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志倒是一直未曾死心,可是没有半分权力,他又能在牧家掀起什么风浪?于是牧元志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两个儿子的身上,哪怕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对牧元盛献殷勤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在牧家的地位能够慢慢提高!
听到两位表弟拆台的话,牧君堂当即冷下脸来,牧君正虽然有所控制,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自从三弟牧君尘失踪之后,牧君堂和牧君正就变相地被父亲嫌弃了。有时他们都恨不得自己的体内流着麒麟血,最起码还可以得到父亲的重视。方才两兄弟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关心父亲,还没正式上演父慈子孝的场景,没想到就这样被两个没眼色的人破坏了。
牧元盛听到“尽兴”二字,于是迷迷糊糊地举起酒杯:“对!就要尽兴!来喝!”
家主敬酒,屋内众长老和弟子哪敢不从,纷纷举起酒杯仰头灌下,七分醉意如今又长一分。
酒是上好灵酒,食物是上好灵食,原本应该令众人尽兴而归的庆功宴却在尾声被蒙上了一层血色。
“家主不好了!韩家修士来犯!”守山弟子拖着重伤的身体拼死传来消息。韩家偷袭的人无耻地抢走了他们的传讯符,否则家主早该有了防备!
此时牧元盛已经醉得睁不开眼,听到韩家来犯的消息,虽然心里着急身体却瘫软得不由控制,这时他才后悔不该不听两个儿子的劝告。
尚且清醒的牧君堂和牧君正同时从侍者手中拿过自己的武器,扬声道:“诸位长老和弟子,请随我们兄弟二人杀出去!”
然而……一片寂静,无人应和。
醉了的人已入睡,似醉未醉的人不说话,稍微清醒的人就只能装醉了。不然就凭这几个修士,怎么打?送死去吗?反正没有参加宴会的修士还有很多,让他们去拼命吧!
当然,也不是所有修士都贪生怕死。
“大少爷、二少爷,我等随两位少爷杀出去!”整个宴会大厅中零零散散地聚齐了二三十个修士,这和参加宴会的上万修士一对比,他们的态度就难能可贵起来。
然而还没等牧君堂重拾信心,他自己就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丹田内的灵力还在,但却使不出来!
牧君堂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大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酒中被下了药!”牧君正抓住牧元盛的双肩大力摇动,“父亲快告诉我,今夜究竟是谁建议您举办庆功宴的?!这是阴谋,这绝对是韩世怀的阴谋!”
那些装醉的修士听到这里再也装不下去了,因为他们丹田内的灵力也如同被封印了那般,不管主人怎么呼唤,它都毫无动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刚才只是想偷个懒而已,但却不想死啊!
牧君正认为这莫名其妙的宴会和下了药的灵酒都是韩世怀的阴谋,然而韩世怀此时也直呼怪异。他派出的修士不算多,仅仅想偷袭牧家给牧元盛一个教训而已,不打算一次就取得彻底的胜利。然而事情的发展很奇怪,他的人偏偏做到了以少胜多,而牧家的中流砥柱又偏偏不战而败……当真是极其怪异啊!莫非他也成了别人的棋子?这种不知被何人利用的感觉非常不好。
直到韩世怀亲自带人攻进牧家的庆功宴,入眼的到处都是醉倒的修士,他才真的相信牧家败了。
韩世怀吩咐属下:“其余修士暂且不管,先把姓牧的那群人给我抓起来!”至于那些醉鬼,不到明日他们是不会醒过来的。
一刻钟后下属来报:“家主,属下几人只抓到了牧君杰和牧君灵,其他人不知所踪。”
几个下属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韩世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跑了好,人跑了才算是正常的。若是今夜真的将牧家一网打尽,以韩世怀这种多疑的性格,送到嘴边的食物他是不会吃的,怕被毒死反倒替别人做了嫁衣。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几乎可以直接证明了牧家一夜之间倾倒的背后绝对不止韩世怀一个推手。
按理说牧家被袭击是突然发生的事情,牧元盛不可能提前做准备,否则也不可能落得逃跑的下场。然而韩世怀却发现,牧家的私库里面干干净净的,还隐约残留着禁制被破坏后的痕迹。由此可见,韩世怀的确为他人做了嫁衣。
而此刻,真正可以庆贺胜利的人又是谁呢?让我们将时间倒退回烟花还未燃尽之时。
苍邯抱住肖盏哽噎着说:“谢谢师父辛苦准备的一切。”肖盏则疼爱地摸摸徒弟的脑袋。
然而师徒二人的温馨时间很快就被打破了——肖盏收到了来自钟多智的纸鹤传音。
“徒弟,今天晚上最后一个大礼,希望你能喜欢。”肖盏将两只灵兽收进空间,拿出隐身斗篷让自己和徒弟穿上,然后带着徒弟瞬移到牧家主峰上。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正是热闹之时。这里足有上万修士,然而肖盏和苍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却无人能够发现。
肖盏在每个酒坛中都弹进去一粒药,可以在六个时辰之内封住饮酒之人的灵力。
肖盏对苍邯说道:“若是没错的话,这里大多修士都曾在前世对你的苦难视而不见。对吗?”视而不见何尝不是另一形式的助纣为虐?
苍邯点点头,眼睛有些酸涩。
肖盏又道:“为师不是天道,没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但小施惩戒却没问题,有些人总该为自己无意中做出的助纣为虐之举付出一些代价。”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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