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多想,快手快脚地把松林熏完一遍,回到原位正好和熊老打了个照面。他和我阿父身高相近,就是壮了两圈,生生把我阿父比的细弱了不少。
“嘿,佲小子,这虫还扰人,让你家小崽子继续驱虫,我这就开始拔树了。”他的声音也洪亮粗狂如其人。
因为阿父比他小了一轮,让熊老叫做小子也是合理,按理说我该称他为熊爷的,但我们和父辈一样只喊他叔,所幸兽人并不拘理这些。果然寿命长了辈分就很容易乱啊。
阿父只挥挥手,打发我们两个一边去熏虫子,他就后退几米给熊老腾空间。我和黎铂没走多远,看着熊老化为巨大的灰熊原型,两只巨掌拍在树身,一个发力就把七八米高的雀尾松像拔长萝菜一样拔起。
就几息时间,他拔起了三四颗雀尾松,拔一颗仍一颗,阿父就把这散乱的松树剟拾了再捆绑起来,就是整树不比零散树干,难弄得多。
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怎么还在这,去熏虫,熏完了过来帮忙。”
我和黎铂赶紧走了,那眼神锐的。阿父最烦做这些容易出汗的粗活。我偷笑着跟在黎铂后头,他熏一次我再熏一次,“不分开驱虫吗,这样比较快。”
我回他,“不急,我们仔细熏,我阿父自己也弄得过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自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懂我的小心思。“你继续作,就没见你什么时候赢过佲叔一次。”
呵呵,我这叫勇于反抗恶势力的压迫,你这种怂于雄父的幼崽不懂。没错,虽然我们四个自小很会来事,但总被自家雄父扑灭燃起的小火,就这样,燃起了被扑灭,再燃在灭。在强大敌人的压迫下,对雄父不怵才怪。
晃悠悠熏完了整片松林,兜兜转转又回了原点,这里已经秃了一小块,我们灭了手里的树枝,跟着一捆捆绑好的松树找到了阿父和熊老。似乎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带有目的性的,一路倒下的树压出一条大道,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让黎铂快些我就带头跑了起来。
果然,熊老正打算拔我做了标记的雀尾松之一,我赶紧喊停,“熊叔,叔!停下,那三颗不用拔!”
阿父就在旁边,坐在一颗倒下的松树上,“没事,拔了我就再给你另找更合适的。”
我的爹,这林子里哪有更合适的,“阿父,您也出了不少汗了,就在一旁坐着,我和黎铂来弄,您指导着,行吗。”
“嗯哼。”美人一个白眼过来还是很美,但是很气人啊。
我走到阿父旁边拿起他备好的粗麻绳,就和黎铂一起去整理那些树了,熊老还问,“佲小子,这树拔不拔?”
“这三颗就给他留了吧,小崽就是爱撒娇。”
“那行,给你家小崽子留着。”他们说,我整张脸都憋红了,从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幼稚的鼓起嘴,黎钶幸灾乐祸,“和你说过吧,嘿嘿。”
我把麻绳仍他脸上,他躲了过去接住绳子。我说,“就你话多,快干活。”
之后的时间里阿父就再也没碰过绳子,老神在在的盯着我们两个干活,熊老拔树拔的轻松,我们搬树,叠放,捆好却不轻松。流了满头的汗,过了十时赤日正大,晒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森:(递话筒)作不过你爹你又为何老作?
林珅:
ps:图片有出来吗?第一次,不太会弄。
第6章 第五章·四小
十时过了几刻钟,熊老已把雀尾松拔了八成,他呼哧呼哧的,全身都是厚实的皮毛,也热,“先这样,你们继续收拾,我等玉lún_dà升再来。太热了。”话未完,就化了人形,赤条条又大咧咧的接过阿父给他提着的兽皮衣,三两下穿好。
我眼巴巴看着阿父,他只冷酷的说,“看什么,继续收拾,玉轮即升时再回家吃饭。”说完和熊老一起往外走去,只留下我和黎钶,小白菜呀地里黄的。
又搬了一会的树,心下有了个主意。我脱了套头式的兽皮裙,说是裙其实简陋的很,就是一块方形兽皮在正中间挖个洞,套进脖子里再用皮绳从腰间绑好,就算是一件衣服了,不过脱穿都很便利。
我把脱下的兽皮裙扔地上,化了蛇形,用蛇尾把一颗颗连根拔起的松树卷起三两颗码放好,再由黎钶动手捆绑,就这样效率快了很多,一路慢慢收拾着,又过了一个多日时,才堪堪收拾得差不多。我盘起身体,在一颗还没拔起的雀尾松下化为人形。
向黎铂一伸手,“我衣服呢。”
“衣服?你脱下的兽皮裙吗,应该还在原地吧。”他低着头捆着几根雀尾松,半长的深棕卷发随意扎起,俊朗的脸上还带着些稚气。
我无言以对,果然兽人多是粗心糙汉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嫌弃,他抬头正和我目光相对,我正是处于君子坦蛋蛋的状态,风吹屁屁有点凉。
倏地又化为蛇形,直接往来处爬去,他跟在后头,“慢点走啊,等等我。”我不理他,又加快了速度,让他跟在后头跑。
“等等!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这有什么!”啊,好个不害臊的兽人,虽然事实如他所言,尤其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彼此的果体都不知看过几回了,但还是辣眼睛。
捕猎后多会化为人形方便收拾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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