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的耳钉都是限量的,或者去定做的——因为不想和人戴同款。好在学校有规定,不允许学生佩戴耳钉等饰品。
有些女孩子爱美,会打耳洞,平时戴耳棒,偶尔戴耳钉或者耳环。
但人家那都是长头发,是可以遮起来的。
魏海这个就明晃晃的,视校规校纪无睹,结果也没人敢说他,不允许他戴。
到了年末,放元旦了,霍戎事情似乎解决了很多,开始变得有时间了。
赵远阳琢磨着他妈妈是不是最后还是嫁给了俄罗斯寡头,但琢磨归琢磨,他对戎哥的家里人不感兴趣。而且霍戎和他家里那些个“家人”,关系并不好,不仅不好,或许还能称得上是仇人一样的关系。
他曾经听说过一些,霍戎他爸爸是很厉害的大人物,可以干`政的人物,军`火库的位置、导`弹的发射密码,都能知道的那种人。
而且他爸爸虽然滥`交、情人很多,但孩子并不多。霍戎他妈妈能怀孕,生下霍戎这样的孩子,而且现在五十岁了,都还能俘虏寡头的心,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厉害。
这种家庭,远比赵远阳的家庭要复杂,而且也是赵远阳永远都难以想象的复杂,比电视剧还精彩、龌龊。
——赵远阳是一点也不想见到他的家里人,既然事情看起来似乎是解决了,他就懒得去想了。
元旦放了一天,当天晚上就回学校上学了。
学校原本还有元旦的新年晚会,结果高三不参与,不仅仅是新年晚会,别的所有的娱乐项目,高三都被勒令禁止。
学生们上着课,听见学校礼堂传来的音乐声,大多都很浮躁,心里很痒,想去看看。
上着上着课,魏海从后门出现了,他蹲在后门处,因为个子高,目标太明显了,老师一眼就看见了他。
魏海戳了戳赵远阳:“去不去看晚会?”
赵远阳放下笔,又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坐镇的老余。
魏海说:“别的班好多学生都去看了,我们班同学都是榆木脑袋,不懂劳逸结合,你快出来,跟我去看。”说完,他矮着身子,蹒跚着出去了。
老余没说什么。
赵远阳阖上书本,站起来就直接从后门出去了。
他一出去,魏海就拉着他狂奔。
老余追出去,两个腿很长的男生就只剩下黑夜里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他回到班上,对全班同学说了句:“戒骄戒躁,方成大器。”
赵远阳这个又骄又躁的,已经跑掉了。
学校不大,冲出两栋教学楼旁边那条路,就安全了,魏海停下奔跑,喘着气,拉着赵远阳开始慢慢走起来。
这段时间因为学业,而且魏海鲜少来学校了,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了。
因为近视,赵远阳也不打游戏,也很少碰手机、聊q`q了。
魏海有自己的交际圈,朋友广如海,哪怕赵远阳沉迷学习,他也能找到自己的乐子。
听说学校有新年晚会,还不允许高三的参加,不允许高三的看,他就连忙来学校了——这还能忍?
大礼堂外面有学生会的人守着,两个人要进去,要通报名字、班级、老师名字。
出去的人要和进去的人对得上姓名才行。
那学生会的干部在名单上找不到到他俩名字,正想发问,魏海就拽着赵远阳飞奔、闯了进去。
飞快地上了楼梯,一眨眼就钻进后面座位里去了,黑压压的礼堂,只有舞台那里亮着的,一下就找不到人了。
魏海找了两个空位,和赵远阳坐下来。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高二某个班级自己排练的小品,正好两人落座,小品进入尾声,众人啪啪鼓掌。
主持人上台,用尚有些稚嫩的播音腔介绍下一个节目,xxx、xxx和xxx表演的太空步。
前两年的时候,赵远阳也动过参加的心思,但是这个要选拔、层层选拔,赵远阳看了下流程,觉得好麻烦,最后就没参加。
别人看晚会的时候,他有一年是跟魏海出去玩、去年则是提前翘课回家陪戎哥了的。
到了今年,他才算是完整地看了学校的新年晚会。
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学生在主持,但节目都还挺有意思,赵远阳看到了九点过,忘了时间。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了,结果赵远阳因为看晚会而忘了,霍戎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没见到他人,又看见学校里头亮着的,有音乐声、很吵闹,就猜测赵远阳是不是去看学校的演出了。
他给赵远阳打电话,结果赵远阳开了静音,也没听见。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看见的是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
他连忙走到后面、僻静的地方去给霍戎打电话。
霍戎接电话接得很快,也不知是自己电话这边吵,还是戎哥电话那头的杂音,赵远阳听不清他说话。
“哥你等会儿,我在听晚会呢,忘了时间了,我马上出来了……你等等我……”
赵远阳边说边往外走,太吵了,他也听不见电话那头的霍戎在说什么。晚会还没结束,所以出口处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突然一个迎面过来,把赵远阳撞个满怀——赵远阳正想骂,那高大的男人就把他给抱住了,不仅抱住,头还低着,凑近来。
赵远阳吓一跳,黑漆漆的走道,没有旁人,可音乐声那么吵,五音不全的校园歌手、质量有些差的音响设备,这些声音都在提醒着赵远阳——这里是学校。
霍戎搂着他的腰,声音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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