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子妃的话,昝琅眼神暗了又暗,手掌握成了拳头。岭南之行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回来的,她才与太子妃表明心迹,如今又正是甜蜜恩爱的时候,这时候要舍太子妃而去,让昝琅只觉得除了酸涩还是酸涩。
“你怎么了?”曲牧亭拿着勺子察觉到昝琅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对,那种担忧又悬心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放下手中的碗:“我吃好了。是不是宫中发生什么事了?你说等我睡醒就告诉我的,现在说吧。”
太子妃心思如此敏感,让昝琅避无可避。
叹了口气才说道:“先说王叔的事吧。”先有一个切入点,她才能把这即将要分别的消息告诉太子妃,她怕万一直接说了,太子妃会哭,如果她哭,那昝琅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恩。”曲牧亭乖巧的点头。
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只是那么简单的,假如只是昝子忻的身世问题,那昝琅不会这么犹犹豫豫,一直拖到现在,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昝琅无法对她开口直言的事。
到底是什么,会让昝琅这样的为难?曲牧亭靠着昝琅的肩膀,目光望向窗外已经西沉的斜阳,有些深远。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孤可能要……曲牧亭:不行!不许!太子:事关……曲牧亭:不!太子:带你一起,行了吧?曲牧亭:这还差不多,准了。作者君:哪有这么简单?你们问过作者君了吗?剧情什么的,太子妃撒个娇就完了?你们还要作者君干什么?太子:话真多,来人大刑伺候!作者君:……你等着。
要出趟远门
第九十四章要出趟远门
关于昝子忻的事情, 虽然有些曲折的超出了曲牧亭的想象,但既然跟她家的太子小姐姐没有关系,那曲牧亭的关心度也就跟着降下来了, 唯一就是觉得对姜楼有些不太公平。
不管昝子忻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对姜楼来说都是一种伤害,而且这种伤害,可能还会继续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现在看姜楼就是自家弟弟一般,见姜楼为了爱情这样的委屈自己, 心里便有些愤愤不平。
毕竟昝子忻不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要比姜楼占优势,甚至在曲牧亭看来,昝子忻完全属于那种心机颇重的那一类人,如果他对姜楼没感情, 又何必拖着小孩儿,让姜楼沉溺在其中, 无法自拔。
“虽然, 昝子忻、王叔。”曲牧亭撇着嘴:“我以后都要叫他王叔, 当他是长辈。虽然他付出了很多,但说实话, 我对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自在。姜楼不过是个少年而已,对他付出了感情, 如果他不能接受,那就离姜楼远远的,何必将人放在身边, 让姜楼记得不到他,又离不开他。”
“他二人的感情问题,不是我们能置喙的。”昝琅揽着太子妃,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切入到岭南之行。
“如果姜楼能离开就好了,离开王叔,说不定就会忘了他,也不会那么痛苦了。”曲牧亭叹了口气,感情幸福的人自然也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福,她已经拥有了昝琅的爱,如果姜楼也能得偿所愿,那便再好不过了。
“可能,他会回去也说不定。”昝琅皱眉说道:“岭南因为日前天降灾祸,几场大冰雹将农作物毁了个干净,当地百姓发生□□,朝廷的赈灾粮不够了,需要向平遥王征粮。”
曲牧亭眨了眨眼:“是要姜楼回去征粮吗?”
“姜楼是平遥王世子,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昝琅薄唇轻抿:“还有一事。”
看着昝琅犹豫的样子,曲牧亭就已经猜到了姜楼难以说口的事情了,岭南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朝廷就不可能只是单单的只是赈灾派粮而已,选钦差入岭南安抚百姓是必须的。
即使曲牧亭没有经历过这些古代的灾祸,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新闻报道,这种时候不派昝琅这个太子,还能有谁?
“那个、天黑了,我去点蜡烛。”曲牧亭只觉得心口处的空落落终于得到了印证,眼睛有些疼,鼻头有些微酸,昝琅一直犹豫着不敢告诉她的消息,恐怕就是这个离别的消息了。
刚刚迈出去步子,手腕就被昝琅抓住了。昝琅叹了口气:“牧亭,不要点灯,我怕看着你的眼睛,就说不出来了。”
“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曲牧亭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讲理的任性。
“听话。岭南数十万的灾民,在那儿等着我,我不能不去。”昝琅紧紧的拉住了曲牧亭的手腕,起身将人拥在怀里,察觉到胸前那一片濡湿,心头满是愧疚和心疼,可也只能强压住心中的一片酸涩之意,开口说道:“孤是太子,这天下的百姓就是孤的责任。如今他们有难,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我,我必须要去。”
“你不要解释了。”曲牧亭把脸埋在昝琅的怀里,语气哽咽:“我知道你必须要去,是不是也必须不能带我去?我没有想拦着你的意思,昝琅,我是你的太子妃,那不是太子妃该做的事,可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你不带我一起去?”
昝琅轻轻的拍着太子妃的后背:“因为、因为府里不能离开你这个女主人呀。”
且不说岭南路途遥远,地势险恶,单就是当地百姓□□,就已经够让昝琅担心了,那不是游山玩水,她怎么敢带着太子妃?若到那时,她怕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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