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力量……难道是——”被烧得体无完肤的须佐之男懵懂间终于想起了过去熊孩子的年代,自己被姐姐抓到狂揍时的画面,难道眼前这个脸黑得像铁锅底一样的不是什么鬼怪而是……姐姐?!
“月!干嘛呢!拿出你当哥哥的气魄来!”天照没有给须佐之男醒悟的机会,回眸狠狠喊了声荒,荒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小弟,你可别怪我,这是姐姐的命令。”
荒的身体微微腾空,闪耀的星轨在他指间来回滑动,不一会儿功夫,星轨的旋转速度加快了,与此同时,恍如白光的流星之力配合着燃烧着熊熊怒火的阳炎左一下,右一下地敲打须佐之男的脑袋,被双面夹击的须佐之男瞬间缩小了身形,丢下剑抱着头嗷嗷乱叫:“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哦?这就知错了?可我怎么看你受得教训还不够啊?”天照微笑着,一动手指,就是一道硬邦邦的阳炎火拳砸在须佐之男的脸上,须佐之男的胡须都被烧焦了,他捂着下巴大嚎起来:“姐!你是我亲姐!要不要每次见我都劈头盖脸打我一顿!还有二哥,你怎么都不帮帮我!”
其实荒早就收了攻势,跟着姐姐教训弟弟这种事他不常干,更多的时候是他陪着弟弟一块儿受罚,没等他解释,天照一脚踩在须佐之男的身上霸气地骂道:“你还好意思数落你哥!他都清清白白地站在你眼跟前了你还当他是妖怪!你说你是不是作死,是不是欠揍!”
须佐之男显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他梗着脖子和天照互呛:“我怎么知道你和二哥会一起出现,你俩一个窝在湖底当死宅男,一个一年到头满世界拉关系,今天突然日月同辉了我怎么反应得过来?”
“死宅男也是你叫的?!找打啊!”天照气呼呼地踹了须佐之男两脚,最后还是被荒死命拦了下来:“姐,你冷静点,既然小佐已经认出我们了你就原谅他吧。”
一个即使化作寻常人也有两米多高的魁梧汉子,蹲在一堆开叉断裂的榻榻米间嚎啕大哭:“姐你偏心!你到现在都向着二哥不关心我!我叫他死宅男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多大的人了哭什么哭!”天照烦躁地拍了下他的脑瓜,没好气地说,“你长得有你哥好看吗,你有你哥听话吗?我凭什么要喜欢你这个祸头子不抱着乖宝宝!”
“你偏心!你把八坂琼曲玉给二哥!自己的八咫镜也给了二哥!连我送你的天丛云剑你也偷偷塞给了二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须佐之男用力吼了出来,“姐姐你个大笨蛋!”
“你个没大没小的骂谁呢!”
“姐,你就别刺激小弟了,今天我们来可是有正事的。”荒夹在天照和须佐之男之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奈何每次涉及姐姐偏爱哪个弟弟这个问题上……须佐之男他就非常较真。
须佐之男很喜欢姐姐,小时候他也竭力表现自己试图博取天照的注意,可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他自以为好的玩意儿全是天照精神污染的噩梦,他自以为讨好姐姐的做法结果全数变成了教训。
而受尽须佐之男折磨的天照更喜欢乖乖软软的荒,而且荒小时候长的秀气,穿上好看的和服就是个美人胚子,一直想要个妹妹的天照欢天喜地地把荒当妹妹养了……
而荒呢,他一边承受不起姐姐的厚爱,二来还要被弟弟嫉恨,当他们俩吵架的时候还得当和事老,夹在中间两头难做。等到成人礼一过,他便领了月神的职责缩在琵琶湖当宅男,这才过上清净日子。
今天重温着吵吵嚷嚷的“青春岁月”,荒感觉自己的灵力都被他们吵蒸发了。
好在,经过荒的提醒,天照想起了自己到访的目的,她理了理头发,拍了拍须佐之男的肩膀说:“行了行了,别哭了,我有事问你。”
须佐之男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他们姐弟仨的“爱恨情仇”已经纠结了几千年了,不差这一会儿。成功夺得姐姐注意力之后,须佐之男立刻停止干嚎,小媳妇地盯着久违的姐姐问:“姐,你要问我什么?”
天照换了口气,晃着指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忘记规定了吗,神明必须对所有家族公平公正,不得偏袒。”
“我没偏袒!”须佐之男伸长了脖子粗声粗气地辩解,“要偏袒也是二哥偏袒。土御门用祈神舞请我现身,拜托我保护他们,还说这是二哥的命令,我看他们家里残留着哥哥的灵力就信了。”
“你是白痴吗?”天照一脚踹翻须佐之男没好气地说,“你哥这个家里蹲连公职都懒得做,怎么可能心情这么好替人类看家护院!”
“那这醇厚的灵力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抢来的吗?”
“没错,就是他们抢的!这群王八蛋为了维持他们家族的繁荣盗取了你哥的灵力,你哥根本就不是自愿的!”
“怎么回事?!”须佐之男猛地坐起身,一拍大腿说,“二哥你怎么这么怂!连人类都搞不定!换做是我的话——”
天照没好气地戳穿他:“换做是你瞎编两句谎话你就信了还敢对着你的亲姐和亲哥舞刀弄枪!少数落你哥,能教训他的只有我!”
刚才的场面实在是没有说服力,自信心爆棚的须佐之男也不由委顿下来,硬着头皮道歉:“姐,我错了,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戴罪立功还不行吗?”
“哦?你要怎么个立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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