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松鼠。”
居然真的将自己与宠物相比!陶鹤觉得自己应当为了这失礼的对比而生气,毕竟他脾气出了名的坏,然而他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半点发火的迹象,而是有些不甘心:他比松鼠好多了!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你真的不认识我?”陶鹤这个名字怎么说也曾红过。
戚果收起笑容,一脸疑惑。“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他真的不认识自己!陶鹤气馁,心中又不甘极了:他从未如此直观的感受到自己已经是个过气明星了。
这可怪不了戚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洗碗。”什么也不知道的戚果拿起空碗起身就走,留下陶鹤百思不得其解。本来打定主意要让这个“金主”露出马脚再将他怒揍一顿,却没想到对方却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是自己误会了吗?可是他还说要把自己当宠物养,这是不是在嘲讽自己过气明星不如狗?可是他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个笑容可真好看……好想再看一次。
脑海里念头一个接着一个,最终却定格在戚果无意中露出的那个笑脸上。陶鹤摇了摇头,既然对方并不是他想象中面目丑恶之人,那他也没必要再句句带着讽刺嘲弄了。
萍水相逢,就当做是一场独特的经历吧。
他心中仍残留着好奇之心,想看看戚果究竟要怎么“养”他,竟就这么住了下来。
*
戚果这辈子从没成功养过什么。别提养了,动物们连他的投喂都要拒绝。虽然心血来潮捡了个人回家,戚果还是有些头痛的。他毫无经验,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开始。
衣食住行……从住开始吧。他住的这套房三房两厅,除了自己的房间和书房,戚果便将剩下的空房划分给陶鹤。他本来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铺床什么的一点也不在行。把棉芯塞进被套里塞了半个小时都没弄好,素色被套被他弄得皱巴巴的,颇有几分凄惨。
陶鹤在一旁看着他可怜巴巴地陷入一床柔软的被子中,只露出头来,十分滑稽。偏偏他还毫无自觉,一脸严肃地忙着与被套斗争。陶鹤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心道这人看着沉稳,居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他没发现自己眼神柔和,开口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啊?”陶鹤走上前去,把被攥得发皱的被套从戚果手中抢救出来。“你先把这角塞进去,然后抓好,我再弄这边。”几乎是手把手地,两人终于把棉芯完整贴合地放了进去。
“你以后就睡这间房。”戚果松了一口气。
“哦……”陶鹤打量了一圈,忽然又道:“我以为你会让我睡在你的脚边呢,毕竟养宠物不是吗?”
他话中已经没有之前的反讽意味,更多的是打趣调侃。果然见戚果认真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会的。这间是宠物房。”
宠物房……陶鹤呼吸一窒。他看向房间角落,那里还放着一个差不多与天花板其高的猫架,底下还堆着几个猫窝。还真是宠物房。陶鹤转眼看到戚果那淡淡的眉眼,发觉越是相处,他就越是对这人生不起气来。
陶鹤不怒反笑道:“我是不是还要叫你主人?嗯?”
他敢说是他就!他就……算了,陶鹤无奈地想,他根本拿戚果毫无办法。若是他真的让自己叫他主人……陶鹤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如果戚果此时看他,便会发现他耳根隐隐有些红了。
然而戚果专注在他的问题上,他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听他这么说,陶鹤松了口气,心中却又不知为何生出一股遗憾。
“你是要我给你买新衣服,还是继续穿旧的?”戚果又问道。他常去的那家宠物中心里就有卖那些做工细致的小衣服,每回戚果见了总不自觉买几套回来。那些精美可爱的小衣服毫无用武之地,连包装都没拆过,被放置在衣柜的抽屉里。
“我还是穿自己的吧。”陶鹤看着对方因自己的回答变得有些落寞,头也低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又说道:“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买衣服。”
奇了怪了,自己莫非还有了长住的打算?陶鹤话说出口便后悔了。他身份特殊,此时又与经纪人闹翻,若是被记者拍到与人同住,没有公司庇护,指不定会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早在刚知道那什么高总有了包养自己的想法时,他心中就有了打算。只是面前这人看起来出身良好,干干净净。
他可不想把他一起拖进娱乐圈那五光十色的染缸之中。
“那样也好。”不知道陶鹤心中思绪万千,戚果听了只觉得有些小雀跃,嘴角隐隐带笑。亲手打扮宠物!他想了好久的事情,终于可以实现了。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反正戚大少爷养的就是大活人,不服吊死。
“戚……戚先生,”陶鹤本想直呼他名,却拐了个弯,还是选了个疏远的敬称,“你怎么不养个真的宠物?”这家里到处都是宠物用品,不说这房间里的猫架,客厅里的食盆,木屑,鸟笼,厕所里竟然还有猫砂盆。这些足以看得出戚果十分喜爱宠物。他看得出那些用品都是不同种类的动物所需的,但这家里却只有一个大活人——现在是两个了——,那些用品也十分崭新,甚至像是从未用过。
他这一提,便提到了戚果的痛处。但戚果从不以此为耻,只平静道:“因为动物们都不亲近我。”
“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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