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甜似咸,湿度和温度极高,犹如身处热带雨林之中,耳边似乎有雨水和风打在芭蕉叶上的沙沙声。幻觉消散,柯西宁觉察到这声音来自上方。
某人的喘息声。
严叙伏在他身上,情至深处,他皱起好看的眉峰,鬓发和脸颊被汗沾湿,更添ròu_yù的性感。柯西宁很喜欢看严叙在床上的表情。这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偶尔还会说几句不上大雅之堂的荤话刺激柯西宁。要知道这种话严叙从未在平常说过。
小别胜新婚。一旦有人主动打开关卡,就再难合上。他们从沙发滚到床上,说好的去浴室洗漱,结果共浴互帮互助擦沐浴露时又来了一发。柯西宁疲惫到极致,可严叙还是精力充沛的模样。
柯西宁的灵魂几乎出窍,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周转。一会儿仿佛身处软绵绵的云朵中,舒服得眯起双眼,一会儿又像是在坐跳楼机,心脏直线下坠,极度害怕死在这一刻。
严叙兴致不散,竟然抱着他去厨房,还想去流理台尝试。
他从背后紧紧地贴住柯西宁。
柯西宁难耐地扶住冰冷的大理石台板,低头的那一瞬间,喉结上下滚动。
严叙亲吻着他的左耳,从侧边触碰到柯西宁柔软的嘴唇。柯西宁主动回吻,再度吻得热火朝天。
唇分,柯西宁嗓音沙哑,还是不屈不挠地问道:“锅里炖的汤呢?”
严叙哪里还管锅里炖得怎么样。
“不知道。”
柯西宁勉强镇定下来,硬着头皮推拒着:“你还是去看看吧。”
“不想看。”严叙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柯西宁的眼睛,“随便它,我只想看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柯西宁还能说什么。他想看严叙失控的模样,结果竟然失控成这样。
也不知过了许久,热意终于像海浪一般逐渐退散。
凌晨一点。严叙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裤,袒露着上身,背后是一道道绯红的抓痕,可想而知战况的激烈。他再度倒掉炖锅里煮着的猪脚,去厨房简单地下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柯西宁则去卧室寻找伤疤膏。
这次他没控制好力度,抓得太用力了。之前他就在新家备了一份膏药,不知放在哪个角落。卧室没有,他就去书房找。书房也没有,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份装在透明文件夹里的文件。
……有关一个三岁男孩的资料。
第113章 上映
照片上的男孩生得很秀气, 年纪虽不大,但单从五官就足以预测到日后的颜值逆天。他应该是个混血儿, 头发如同乌木一般黑, 绿色的瞳孔耀眼得宛如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皮肤是白种人特有的奶白色, 笑起来左脸有个甜甜的酒窝。
柯西宁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小男孩的相貌,用任何赞美之词都不为过。这种相貌放在圈外是好看, 即便扔进娱乐圈, 也能打败国内大部分的童星。
文件上白纸黑字地记录着男孩的基本资料和他出生三年以来的经历。
男孩叫做陈皮皮, 英文名er。无论是中文名还是英文名,柯西宁都不太能和照片上天使般的面孔对应起来。随手翻了几页资料,他逐步了解到陈皮皮本不应该姓陈,或许根本没人知道他姓什么, “陈”这个姓氏只不过是孤儿院园长的姓氏, 所有寄宿在那家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姓陈。
皮皮被人领进孤儿院那年, 已经一岁半, 不像新生儿对这个世界只有懵懂和无知。他已经有了些许的自我意识, 能对别人说出自己的英文名, 能对陌生人描述出母亲的长相,却说不出她的名字来。
他是被抛弃的。
不同于一般的弃婴,他是在亲生母亲跟前养了一年多才被抛弃的。柯西宁难以想象,这世界上有哪一位母亲,竟然能狠得下心丢弃这样一个小天使,还是放在身边养了这么久的情况下。
档案里的文字虽然是笔者润色过的, 但也较为真实地摘录了孤儿院一名年轻女老师的一段话。
“两年前的冬天,我远远地看到一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把这个混血小男孩扔到孤儿院大门口。她转身就走,我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怎么喊对方都不给我任何回应。我确定她听到了,因为我喊得特别大声,可这位母亲从头至尾没有回过头,她走得很决然。”
“亲生父母把孩子丢在我们院门口……这很正常,我们每年都有这样的例子。但这种一般都是家里特别没钱养不起孩子的,丢弃的也是女婴偏多。很少有皮皮这样长得好看的混血男孩被扔下来,何况他妈妈看着也不像是没钱的,给小孩穿得也挺好。所以我真的很费解。”
“我记得那年。皮皮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短羽绒服,头顶还戴着毛线帽,站在雪地里像个胖嘟嘟的雪人,他乖乖巧巧地等着她妈妈回来。我问他妈妈去哪里了,他说妈妈给他买香草冰淇淋去了。大冬天的,哪里有卖冰淇淋的小铺啊,就算有,这么冷的天给小孩子吃这种东西,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我劝小孩别等了,他死活不肯,小小的一个人,蹲在门口等到半夜,最后冻得不行,终于死心地哭了一场。第二天还感冒了。”
前年的冬天确实很冷。柯西宁记得那年冬天,他在《呓语》片场。初冬剧组就不用刻意制造假雪花营造氛围了。他很难想象皮皮一个小孩子在雪地里待一晚上的场面。
严叙在客厅喊柯西宁出来吃面。
柯西宁仍然沉浸在皮皮年幼又复杂的经历中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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