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戴上绿色眼镜,瞥了眼白发红眸凶相毕露的少年,又瞥了眼躲在他身后的黑发少女。
【等等…黑发?】
绘梨香金灿灿的眼眸还是像钱币般闪耀,然而那头秀丽的黑色短发,却变了半边颜色。
【才过了一天时间……这个笨蛋徒弟居然染了头发了?】
齐木随即想起了一件事,脸色难看起来。
【没记错的话,发色的改变是难波家成员觉醒的征兆。】
【可据琴岛所说,即使没有封印,通常的觉醒时间也比现在要晚很多,至少也要到成年后。】
【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齐木楠雄皱起眉,对上恶党的视线。
一方通行的目光着实称不上友好,这个少年就有这种令人不痛快的天赋。
齐木楠雄试图读取他的心音,然而对方的能力似乎有屏蔽的功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看向缩在后边、一脸心虚的小姑娘。
——你给我说明一下。
——说、说明什么呀?
她的眼珠从眼眶的一边飘到另一边,就是打死也不看他。
然而绘梨香丰富的心音还是让齐木楠雄了解了个大概。
他扶着额头,思索着那名粉发少女的存在与相原夫人带来的“礼物”。
【那个相原小姐居然这么快出局了,同是痴女,战斗力还真是天地之别,要是我妻由乃也这么好对付的话……】
“你就是这个笨蛋的师傅?”这时候,恶党开口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
“嗯,就是我没错。”
【这种像是挑衅家长权威的语气……?微妙地有点想揍他。】
“以前的事本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一方通行态度嚣张地说道,手往身后一伸,将少女拽了出来,“喂,既然管了那么多闲事,接下来也会负责到底的吧?”
白发少年捏着少女的脸颊肉,以一副宣示主权的姿态,冷冷地看着他。
【更正:是非常想揍他。】齐木想道。
“负责是什么鬼啊!你不是说来跟师傅讨论下以前的事吗?!”绘梨香抗议着,在场的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无视了她的意见。
“小鬼给我一边去。”
“笨蛋就不要说话了。”
“明明是你逼我把师傅抖出来的,为什么现在摆出嫌弃脸!!!”
两边都不讨好的小姑娘很生气地拍着大腿,瞪视着她脸上写满不耐烦、心中大概暗爽不已的青梅竹马。而隔着一个次元,因为 “被尊敬”而没被怼的齐木楠雄,产生了被忽视的错觉。
最强超能力者享受不被注意的平静生活,但是他享受的范围,不包括眼前这种状况。
【半夜三更被叫起来,还要看你们小学生式秀恩爱吗?】
【呵呵,想得美。】
他面瘫着脸,将目光投向比较好对付的那个:“绘梨香?”
“是,师傅?”
小姑娘飞快地收回瞪着一方通行的目光,看向尊敬的师傅。
齐木楠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为了照顾接收不到心灵感应的第三者的存在,他特意开口说道:
“我察觉不到saber的存在,她去哪了?”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小姑娘的面色却在最初一怔后,陡然大变,消失在原地。
【等等——你就把这枚不定时炸/弹丢给我了???】
齐木第一次感到事情超出掌控。
在他不祥的预感诞生的下一秒,白发少年懒懒地收回握住空气的手,眼神重新落回到身上。
齐木总觉得,这个原以为与圣杯战争无关的徒弟故人,在嘲笑他。
——尽管一方通行实际并没有笑。
他非但没有笑,还露出一种很恐怖的表情:
“现在,我们可以清账了。”
“——关于你欺骗那个笨蛋、还有让本大爷失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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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与剑相交,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之音,红与白的魔放起初互不相让地对抗,枪影模糊,剑雨纷飞,几十招过后,被月华笼罩的剑缘最先颤动了一下,白袍魔术师到底在敏捷上差了一截,一记格挡慢了半拍,gae bolg的枪尖便直奔他要害而去——
“够了,lancer!”
千钧一发之际,来自女性巫师的声音堪堪响起,枪兵的动作猛一停顿,被对手魔术师抓住空隙,法杖上光芒大盛,魔术炮击飞速逼近,迫使他收起攻势向后退去。
等白光散尽时,银发魔术师已然退出攻击范围,左手持杖,右手握剑,悠悠然地冲他微笑:“哎呀哎呀,真是危险呢。”
库丘林憋闷地啐了一声,将gae bolg重新架回肩头。
“就魔术师而言,你的力量还算不赖嘛。”
在御主的镇压下失去消灭对手的机会,枪兵只能用挖苦对方的形式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这软弱无力的嘴皮子攻击可比阿尔斯特大英雄的枪术好招架得多,因此梅林只是展露清爽的笑容,悦耳的声音像草原上的清风从场间刮过:
“就枪兵而言,你的魔术造诣也很是不凡呢。”
魔术师意有所指地扫过地面上缓缓消散的卢恩文字,得到了枪兵不太友善的咧嘴。
场内的局势清晰明了。
caer所擅长的阵地作成在这片逃跑时选到的开阔平地上毫无用武之地,辅助的增益对场内唯一协作者也是效果乏乏。
而反观lancer组,不谈成功压制caer的库丘林,御主间的对决中,莎安娜·马尔福甚至没有亲自出手,携带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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