶馆里面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赵如徽就继续装着fēng_liú公子,二月的天硬生生摇了摇扇子,带着三分轻佻的微笑极为自然地走到了贺知舟的旁边,在他们旁边坐下。
莫洛和贺知舟都不会是因为别人的视线影响自己的人,虽然赵如徽就坐在他们的旁边,但两人依旧是面不改色地干着他们的事情。
然而他们两人不理睬,却并不代表赵如徽不会故意去戳贺知舟的痛处刻意搭话,他眸光一转,直接笑着开口。
“《淮卜子》乃是暗含大理大义的书,公子肯如此刻苦背读实在是不易,倒不如循序渐进,将大义了解之后再慢慢揣摩,若是能够再有自己的见解,就已经达到了所读的目的了。”
原本懒散地靠着椅子的贺知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但依旧看都不看赵如徽一眼,漫不经心地伸手拈了桌子上的半块点心吃了。要不是赵如徽一直关注着他,还真看不出他方才极为短暂的微僵。
莫洛虽然也不明白自己这个向来聪慧狡黠的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但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于是干脆挑了眉,若若大方地向着赵如徽一笑。
“古语有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虽说想要背诵就必须要理解,但记忆才是理解的目的,况且每个人在每个时期对每件事情都会有不一样的看法,与其只记一时的长短见论,倒不如一字一句地背下来,届时不论到底感悟,都将真真正正是自己的东西。”
赵如徽笑意更深了一分,十分坦荡地夸赞了一句,“姑娘看的很是透彻,相比定然也是才学斐然之人。”
莫洛本对赵如徽的印象并不好,但如今见他行为直率并不做作也放下了心头的厌恶,微微冲着赵如徽一笑,亦是要回话。只是没有想到这时候刚刚在旁边吃点心装作不存在的贺知舟轻轻哼了一声,语气中的不满半点都没有掩饰。
莫洛这才想起了自家师兄还在,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尴尬和好笑,而赵如徽又是最最明白他外厉内荏的人,自然不会动怒,反而是极为坦然地一拱手,“不知兄台又什么见解?”
这话一出,贺知舟的神色更臭一份,“没有。”
赵如徽故作诧异地“哦?”了一声,这一回,反倒是他旁边的莫洛一时忍不住“噗”笑出了声。
对于莫洛这吃里扒外的举动,贺知舟无奈地看她一眼,示意回去再算账,但对着赵如徽这个不请自来还装模作样的家伙,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客气,端地是皮笑肉不笑,“既然公子对习读《淮卜子》有如此见解,那么想来也是又大学问的人,可容在下问上一问?”
这话问出,当即就看见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人骤然一顿,贺知舟心中冷笑,也不管这人究竟是否答应,直接挑着眉问了一句“ 檀道济等进至济上。”
赵如徽回以无奈的一笑,但是嘴上回答的却是没有一点的迟疑,“二十馀日间,前后与魏三十馀战,道济多捷。”
?
贺知舟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迅速,狐疑地忘书册上一瞥,却发现这人竟然当真一字未漏。
本想落人面子却没有想到被人落了面子,贺知舟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他又往后翻了一大段,特意寻了个不好记的。“行俭一见,谓之曰?”
“二君后当相次常铨衡,仆有弱息,愿以为托。”
而这之后不论是几题几句,面前这个男人都事一副对答如流的模样,一字一句仿佛都不用思考一般!
贺知舟:……
贺知舟简直是一脸懵逼,满脸不能够理解这种记法,看赵如徽的眼神如同像是在看怪物一样,沉默半晌,也只动了动嘴角,不服气地小声骂了一句“书呆子。”
倒是被骂的赵如徽笑了笑,竟然顺着贺知舟的意思说了一句,“是啊,其实一本书,只要记得了大致的意思,了解了其中的含义,有了自己的思想见解就已经足够,一味要求字斟句地在意一些之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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