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西“诶哟”一声,直拍大腿:“夏爷爷,你这是不知道啊,那主厨刘大壮想算计你了!我今儿个肚子闹腾的厉害,正上完茅厕要起身,却听见旁边那茅厕传来刘大壮和刘方的声音。那刘大壮说要刘方在寿宴当日给您打下手,让他用在臭水坑里养了一晚的海虾替换新鲜的海虾,用发霉的豆荚里的豌豆给你炒菜。您要用的蘑菇里头切碎了参杂一些毒蘑菇。诶哟,我这都听不进去了,这才等他们一走,就火急火燎的过来告诉您!”
夏粽听得面色发黑,他自问和刘大壮没有深仇大恨,他却因为嫉妒要自己去死!
本来就觉得把主座让他来坐,让外人见了觉得他不知礼数不懂进退不晓高低,是刘大壮的阴谋!
现在……
为了对付自己竟然要用那么阴毒的法子!夏粽心下一阵恼火,可是面上毕竟还是要过得去,他对着逐西拱手道:“多谢逐西管家了!今儿如果不是逐西管家过来相告,我夏粽恐怕见不到寿宴之后的太阳。”
逐西连忙摆摆手:“夏爷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能够为夏爷爷略尽绵薄之力也是我逐西修了几辈子的福分。这以后有什么事啊,夏爷爷尽管吩咐,我逐西啊肯定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夏粽听他这么说面上赶紧露出不胜感激的样子来,他无以为报一般将钱袋子激动的解下来放到逐西的手上,逐西一副推辞模样:“夏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奴才哪里能要您的东西?这能给夏爷爷分忧解难那是奴才的荣幸!”
夏粽面色严肃,义正言辞:“我知道逐西总管心地善良!这对您而言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小事一桩,可是这件事情对我夏粽而言那是关乎于身家性命的大事,这点小意思完全不成敬意,您要是不收下,夏粽就只当欠了公公一条命了!”
逐西这才将东西给收下了,哪里能让夏粽欠他一条命?
两人分明都是虚与委蛇,但是却演出积分情真意切来。
逐西趁着夜色而来,两手空空。
走的时候手上是一袋子细细碎碎约有十斤的金叶子,外加几盘夏粽自己做的佐酒的凉菜。
一路上面上都忍不住发笑。
这么多金子……不由得感慨,这同样是在宫里头行走,为皇家办差,有的人比如自己,油水能捞也是凤毛麟角,而有的人呢?比如夏粽时不时的就能够得些赏赐下来。
刘大壮在这宫里头做了多少年的事情呢?整整二三十年的光景了,从一个小杂役到现在的主厨……可是人家夏粽呢?才半年不到!
刘大壮得过的赏赐统共才几回?
加起来有没有夏粽一次之多?
在刘大壮身上基本上讨不到什么油水,能够利用刘大壮在夏粽身上得到些油水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逐西没有半点觉得自己出卖人有什么不对劲的,这宫里头不仅仅是各后宫主子们的暗流汹涌之地,也是这些个奴才竞争上位的阎罗殿。要是自己自身实力不够,死了……那也是白死!
夏粽等逐西走后,元福看着月光森然之下夏粽那几乎惨白的脸孔,可是再一看!竟然就浮现出厉鬼一般的阴森颜色来。
他向来把夏粽当爷爷一样伺候,可不是嘴里光喊着嚷着夏爷爷,那是打从心底里尊敬的!
然而他从来没有见过夏粽这般模样!
以前夏粽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脸孔冷冰冰的,但是完全不像现在这样,这眼神里带着杀气,面孔上弥漫着索命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夏爷爷和他以前看到的一点不一样,以前觉得夏爷爷平和近人,做了什么吃的喝的,经常会顺手多做很多,这祁贵园附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包括太监宫女侍卫就没一个不说夏爷爷是个好的。
可是他今晚才突然有点明白,这个威严日益加深,颇受上头太后娘娘宠爱的夏爷爷,撕开平和的面具后面,还有一副阎罗脸。
夏粽看着元福低下头去,面上的情绪几度变化,他皱着眉头对元福说道:“跟了我做事,要么闭嘴不言安安分分,要么就尽心尽力掏心掏肺,两般都不会亏待你!你可懂?”
元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知道!奴才以后就是夏爷爷的人了!夏爷爷让做什么奴才就去做什么!绝对不二话!”
看到有人房间里起了灯光,夏粽淡淡道:“起来吧。我今日既然已经成为一品厨师,从明日起就要搬离了这祁贵园独门独户。身边离不得你,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里靠你劳累了。”
元福马上堆出个笑脸:“恭喜夏爷爷了,元福不辛苦!元福能为夏爷爷鞍前马后是奴才修来的福分。”
夏粽看着元福拍马屁不要钱一样,摇了摇头笑了笑:“起来吧。”
元福站起来,看夏粽还没有起身的样式,对着夏粽说道:“夏爷爷,奴才去给您端点饭菜过来,您中午饭、晚饭都没吃了。”
夏粽点点头。
元福麻溜的跑来跑去倒了茶水才往御膳房那边儿去了,进了御膳房也是客客气气的请了个值班的二品厨师做菜。
这二品厨师一听是给夏爷爷做菜,顿时额头就冒汗了,这、这、这要是……要是做的入不得夏爷爷的口……那、那可怎么办才好?
元福一说是给夏爷爷做菜,看着二品厨师这手抖脚抖全身冒汗,顿时宽慰道:“夏爷爷是什么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今日乏了身子,不过来御膳房。您做了菜我端过去,他只是点评几句,明日抽了空我再与你说说,你不是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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