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响亮的“啪”的一声,打破了平衡的喧闹。很明显,蔺文虎大概是打了一下蔺冬的背,不轻不重,但也在惩戒力度的范围内。。
“你就不能说话豪气点,一天到□□炮似的,”蔺文虎气急败坏地说,“蔺秋都比你说话声音大。”
蔺冬没有言语,所以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
但蔺文虎很快又打破了这个沉默:“无论怎样你都不能护着他。你们是敌人,他夺走了属于你的东西。”
“敌人......这......”但蔺冬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把话说完。大概是蔺文虎的气焰让蔺冬不敢将内心的想法完全表达出来。
蔺安乔歪斜地依靠在墙壁上苦笑着,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也知道自己在笑。但这笑容的意味,带着不知多少种滋味。
蔺安乔不想给予二叔或者蔺冬难堪,她就那样安静地在靠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如一尊雕像般静谧。她的耳朵敏锐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确认蔺冬和蔺文虎已经离开卫生间了好久,她才敢大口呼吸。
空气又恢复了往常的静谧,尽管卫生间外喧哗的人们仍如浪花般欢笑。
流水声就像瀑布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蔺安乔竟然这么觉得。她在镜子前木然地洗着手,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蔺安乔,是你吗?为什么你的眼睛有些红肿?为什么的你的脸颊带着苦绿的红晕?为什么你的嘴唇白得像纸?
你是在乎别人看低你,还是在乎自己无论如何温和都不能磨平所有的荆棘?
她像疯了一样,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金秋九月,是收获的季节,是开学的季节,是学生们亦喜亦忧的季节。可以见到朝思夜想的同学们,但也要面对无尽的作业与冗长的课文了。整个暑假都处于接近沉睡的校园,现在变得活力十足。
高三的同学们经历了补课的煎熬,刚放假没多少天就又要开学了,这让他们叫苦不迭。面黄肌瘦的高三学子仍旧满心期望地等待着下一个夏天的到来。
骆溪市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每到九月份天气就会如约定好了的一般凉爽下来,道路两旁的叶子也像镀了金一般耀眼地在阳光下闪烁。在带着凉意的微风的抚慰中,美丽的姑娘们不知不觉地裹起了大腿,开始穿上了长袖长裤。
秋天的骆溪也是十分美丽,在黄叶的映照下带着那特有的黄晕,蜿蜒到远方,像一个恬静的少女吟唱收获的歌谣。那“安桥”虽然破旧,但其间充斥的复古的气息反倒比那宽阔的骆溪大桥更加映衬这娇小的骆溪。
“这叫什么?这叫契合。骆溪大桥好是好,可是和这小溪不搭,还是这小桥够气质。”蔺安乔在和杨溪并肩走过“安桥”的时候笑着调侃道。
在这紧张的冲刺阶段,两人经常会出来散散步逛逛街什么的。债已经还清了,每月的开销就相对没有那么紧巴了,杨溪便减少了打工的工作量,腾出了更多的空余时间给学习和休息。可喜的是,杨溪的奶奶最近迷上了跳广场舞,身体在逐渐地硬朗起来,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了好多。这样一来,杨溪最担心的也释然了,心情也不自主地好了起来。
蔺安乔对此表示十分开心。一来杨溪之前太累了,脸色发灰都没有光泽,让她着实心疼;而来杨溪这样就有时间和自己一块玩儿了,不然自己闷在家里迟早会孤单得疯掉的。
现在,杨溪就爽快地和蔺安乔在骆溪市内随意溜达,不管不顾,一直溜达到天黑。两人一高一矮的背影在夕阳下组成了一副妙不可言的画卷。
“但从这结实程度来看,再过几年估计就真要废弃了,可惜。”杨溪有些惋惜地看了看小桥。造桥的木头已经开始局部腐烂,铁钉也生锈成了红色。
“那就维护修缮一下嘛,总会有办法的。可不能让它这么就废了。”蔺安乔皱了皱眉头。
杨溪看了看这小桥不到四米的宽度,补了一句:“把它造得宽阔些。”
“宽阔就没那个味道了么。我就把它弄得结实些,大体不变。”
杨溪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蔺安乔。无须解释,她已经懂了蔺安乔的意思。
杨溪带着一抹微笑:“好啊,等着你什么时候公益性地投资一下。”
蔺安乔嬉笑着吐了一下舌头:“如果我想的话,明天就干。”
杨溪挑了一下眉,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并没有过分关注谈话的内容。她更关注的是,眼前这个人本身。随着接触的时间长了,一个人的缺点是会更加露骨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恋情都无法长久保鲜的原因。
但杨溪清楚地了解了蔺安乔的缺点。她贪凉贪甜,有时候会很胆小很多愁善感,有时候很心小,有时候会很固执很一根筋。但杨溪反而愈加喜欢蔺安乔了。她觉得有着缺点的蔺安乔更是迷人的,更是让人觉得亲切可爱的。人无完人,自己也有数不胜数的缺点,但自己有缺点也是一个优点,不是吗?
蔺安乔被杨溪调侃后娇羞的小表情,调皮地吐舌头的样子,那阳光般的笑容,在耳边温柔呢喃的样子,总是让杨溪不禁想,如果蔺安乔是个女生,该多可爱啊。而蔺安乔,恐怕也十分乐意当个女生。
只是,不知道蔺安乔还有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女生?杨溪每当想到这里,就不禁叹息。如果可以花光所有运气许一个愿的话,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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