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将视线收回去, 把池苒当空气, 继续对着游戏机奋战。
池苒走过去,在文欣身边坐下, 拿起另一个手柄,配合着文欣玩起游戏来。
跟进来的唐颜见俩人还挺和谐,稍稍松了口气,只是依旧尴尬, 这两个人只要凑在一起气氛就不会好,最尴尬的莫过于她这个夹在中间的人了。
唐颜给池苒拿来一罐饮料:“你今天回来的?”
池苒接过饮料放到一边,随意应一声:“嗯。刚从薄金家回来。”
唐颜一怔,薄金……家?
听到池苒这话的文欣,摇动手柄的动作停下来,望着电视屏幕愣住了。
游戏里,池苒控制的小人正在森林里追着一头野猪猛开枪,客厅满是模拟的枪响声,和池苒按动手柄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文欣继续游戏,操控着的小人出现在画面上,追在池苒身后,对着池苒的小人猛开枪。
池苒:“……”
池苒很无语,虽然游戏设定同伴不能自相残杀,这会儿文欣的小人打出来的枪弹全都穿过了她的小人的身体,可她还是感受到了文欣的杀气。
池苒默默地让文欣打,她继续追野猪,她追了一路,文欣打了她一路,直到她快将野猪杀死时,文欣的小人突然跳出来枪口夺肉,把她的战利品抢走了。
文欣的小人抢到战利品后经验上涨,升级了。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剩下游戏的背景音乐在寂寞的响着。
池苒握着手柄,默默地看着画面,直到文欣的小人再次开始移动,她才跟上去,两个人继续游戏。
唐颜看着一言不发的二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消失,她好尴尬!
早就察觉到薄金和池苒有问题的唐颜,一直都很希望这两个人能在一起,但这会儿,她丝毫高兴不起来,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不过文欣的态度比想象中平静,倒是让唐颜很意外,她以为文欣说不定会想掐死池苒,但这俩人这会儿的和谐氛围是什么情况?
唐颜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点一点地往边上挪,最后让自己从客厅消失,躲到拐角处去偷偷观察池苒和文欣的情况,她觉得她可能需要给两个人制造机会,方便任何一方‘杀人灭口’。
但庆幸的是,池苒和文欣都很平静,没有要打起来的迹象。
沉默地打完一局游戏后,池苒放下手柄起身:“我走了,你们玩吧。”
文欣没回话,视线依旧停在屏幕上。唐颜忙从墙角走出来,干笑着送池苒出门:“你走了呀?”
“嗯。”
本是想来找唐颜疯的池苒,见过文欣后,兴奋劲得到了抑制,也就不打算再留下去,文欣在这里,她也疯不起来,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将池苒送走,唐颜回到客厅,见文欣还在电视机前坐着,神情有点落寞。她对文欣是有心疼的,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薄金有了归属,说不定对文欣来说反而是个解脱,是个转折。
“要喝酒吗?”唐颜走到文欣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文欣。
文欣停了两秒才抬头看她,对她露出一丝并不勉强的笑来:“你是觉得我需要借酒浇愁吗?”
“不要吗?”
“我没那么脆弱。”文欣站起身时,顺手拿过刚才池苒放在地上的饮料,坐到沙发上后,拉开饮料喝了一口。
“没关系的,谁还没有想买醉的时候,别硬撑着。”唐颜自以为体贴地说道。
文欣睨她一眼:“少装体贴,你分明就很希望她们在一起。”
“……”唐颜尴尬地移开视线,犹豫一会儿后走到文欣身边坐下,拍着自己的肩膀故作豪气:“为了赎罪,我肩膀借你,哭也好出气也好,都随你。”
文欣斜斜地睨着她,最后即没有靠在她肩上哭泣,也没有捶打她来出气,黯然神伤地坐在沙发上喝完了一整罐饮料。
唐颜一直陪着,最后忍不住劝道:“看开一点,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追到手,说明你们不合适。”
文欣的视线停留在茶几一处,表情很平静,许久,才微笑着望向唐颜:“你说的很有道理。”
唐颜尴尬地笑笑,她现在完全看不出来文欣到底是真没事还是故作坚强。
“其实吧,我真没有想象中难过。”文欣深叹口气,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唐颜家雪白的天花板道:“可能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也可能其实我早就不爱小光了。”
“……是吗?”唐颜听不懂文欣在说什么,又不敢问得太多,只能小小地附和一下。
“我自己都觉得对小光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一种习惯。以前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不敢表白的那种,怕会被她疏远,怕会被拒绝。”
唐颜点头,她能理解,爱情有时候会让人变得懦弱,变得瞻前顾后。
“可是喜欢的时间久了,会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一种习惯。”
“我好像有点理解。”唐颜想起谭乐来,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像文欣这样如此长时间的感情,但一份感情或者说是一种关系变成习惯的感觉,她是有点知道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小光的,但这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感觉而已。察觉到池苒对小光有想法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吃醋,只是那时候我不愿意承认。我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不爱小光了,所以故意折腾池苒,故意表现出自己好像很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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