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乾好笑地说:“什么吸血鬼,没听见新闻上说是狂躁症吗?”
“可是......”凤南曳抓抓头,他发现他所掌握的医学知识被颠覆得很彻底:“狂躁症是那个样子的吗?”
“也许有特殊症状呢!”夙乾耸耸肩,无奈道。
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的菜端了上来,凤南曳看着自己手边的红酒,嘴角微微抽搐。
他拿起酒杯来回晃荡,显得很惆怅:“今年是怎么了,怎么走哪儿都能遇上这种事。”
“巧合罢,总共也没遇上几个不是吗?”夙乾看着他快把红酒洒出来的摇法,无奈地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不想喝就说,不要浪费。”
凤南曳手里捧着温开水,看着从不喝酒的男人一口喝完后皱起眉的模样,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又有那么点期待。
他直起身子,趴了大半个桌子,凑到夙乾面前:“我说真的,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考虑下跟我在一起吧。”
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凤南曳周身笼罩在光晕里,黑亮的眼睛紧紧盯夙乾,眨都不眨。
他看到夙乾眉头皱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他没有听到预想的嘲笑和讽刺,夙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富有磁性:“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啊?”凤南曳被问住了,他愣了一下才说:“你长得好,又处处照顾我,我喜欢上你,很正常啊。”
“我是你的私人保镖,照顾你是应该做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喜欢我只是看上我的脸?
“始于颜值,陷于内在,最后就忠于你了嘛!”
夙乾看着凤南曳笑嘻嘻的样子,他认真道:“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抱歉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在他心里,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可以在一起。
从来都是别人巴巴贴上来的凤少爷,第一次主动追求人,结果被拒绝得这么彻底,凤南曳不由得苦笑。
这就是现世报了。
不过他敏感地捕捉到“现在”二字,心想以后一定让你答应不可。
这是一个巨大的露天草坪,两位新人把他们自己栽种的粉色玫瑰摆放在各个位置,伴着风,到处都充满着恋爱的味道。
婚礼定在下午六点。冬季的夜来得快,但今天天气格外好,现在还隐约一丝阳光。
凤南曳站在台上,和乐队老师们各自找好位置后,拉开了婚礼的序幕。
“ogether as one...... ”清亮的嗓音此刻被刻意压得有些低沉,凤南曳闭着眼情深唱着。
他站的位置很巧,刚好在夕阳逆光的中心,从夙乾的角度看,那个穿着西装,额前碎发被撩起,露出光洁额头的年轻人实在是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夙乾稳稳地举着手机,看着屏幕里的人微笑。
“t his life...... ”
突然,屏幕里的人睁开了眼,直直地看向摄像头,充满深意的目光,让夙乾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他有些难堪地移开眼,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
太阳彻底落山,在一首歌还没完之前天已经黑了下来。凤南曳的音调逐渐拔高,认真地对着手机,高唱着最后一句:
“i t er hey say i love you——”
观礼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呼,夙乾皱皱眉,就差一点就完整了。一抬眼,本该漆黑一片的天空,横跨着一条金色的光。
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逐渐晕开多了一层粉红,再而后添了一层青色,它们在天幕中不停地游动,蔓延至视线尽头,将黑夜照亮如白昼。
“两位新人在全世界最不可能看到极光的地方遇见了这么美丽的极光,我想,这就是来自上天的祝福,接下来,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上场。”
司仪的声音带回了大家的思绪,凤南曳下场时看到新郎从另一边上台,对自己口语了句“谢谢”。他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该离开了。
机场路上。
凤南曳好不得意地问:“怎么样,我唱得不错吧?”
“挺好的,我觉得比那些歌星都唱的好。”夙乾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
“视频你给我录好了吧?回去我要......等一下,靠边停车。”
下车后,夙乾才看到,凤南曳坐的那边方向又出现了极光,但这次的极光没有刚才的亮,范围也要小得多。他以为凤南曳是专程下来看极光,还打算说什么,凤南曳立刻转过身,催促着他上车:“快,快走!”
夙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手下动作很快,车立刻开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很不好。”凤南曳烦躁地摆弄着手机,但是没有任何信号,他对夙乾说:“我上一次有这种想逃的感觉,是海啸来临前。刚才的极光,又让我出现了同样的感觉。”
“你能预感到灾难?”
“能预感到的话我上次就不那么惨了,最多也就是自我保护意识过剩,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觉得要出事。”凤南曳苦笑着说,他把头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不断滑过的景色心神不宁。
不同于上次,他没有那种即将被吞噬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悲哀和压抑,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正是这种无端生出的感觉,才让他没有拼命地要赶快离开,还能暂时心平气和地和夙乾说话。
隐约带着些绝望。
到达机场时,夙乾去还车,凤南曳去换登机牌。可还没等他走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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