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如此说来,还是个老朋友了。”轲戎轻笑着进屋,抬头看那楼梯上的公子,轲戎向他颌首。
“当然,分别才月半,分外想念峰主。”气的回答轲戎。
轲戎大笑起来,“没想到流花你竟然还在中原,我以为你早就回去昆仑,正好,今日喝上一杯。”
壁流花摆手婉拒,“酒沾不得,身上还有伤,不可放纵。原本是该回昆仑,可惜在玄冥教耽误了功夫。”
“哦,竟然伤了?难得有人能伤你皮毛,其中定有精彩的事迹,流花你要好好和我说说。”轲戎高兴的邀过壁流花,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去入座,轲戎将他的七杀拿下来递给展鹤拿着,两人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开始叙旧。
壁掌门为轲戎倒酒,关心道:“明明分别才月余,却好像许久不曾见过你,听人说了于宴之事,壁某深感惋惜,容锦你莫要太难过,一切还需重头开始。”
展鹤听着他们的话,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很熟,壁掌门直接唤了轲戎的小名,而壁流花口中的那个于宴,展鹤很感兴趣。
轲戎闻言举杯的手停留片刻,只见轲戎放下酒杯,“世事都有因果循环,宴儿总是劝我放下仇恨,我终于放下,他却走了。他心性纯良,没有半分江湖人的奸诈,靳秋意却活活将他折磨致死,我与玄冥教的仇,不死不休!”
展鹤的心神因轲戎的话,终是有些动荡。
原来那个于宴已经死了,还是被靳秋意杀死的。
难怪他会那么难怪,难怪他对玄冥教恨之入骨。
原来斯人已逝。
后面轲戎与壁流花交谈的话展鹤也无心去听,大致就是争论靳秋意的生死,壁流花咬定了靳秋意已死,轲戎并不相信。两人各执己见,并不能说服对方,但是因为感情很好,也不至于翻脸不认人,还是能把酒言欢畅谈古今。
这一夜的雨下了很久,展鹤听着轲戎与壁流花谈笑之声,一个人坐在窗沿喝酒,他想过很多种轲戎的命运,但没想过他会这么惨,他原以为那个人只是离他而去,没想到他们竟是生离死别。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应该是很难忘的吧。
展鹤抱着酒坛,突然莫名的有些失落,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他兴许还高兴一些,可是他死了,没有他比较的余地,那人会永远在轲戎留下印迹,这不是展鹤想看到的。
两人把酒言欢后,轲戎喝的醉醺醺的,展鹤扶着他回房,轲戎一言不发,回到房里他也只是坐在烛灯下,展鹤劝他早点睡下,明日还要赶路。
轲戎突然问展鹤,“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信任,你说人生还有什么可信任的。”
展鹤知道轲戎会胡思乱想,近来事情太多,加上北上的这趟他诸事不顺,壁掌门明显是有事隐瞒他,他心情不好是正常的,可是展鹤不愿看他如此。
展鹤半跪在轲戎面前,他仰起头看轲戎,这种亲密的姿态在清醒的轲戎面前略显得有些突兀,轲戎歪着头打量他,仿佛想说他怎么了。
展鹤温柔的笑着,“还有我啊,你可以相信我。”
轲戎失笑,“相信你,你本就是天极峰的人……”
“峰主,虽然命运时有不公,但老天爷是不会亏待那些心善的人。”展鹤逗着轲戎,笑道:“像峰主这么菩萨心肠的人,将来一定会鸿运当头。”
轲戎哭笑不得,“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你那倔脾气,不惹事让我生气我就感恩戴德了。”
展鹤举起手发誓,“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峰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去死都可以。”
轲戎闻言连忙捂住展鹤的嘴,呵斥道:“胡说什么!”
见展鹤眼巴巴的看他,轲戎连忙松开他的嘴,教训道:“你要是真的听话,就好好练功,我还指望你把天极峰发扬光大。”
展鹤高兴的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我会很听话,所以峰主你现在高兴一点没有?”
轲戎推推展鹤的额头,边笑边训斥道:“油嘴滑舌,谁教你的!”
展鹤温柔的看着轲戎,“是我自己学的,峰主,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就多说些话哄你开心。”
听了展鹤这番话,轲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褪去,但眉间的忧愁的确散去了许多。
“你啊,年纪还小,将来的事,谁能预料,你也不会一辈子都留在天极峰的。”
以展鹤现在的天赋,他很有可能练成壁流花那个级别的武功,到时候别说是天极峰,就算是他自立门派都不奇怪,轲戎也没想过能用他一辈子,他能在这几年为天极峰做点事,轲戎也就算是物尽其用了。
可谁知展鹤却完全不是这个打算,听了轲戎的话,他有些急了,“峰主,你要赶我走吗?”
轲戎闻言愣了一下,马上又反应出来话有点不对,连忙解释道:“你有天赋,将来前途无限……”
还不等他说要,展鹤的生气的看他,“你要赶我走!对不对!”
“哪有的事?”轲戎摸摸展鹤的头,无奈的笑道:“不会的。”
展鹤握住轲戎的手,认真的说道:“峰主,我不想离开天极峰,更不想离开你,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
轲戎哭笑不得,解释道:“没有要你离开,只是等你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后,天极峰就留不住……”
“那就不要教我最厉害的武功,我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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