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见自己达到目的了,点点头,声音却还是很平静,“满意了。”
余凉简直要被季风气笑了,“你这人脑袋是不是有毛病?非要我这样跟你说话你才舒服了是吧?”
“你以后就这样跟我说话吧,这样挺好的。”
余凉翻了个白眼,真的是搞不明白这个季大公子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这天晚上,凶手没来,第二天也是如此,直到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没有动静。现在余凉已经把自己的作息完全颠倒,白天就闷头睡大觉,晚上就开始吃东西瞪大眼睛扮猫头鹰。季风倒是很淡定,不睡觉的时候就看书,也不和余凉有什么交流,余凉简直想把季风给解剖了看看他是什么构造,怎么就能做到整整五个晚上不说一句话。
就在余凉怀疑凶手不会来的时候,第七天晚上,他手腕上的红丝带幽幽发出了红光。
“三号。”
他听到凌霄峰守夜的弟子说道。
余凉赶紧扔掉自己手上啃了一半的鸡腿,拿起放在桌上的的震位的“瞬移符”,口中迅速念咒,符咒燃成一团绿色的火光,两人的身形从房间内消失。
三号房的内室中,一个黑影抱起了摇篮中的婴儿,正要拿出符咒,房间突然光亮大盛,他身边竟凭空出现了两个人!
余凉随手把烧了一半的“晖夜符”往黑影脸上掷去,黑影侧身避过,拿出“瞬移符”,余凉趁黑影动作一滞之际,和季风同时拿出“截断符”双双念咒,“瞬移符”燃烧的绿火登时熄灭。就在此时,一道黑色裹挟着劲风突然袭向余凉面门,他的“清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只听“锵”的一声鸣响,一条碧色已横在他面前,架住了那股黑色的劲风。余凉认得这条碧色是“秋筠”,他也看清了那抹黑色,那也是把剑,剑身丝丝冒着黑气,可是这把剑只有剑锋没有剑柄,也就是说,这是把没有名字的剑!
这黑影是怎样做到能驱使一把没有名字的剑的?
可是现在根本不容许余凉把这件事想清楚,“清濯”出鞘,迅捷无伦地向黑影下路刺去,黑剑也迅速回挡,余凉纵身向前向黑影手中的孩子抓去,黑影侧身避过,召动黑剑刺向余凉门户,余凉抓|住“清濯”的剑柄自下而上撩|开了黑剑,左手摸出一张“定身符”,就势往黑影身上贴去。
突然,那柄黑剑剑气大盛,丝丝黑气像无数双柔韧的藤曼,缠住了余凉的手脚,黑影趁势往余凉咽喉处抓去,这时却只见碧光一闪,“秋筠”利落地斩断黑气,接着扭转剑锋往黑影刺去。黑剑被余凉用“清濯”扣住,黑影不及召回黑剑抵挡,情急智生,举起了那怀中的婴儿挡在自己身前。季风见状,急忙将“秋筠”定住,黑影就势打了个滚,滚到房间另一边,再度燃起符咒。
余凉见状,忙叫:“季风!!”
季风会意,两人再度拿出“截断符”,再一次灭了黑影手中的绿火。
没等绿火熄灭,黑影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符咒,手一挥,点点寒芒流星般往两人周身打去。内室太小,简直避无可避,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余凉只听季风一声大喝:“余凉,退后!!”
余凉下意识地往后猛退几步,只见季风挡在他身前,袍袖一卷一收一放,暗器被他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又打了回去,此时只见黑影手中绿光一闪,暗器尽数撞到墙上,“叮叮当当”把墙壁砸得坑坑洼洼。
黑影,再度消失了。
一切变故的发生不过在眨眼之间,等到屋外的人赶到时,他们只看到了一地的暗器,两个一身狼狈的人,还有一个空空的摇篮。
六
“余少侠不必太过自责,毕竟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凶手会强到连续使用三张‘瞬移符’。”马元杰安慰道。
余凉的屋里,凌霄峰弟子站的站,坐的坐,面色都十分沉重,谁也没有想到,这件案子远比想象当中棘手太多。
余凉苦笑道:“马兄也不必安慰我了,为今之计,只好请马兄将此事通传给仙尊,让他着手解决了。我也会即刻写信回禀师尊,请他定夺,马兄若有何难处,只管告诉我便是,我让师尊代为转达给仙尊也为无不可。”
马元杰叹了口气,“多谢余少侠了。”
两人客气了几句,马元杰遂带着凌霄峰的弟子离开了。
他们离开了好一会儿,余凉还呆呆地坐着,一只手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季风陪他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站起身,道:“你早点休息。”带上房门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余凉一句心不在焉的“嗯”。
余凉的眼皮开始打架,今天晚上耗费了他太多灵力,刚才强撑着精神,现在是怎么都撑不住了,他吹熄了灯,直接和衣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地做梦,梦到自己还很小,兰芷君抱着他,在昆仑墟到处闲逛。昆仑墟有很多奇花异草,每到春末夏初,繁花能姹紫嫣红地开遍整个山谷,空气中都是花草的清香。兰芷君把好看的花摘了一把,编成花冠给小余凉戴在头上,逢人便问:我们家小阿凉好看吗?弟子们纷纷说:当然啦,小阿凉最好看啦,兰芷君就得意洋洋地笑着。他带着小阿凉路过映月湖,穿过紫木林,越过凌霜涧,走过天堑桥,一路来到望潮亭,在这里可看到云海翻滚,蔚为壮观。师尊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轻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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