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似乎有准备,他开始咳嗽时,就从袖子里抖出一只绣工精美的白色手帕掩在嘴边。
柯未扶着他,教皇的后背依然挺的笔直,却在不住颤抖。他咳了很久,将大半身体的力量都倚在柯未身上,柯未从没见过教皇这样虚弱的模样,他的病痛几乎无法掩饰。
教皇的病情加重了。
这一刻,柯未突然有个猜想,教皇着急让他回教廷,是不是因为他健康恶化缘故?
但是……不应该。
好端端的,教皇怎么就突然会生了这么重的病?
过了很久,教皇才缓过来,柯未担忧道:“不如我先陪您回中央教廷?感觉您的病情并没有好转,有换个医生看看吗?”
教皇缓缓摇头:“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
“柯未。”教皇淡淡道:“我需要你回来,帮我处理一部分政务。还有很多东西,你必须现在就要开始去学习了。”
柯未无端在这句话里品出几分不详的意味,他忧心忡忡的看向教皇,教皇却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柯未的手背,挣脱开柯未的搀扶,慢慢的向前走去。
柯未陪着教皇顺着石板路走,教皇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教皇才说:“你来了一个月了,交了什么新朋友?”
“和上同一节课的同学有些来往,时常会有学业上的交流。”
教皇问道:“生活上的呢?”
柯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不在上课的时候,都是直接回宿舍的,与他们并没有过多……课业外的交际。”
教皇淡然道:“嗯,这样也好,离t党的人远一点。你要自重身份,不要做鲁莽之事。”
柯未吃惊道:“t党?”
“今天找你的高年级学长,就是第三军团高级军官的子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
柯未没说话。
“不要太过好奇,心血来潮的跑去做个卧底,去研究一下t党的凝聚力之类的事情。”教皇似乎一眼看穿了柯未心中那一点不安分,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加入t党第一件事,就是所有入会成员割开动脉血,放血进一个盆中,把血混在一起,然后让你喝一碗血,背一遍入会誓词,直到喝光为止。”
柯未:“……好的,我会理他们远远的,您放心吧。”
教皇微微一笑:“你经常待在宿舍……和你的室友相处的怎样?”
还沉浸在血腥画面的柯未猛然醒悟,他们正在走的路,正是通往他宿舍的方向。
此时柯未的真·室友钟越,正在柯未宿舍里。
客厅里放着悠扬的小提琴独奏,半只香槟插在冰桶里,客厅里放着一大束娇艳盛开的玫瑰花。钟越厨房里哼着小曲,几条新鲜的鱼放在案上,他准备了几道柯未喜欢的菜,正等着恋人回来,就给他一个惊喜。
却听见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
钟越洗干净手,愉悦的拉开门,然后惊讶道:“澜?”
澜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还在微微喘气:“先让我进去!”
澜敏捷的从门里闪身进来,关上门就立刻趴到窗边,盯着路两端的转弯处,紧张的说:“柯未叫我过来,装一下他的室友,他很快就到了。”
钟越敏锐的察觉出了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谁要过来?柯未还要你来装他的室友?”
路的尽头出现了柯未的身影,澜凝神细看走在他旁边的人,大吃一惊:“教皇!?”
澜回头,紧张道:“钟将军,您要不要先躲躲?您先把您的东西收起来,我去藏客厅里的玫瑰花……”
好,很好。
钟越慢条斯理的解下围裙,放在厨房的准备台上。他从枪套里掏出了电磁枪,“嗒”的一声打开了保险栓,走到门口稳稳的端着,面对着大门温柔的说:“藏什么啊?让他来呀。”
澜:“……”
柯未走到自己的宿舍前,还在默默庆幸。辛亏今天运气不错,钟越被军部的事情绊住回不来,要不然钟越看见自己把教皇带回来了,不知道得炸成什么样。
门里的澜拦腰抱着钟越,生怕钟越冲出门,一个不高兴就把教皇干掉了:“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您千万三思——”
钟越都被气笑了:“给我让开!老子在自己家,我老婆带着一老白脸上门,我特么还要躲起来?我才是他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澜都要给钟越跪下了,他痛苦道:“就您这架势,谁敢绿您啊?要色也得先有命啊!行行好吧,现在不是干掉教皇的时候!”
走到门边的柯未似乎听到门里有说话的声音,他不确定道:“澜,你在里面吗?我带了客人回来。”
里面的声音停了,柯未依稀听到拖拽的声音,柯未提高声音:“我进来了。”
柯未用指纹开了门,门锁轻轻的打开,柯未闻到里面的食物香气,心中重重一跳。
然而教皇就在他的身后,他没时间犹豫,只好慢慢的推开房门。
门打开,里面的人背对着他。
柯未松了一口气,这个身高……是澜。
澜僵硬的转过身,柯未和教皇诡异的目光,一起落在他怀里抱着的巨大的玫瑰花束上。
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嗨,柯未……你回来了?”
第49章
澜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里的姿势, 就像要手捧玫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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