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不相统属,管擅各异的机构,居然都对这个消息感兴趣,并且在同天收到这个消息,这说来也是挺有趣的。
覗监是最早知道这个情报的,毕竟覗监的专业就是做这个的,三眼连傲纵横出入令普仁波都留意到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奈黑临大神官求请神谕的事。
毛根堡酒庄失窃的事覗监早就往上汇报了,虽然帝廷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指示下来,但是事涉祖境,更可能跟帝上北归有关,无需吩咐,下面地方的监助也清楚该怎么办。
各种有关的信息,如雪花般汇集在三眼的地署,这也是大波加尔帝国和罗伦马加加王国,两者王权强弱的区别体现的地方——同是王权下属的情治机构,无口者在地方虽然也有活动,却是不公开的,更不受地方徼仧或都爵的欢迎。而这覗监下属的三眼,同样也有监察地方的职责,却能名正言顺的开设地方办事署。
以往三眼的情报,近的靠腿脚,远的靠鸽使,紧急的才用传讯法阵——当然是自建的法阵。像眼下这个案子,既是要案又是奇案,更新快信息量大,还得往帝廷送,腿和鸽肯定都不敷使用,肯定得靠传讯法阵了。
可覗监的传讯法阵,从一开始的设计就没有优先考虑大负载高频率的使用,要这么用的话,特费法晶石不说,法阵的使用寿命也会大损。而这种传讯法阵对于覗监的地署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最贵重的战略资产了,如果过早报损的话,上面的监治们可未必体谅你有什么理由,为此影响自家的升迁犯得着吗?所以这祖波尔境监助就找到了佱监的驻地监治,请求走他们的传讯法阵来往回传。
要说为什么覗监在祖波尔境的地署长只是个监助,而佱监驻地的却是个监治呢?是佱监的监治不值钱?当然不是。
论权力地位,覗监是三监之末,可论人力规模,佱监和倵监上下加起来大约也就是覗监的三成,这还不包括很多非正式人员,这与地位无关,纯属工作需要。
佱监和倵监是居帝廷随参左右,主要起参谋决策作用,大多数具体事务,自有其它部署的人来做。像这两监在地方,甚至几个境堺里才设一个地署,地署下也没有分支,而覗监不一样,六十境堺就有六十地署,地署下还设分署,再往下就是不具体公开的隐秘建制了。不用看具体人数,光看这个架构就看得出差距,所以佱监是监治驻境,而覗监是监助驻境。
三监虽然位居各部之上,但谁不希望自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纵然佱监名称第一监,但倵监可不太服气,加上两监不存在统属指挥关系,所以从帝都到地方,暗中较劲是无日无之。反倒是覗监由于甘居末席,跟两监的关系倒还不错,所以覗监虽然是以小求大,但佱监的监治倒是答应得挺痛快,要换了倵监来的话……算了,倵监就不可能来。
这么一来,这些消息自然也就等于向佱监开放了。
开放就开放嘛,反正人家也有资格知道。
可同一个消息,在不同消息面的人看来,意义与价值也截然不同。
情报传到覗监,自有人作进一步的筛选过滤,再逐级汇报,一条情报来到帝都,要递到大监治的面前,至少还得过三关。可负责筛选的那监助一看到“奈黑临大神官求请生育神神谕,失败,原因不明”的情报,登时想起不久前一桩类似的情报——“在集单宽堺,皮冯图大神官求请丧死神神谕,失败,原因不明”。
求请神谕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成功也是时有的,但到了大神官这个层面,这种情况就就很少见了,这不长的时间内出现了两次,自然逃不过一名合格情治人员的关注。
两个案子会不会有所关联呢?监助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机会好像要来了,他赶紧找人来代班,自己则跑去翻看集单宽堺那事的相关情报,不多时他就得出结论——这集单宽堺大庙的紫领法师凶杀案和毛根堡酒庄的窃案,八成是有关联的。有了这个结论,他当然赶紧上报,连查带报,才一个半时间就把消息递到了三眼大监治的面前。
至于佱监,他们得到的这个消息比覗监还早——因为走他们的传讯法阵嘛。但佱监又不是搞情治的,对这些消息并不感兴趣,按说帮忙中转一下就完了。但负责传讯法阵的人当中,就有佱监监佐昆野旺·杜·斯邦图的亲近人。
大半个月前,佱监监治,紫领法师丢礼莫在集单宽堺的丧死神大庙祭期间横死,并遭弃尸于市,此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佱监。
哪怕有人不服务,佱监也是正经的内廷第一监,他们的法师平素连吃亏都少之又少,佱监法师死的不是没有,但几乎都在战场上,像这种在帝国境内横死还不明不白的,那都多少年没有发生过了?更奇怪的是司监大人还不允许监内议论此事,不过这拦不住有心人的打听,大家都知道,说是连丧死神的大神官求请神谕都找不到凶手。
佱监里是个人都知道丢礼莫是斯邦图监佐的心腹,大家虽然不知道丢礼莫为什么要到那小地方去,但一个佱监监治若不是奉了使命,是不会轻离帝都领的,虽然斯邦图监佐看起来对此事的反应不温不火的,不过熟悉监佐大人为人的都知道,他是那种隐而不发的性格,若是没机会,他会装作没事一般,若是机会来了,他的出手绝对果断。
所以这负责传讯的亲近人,早就暗暗留上了心,待发现又有大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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