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纵横就坐在平吉木打算睡觉的床上。他刚关上窗户,回头就看见傲纵横。
他当然不认识傲纵横,更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怎么进到他的房间,还坐在他的床上的。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更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对方倒先开口了。
“不必惊讶,你就把我当成来抢劫的好了,把你的环区胸章拿给我,再交出一千波林银,我这就离开。”
平吉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堂堂权贵家族的首席法术顾问,居然在自己家里被人抢劫?这个消息传出去肯定要死人——笑死的。
平吉木虽是新晋的领法师,但已经三十三岁了。以绿领法师来说也不算年轻了,所以很多年轻法师的毛病,在他身上都没有了,比如说冲动、易怒和轻敌。
眼前这个家伙蒙了面,看不出他的表情,但看他的眼神,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更不是一个疯子的眼神。所以平吉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准备的蒙面人,绝对不好对付。
所以他一出手,就不能留有余地。
毫无征兆地,平吉木突然推开身后刚刚被自己关上的窗,从窗口跳了出去。
他不是逃走,而是要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这个独立房面积虽不算小,但从窗户到床边,也就是他和傲纵横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步,这个距离根本不足以让他顺利念完法咒,所以他得先摆脱这种局面,在安全的距离处再收拾对方。
不得不说,能够在这个局面下用如此短的时间来想到这种应对,就凭这头脑和果决,平吉木已经强过许多缺少实战经验的领法师了。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盘算,只可惜盘算再好,执行才是关键。
平吉木的盘算从一开始执行就失败了。
他并没有如自己构想那样落到雪地上,应该说,是没有以他构想的姿势落到雪地上。
他是以头倒立着插入到雪地中的,是以头倒立,不是以手。这一片地上的雪还不太深,刚刚没过他的鼻子。
“你是宁愿成为第一个被雪闷死的法师,也不舍得那小小的胸章和钱财吗。”平吉穆才刚刚掉到雪里,傲纵横竟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了。这简直让人有一种好像他一直就在这里等着平吉木掉下来的错觉。
平吉木并没说话,他已经彻底陷入在震惊之中了,不,是恐惧中。
他从未见过这种手段,身体完全不受控,反常规地在空中掉转身体直插雪地里,而且自己其它的肢体到现在为止还保持这不可能的倒立状态。可对方轻描淡写的态度,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在这种雪夜里,不是眼前这个蒙面人,还能有谁?
人在紧张之下呼吸自然变得急促,热气自平吉的鼻孔喷出,鼻孔上方的雪受热融化,以雪水的形态倒灌入平吉木的鼻腔,剧烈而不可控的咳嗽,把平吉木从恐惧中惊醒的同时,也成为了他新的磨难。
丧死神月三十三日,火二。
环区里的人应该都起床了吧?,傲纵横换了套衣服,这才解开被他扔在客房的平吉木的穴道,悄然离去。
把头闷在雪里还往鼻腔灌雪水的滋味肯定难受,尤其是对生活优渥难得吃苦的法师来说,已无反抗之力的平吉木只能乖乖答应下来。不过作为对抢劫“不合作”的惩罚,傲纵横把房间里的现金全都收走了,还把平吉木扔到客房去,自己在平吉木的房间睡了一个晚上——他倒是想立刻离开,但是全城人都睡了,他就算出去也打听不了消息。
直到离开时,傲纵横也不知道平吉木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对他的唯一认识就是知道这个人是名法师。
傲纵横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找法师,他虽然未必济贫,但要打劫一定是劫富的,而那些由于元素聚集的缘故引致身周空气密度异常的法师,对于傲纵横来说就好像漆黑中的明灯一般耀眼,好找得很。
不过那些睡着的法师,空气密度异常就没有了,毕竟没有几个人像傲纵横那样,连睡着觉都在运功。所以傲纵横找上平吉木,纯粹是因为他是傲纵横遇到的第一个还没睡觉,空气密度异常又比较明显的法师。
仅此而已。
傲纵横离了平吉木那房子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有了这个环区胸章,他能在二环到五环通行无阻,这就足够了。
傲纵横没想过进入一环甚至帝都,自罗伦马加加王都那一役之后,他得出一个教训就是,如无必要,远离国都。在其它的堺里,能给傲纵横制造麻烦的人物都难得一见,但在一国之都内,这样的人物可以说是到处都是,光一个法管部就不知道有多少袍法师,更别说覗监和佱监,这两者单论资源就比罗伦马加加王国的无口者和王室法术顾问团强太多了。如非必要,傲纵横可不想跟这些家伙纠缠上。
虽然说一、二环都是贵族住区,但实际上一环还好一点,在二环内真正的贵族封据并没有多少。
依据帝国《贵族封据地法》里面的规定,军职团将以上,政职副卿以上,无需另行封准便可在帝都内设府安家。嗯?这个说法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团将、副卿和堺臣是帝国贵族的最低门槛,堺臣封地都在帝都领外,那么帝都内最低级的贵族就是团将和副卿,连他们都设府帝都的话,那么一环、二环的所谓贵族区,还有谁住?
当然有了,上面说的那些命官功贵,都是在职现役的,而那些到了年纪退休的功贵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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