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行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个祭坛有问题,刚进到这块盆地,远远看着的时候,这祭坛给他温暖而神圣的感觉。可是走近之后,感觉却截然相反。
祭坛明明是摆在盆地的正当中,此时阳光正直直地打在祭坛这边。然而这里不光一丁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甚至目之所及都仿佛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黑纱似的,阴暗惨淡看不真切。四周的小草都静静地毫无声息,宛如垂暮一般歪哒哒地趴伏在地上,可安奕行却能感觉到瑟瑟的阴风一遍遍地将整个人都刮透。
再次后退了三五步,退出祭坛一米的范围外,四人这才重新沐浴到了温暖的阳光,也终于能够看清这祭坛的真面目了。
从外表看,这个祭坛真的和外边那些妖艳贱货挂的一点都不一样。
一整块灰黑色的石材被打磨成了一个圆台形状,刨面并不光滑,一看就知道得相当剌手。圆台的直径大概有5米左右,在圆台中间还被挖出一个碗装的坑来。至于在这个坑里有什么,在四人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祭坛上什么花纹、刻痕、咒语、符号,统统没有,就连点祭祀之后的血迹都没留下。如果不是舒情告诉大家这是个祭坛,大家是绝对不会把这个东西往祭祀这么神秘的事情上联想的。
“炸/药/湿了没?”安奕行侧头问身边的修休。
这个年代,对于矿场还没有那么强的管制力度,私人矿场在这个边界城镇比比皆是。炸/药/作为开矿洞的必须品,自然也是充足得很。矿场开山开矿时给的炸药都很充足,往往只多不少。所以剩下的炸/药,就有工人偷偷拿回家当药用。这就给了安奕行他们一个搞到大量炸/药的机会。身轻如燕的修休,很轻松地就从干过矿工的村民家里‘借’到了足量的炸/药。
事先舒情就提醒过他们,想要来到祭坛就必须地经过水潭。四人也算早有准备,将炸/药和火/线都打好了包。
修休把用无数层塑料布包裹着的炸/药,从早就风干了的帆布包里拿出来。手掌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这才着手把外皮湿漉漉的塑料布一层层地揭开。
“没问题。”修休把炸/药拿出来,直接夹到腋下:“我去安吧……”看了眼要反驳的安奕行,修休捏了捏安奕行的鼻子:“爆/破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宝贝儿,还是专业人士来比较好。”
安奕行一愣,眼珠一转不转地盯了修休几秒钟,最后还是垂眼同意。
“小心点。”说着,安奕行把口袋里装着血石块的盒子掏了出来塞到了修休手里。
修休挑了挑眉,盒子在手里轻轻颠了两下。尽管努力抿着嘴,修休还是没绷住笑意,一双桃花眼都眯起来成了一对豆芽。顺手把石块揣到了口袋里,修休朝祭坛走去。
剩下的三人依旧站在祭坛一米开外的地方,并没有靠近。
只见修休先是绕着祭坛一步一步地走了一圈;紧接着,又弯下腰,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沿着祭坛外围敲打了一圈。这么来来回回,修休走了至少有三四个来回,最终才在祭坛的侧面站定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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