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喘着粗气,想反驳些什么,却终是沉静下来。
他凝眉思索好一阵后,开口道:
“宋焱去祁府前可曾有何异样或是不寻常之事?”
宋裕同样想了许久,认真道:“无甚特别,除了让我帮他制了两味香料用于安神,并无其他。”
吴铭点头道:“这个我知道,香得腻人,好端端一个香囊不揣在衣兜里,非要挂在脖间熏人……”话说了一半,便断了。
不能放在衣中,当然是因为无衣傍身,一丝不挂又如何放?所以才做了个挂绳,垂于脖间。
猛然间,吴铭的心跟针扎似的。
或许是挂了像,一旁的宋裕劝道:“罢了吧,不就是些皮肉之快,泄欲之事嘛,再说你不是也和宫远山肏来肏去吗?”
是啊,有什么值得介意的,谁也不比谁干净。
吴铭苦笑了一句,操他妈的……
再抬起头时,早已没了情绪,一本正经道:“你觉得……宫远山如何?”
“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吴铭点头表示同意,道:“你有没有查过他来朔王府的真正目的?”
“当然查过,为了证实,在一个偶然机会中我向宫阁老提起了他那房妻妾和宫远山求药之事,那老东西绝对不知情。”宋裕冷笑。
“不知情倒也无甚可疑,毕竟是他儿子非要尽孝,瞒着他父亲来排忧的嘛。”吴铭道。
“不对,宫阁老眼中的惊讶之色太甚,虽说他还是承认了此事,但前后表情的变化很不对劲。”宋裕头摇得仿若拨浪鼓:“我怀疑这件事压根便没有,妻妾万般是做不了假的,但是年迈阳痿定是胡掰,我给他的春药根本就没到过宫阁老手里。”
吴铭一字一句道:“那么说,这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戏,而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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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权无势,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点却正得逆天,关键时刻天降贵人,保住了性命。
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吴铭冷笑连连:“敌暗我明,看来这场仗真是没博个好彩头,一开始便甚是不公啊。”
“你好好想想,到底为何他会不惜代价接近你救你?”宋裕皱眉:“你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
能有什么?
除了被阎王害得操得没个完,不是主动求操,就是被动求操,还他妈能有什么。
吴铭忽然眼睛一亮,问道:“你有没有调查过合气双修?可否有突破口?”
宋裕叹了口气:“我当然查了,此派修行是一门失传已久的邪术,乃是房中术中最为高阶的内攻修术,这种邪术的本源便是利用两具ròu_tǐ交媾契合,炼气,修气,固气方能彼此受益,房中术的体系极为庞大复杂,阴阳,双阳,双阴所修的方式体位各不相同,且全都需行房事才可相互修行,因而所练之人大都隐秘低调,查起来极为困难,不过……”他蹭地了站起身,在屋中踱起步来:“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江湖上的传闻,都说近几年有一只教派专门研习发扬此派邪术,名叫合元教。”
“合元教?”吴铭凝眉紧锁,低低念了两遍:“我怎么觉得……这个与宫远山有些关系。”
“没错,我也有此感觉,”宋裕抱怨道:“合气双修就靠肏,如此诡异偏门的玩意,修炼之人本就稀疏寥少,以一教之众鹤立于江湖必是汇聚了房中术的高人,以宫远山的修为跻身其中太正常不过了,说不定还是教主尊主护法什么的……只不过这个劳什子教忒他娘的难查,教众散落隐蔽不说,还折腾不出个动静,外人难以窥视,他们修炼又不用多大点地儿,两块肉,一张床,帘子一放,齐活。”
吴铭嗯了声道:“既然无法证实咱们的猜测,便只能从其他的方面下手,他的身世呢?你详查过了么?”
“嗯,他的身世并无异常,都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宫阁老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从小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这不……大了更是神通广大吓死活人,都赶上孙猴子成精了。”宋裕白眼一翻,嘟囔道。
“你再好好想想,调查中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吴铭摸着下巴道:“这人的性子很是古怪,外表看似彬彬有礼,一派大家风范,骨子里却极不安分,迥异非常。”
宋裕点点头,道:“调查中最奇之处便是说辞太过一致,居然毫无批评之言,下至马厩小厮,上至高阶管家,无一不对这个宫家公子赞赏有加,什么乖巧懂事,孝顺体贴,慈悲心肠,听得人快要吐了。”
“那是自然,他多会装逼啊,你看看小翠便知了,一见他脸红心跳,小鹿乱撞,跟见到小情人似的。”吴铭冷哼一声,继续道:“可还有何不寻常之处?哪怕是下人嘴里一带而过的细节?”
宋裕低下头,捏转着手里的念珠,一颗一颗又一颗……
猛然间,他抬头道:“对了,有一件事,宫府的几个门房下人说了两嘴,好像曾经有一阵子,一到午夜时分会有一顶轿子停在他们的府墙下,停留不多时便会自行消失,由于宫府比邻的巷子深处是一家妓院,总会有一些达官显贵为了掩藏身份方便嫖宿,将轿子停在不远处的街道巷口,这种事实属平常,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他们不过随口提及,我并未深入调查。”
吴铭疑道:“这轿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三年前吧,这事太过不起眼,没人能具体说个明白。”
两三年前?关玉山一役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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