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各位长官,在内院发现了一处地面翻动过,可能是地道,我们正在尝试挖开。”
“地道?!”现场众人异口同声地重复了这个词,各人心事各不同。
挖地道可不比挖墙,挖墙最多只要两个时间,而地道最起码也要几天。如果窃贼是挖地道进来的,岂不是早就开始谋划了,这就意味着,需要排查搜捕的可疑人,至少要增加几倍。
相距不远处的司帛里囹所,气氛的紧张压抑程度也不比环都纠察所好多少。
蓬台亚巴司所已经赶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另一位副所,至于当值的芒次儿副所,他已经被扣起来等候讯问了。做决定的不是蓬台亚巴司所,而是覗监的库加赞监治——谢尔纳沙克家族一案的主任官。
这不是库加赞监治越俎代庖,司帛里囹所只是个处级机关,蓬台亚巴司所论职级也不过是处事,当然是由司政级别的库加赞来临场指挥了。至于在场的两位环都纠察副使,虽然也是司政级别,但内廷三监拥有同级排名优先的不成文优势,自然不能与库加赞相争。
囹所这边的搜查进度比环都纠察署更快,他们更早发现疑似地道入口的现场,而且所里的犯人也清点好了——只丢了一个女犯,谢尔纳沙克家当主的次女宝蔺·杜·谢尔纳沙克。
库加赞监治只见过宝蔺一面,根本没怎么了解过——她只是个犯人家属,而谢尔纳沙克前副卿这案子重点也不在讯问上。他跟考地多图纠察使一样,对作案人、动机等等都茫无头绪,但他更不解的是——守卫都让你放倒了,锁你也打开了,明明还有地道能方便逃出,怎么你就只救一个人呢?就算你是那宝蔺的情人,只想救她一个人,那宝蔺也应该要求把他父亲救了吧。
库加赞监事一脸淡静地端坐在原本属于蓬台亚巴司所的办公桌前,面前是正在候命的一众监事。
别看他脸上淡静,他的内心可远没有脸上这么平静,看起来这劫囚只是司帛里囹所的锅,但丢的囚犯可是他主任的案子的案犯,为什么会有人劫囚?劫囚的性质可比偷东西严重多了,帝都内上一次劫囚是什么时候的事,连库加赞自己一时都想不起了,谁劫的囚?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这一个个的问题一旦处理不好,随时危及他在覗监里的地位。
“从谢尔纳沙克前副卿开始,一个一个分开讯问,应该有人见过这个劫囚的犯人。先确定他的模样,再考虑其它”库加赞监治不再多想,断然下令。
帝都城墙高四十鞭,自城墙往外,视野之内,没有也不允许有比它更高的建筑。
从城墙顶东望,天际的红光已经开始驱散这遮罩天空的黑暗。
“鸣仪仗礼号!”披甲正盔的孤巴亲面朝御城方向,神色庄严地宣告。
城墙顶,十只长角铜号同时吹响,在其它方向,差不多同一时间,也有相同的号声隐约传来。这是帝都特有的开禁都门三声仪仗长号。
长号声止,孤巴亲以更响亮的声音宣告:“奉帝恩旨,开启左都门!”
二十鞭高,十二鞭宽的对开城门缓缓向内拉开,等待依旧的堎车和快马立即鱼贯而出。这阵仗,多年难得一见。
孤巴亲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嘴角牵动,也不知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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