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后院隔壁是人流稀疏的大街,卫韬抱起张闻出了张府后,没有停歇继续往前行走,几个闪身间就跃上了深宅大院的房檐上。
张闻感觉耳边风声呼啸,卫韬似乎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他没做声静静看着。
卫韬带着他在屋檐间穿行于房屋住宅,他看到沿途的房屋越来越远,化成黑点最后消失在视线之中,卫韬前进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人烟几不可闻,行了一炷香时间,最后来到城郊处。
卫韬在一处大宅子前将张闻放下,张闻重新站稳,抬头仔细打量这座院子,静静矗立在树林深处的的一处宅院,苍茫的晚霞扫下一片余晖。
张闻看了半响,卫韬又抱起张闻不走大门又是翻越墙门进了屋里。
进了屋,卫韬弯腰小心放下张闻,走在前面带着张闻穿过前厅,穿过厢房,来到一个房间前。
卫衔回头看着张闻又指了指门口挂着的一把铜锁。
张闻犹豫片刻,拿起卫韬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锁。张闻半推开门左顾右盼,试探性上前一步,走到有些阴暗的屋里。
室内空空荡荡,只是安静立着一个柜子。
张闻上前一步,用钥匙打开,阴暗的屋里顿时满室的金光。
柜子里全是价值不菲的珠宝,玉器,张闻给这满满的金银珠宝晃花了眼,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偏头去看一言不发的卫韬:“这是你的金库?”
卫韬见张闻这么高兴,嘴角缓缓上扬,算是默认。
张闻面露惊叹,随即心头涌起一股疑惑,他转过头问卫韬:“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些可都是我的私房钱。”卫韬淡淡地道:“每逢办案查看案卷执行任务处决犯人时,底下的人送上来的礼物。”
张闻望着卫韬,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原来你也是会‘收礼’的。”
卫韬一本正经:“我明明白白的说了,处事公正绝不会徇私偏袒,可是往我府上送礼的人仍旧络绎不绝,我还能怎样,不收白不收。”
卫韬摆手:“再说了。我干的暗卫这等危险的差事,每□□不保夕,生怕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一个仇家找我报仇,当然要存下些银两,等我以后真的四肢健全的活下去了,至少还有钱陪着我不是?”
张闻盯着柜子里的金银珠宝,眼角瞥见卫韬仍旧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就当着卫韬的面狠狠地说道:“你有这么多钱那我就要花光它,每天设宴请客,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鲍鱼鸡翅办流水线一样花出去。”
话音刚落,卫韬笑吟吟地望着他,仿佛他用这些珠宝是很自然的事。
张闻面上恶狠狠,眼角却在观察卫韬的一举一动,见状又自顾自冷哼一声,一把抱住这个大柜子蛮横道,“你把钥匙给了我,从今以后这全是我的了,既然这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不能浪费钱,之前说的流水席就算了吧。”
卫韬仍是笑吟吟,闻言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说了一句:“你肯陪着我身边就好了。”
张闻对卫韬说的话恍若未闻,将珠宝一个不落的放回去,重新锁起来,回身对卫韬说。
“走吧,回去吧。”
卫韬又带着张闻原路返回,重新踏在自家的庭院上,这回张闻的心情愉快了许多,脚步轻快地穿梭于游廊看到战战兢兢的下人忽地又想起,李府的事还没摆平呢。
第二天一大早,张闻立即登门拜访李府。
听得敲门声兴冲冲打开门的小厮,见了张闻脸立即拉下来,不过还是转身进去通传一声。
张闻在门口等,里边很快有了消息,管家将张闻客客气气迎到花厅,说老爷诸事繁忙稍等一下。
然后张闻就被晾了一个上午。
张闻知道李大人的心情,是以毫不生气,仍旧在耐心等候。
说来李府果然家教良好,面对他这样扫了李府上下的面子的人,仍旧礼数周全,备好了一壶热茶,侍立两旁的丫鬟也是喜怒不行于色,没有恶语相向。
晌午,李大人才姗姗来迟。
李德福穿戴整齐,见了张闻冷哼一声,摆着一张臭脸。倒是张闻立即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下官见过李大人。”
李德福视若无睹,慢悠悠地转身坐在主位,张闻仍旧垂着头,维持行礼的姿势纹丝不动。
李德福斜斜睨了张闻一眼,并未叫他起来,语气疏离客气:“张大人,你来我府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德福叫张大人显然是并未承认张闻的关系。张闻依旧垂着头,态度恭敬严肃,“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为着前日的事。”
话音刚落,李德福立即拍案而起,声如洪钟:“张闻!你还敢提起这件事!”
张闻见李德福生气,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是,下官知道,前日的行径李大人实在是很失望,是以,特地上门给出一个交代,不论大人要如何处置我,我绝无怨言。”
张闻言语诚恳,态度认真,李德福的怒气却没有消退。
李德福略略扫视地上的张闻,叹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说什么了,解除婚礼吧,她还没有完礼还可以改嫁,虽然名声有损,我也会尽力给她寻个好婆家。”
“好。”
张闻答应得毫不犹豫,李德福不由得一愣,他还以为自己这番话脱口而出,张闻会大哭大闹,哭着喊着要见女儿,没想到张闻干净利落的应了。
“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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