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舒曜那眼里的笑意,觞引真想说些反驳的话,可张了张嘴又想不出如何反驳,只好低头闷闷地吃着粥。唉,只能感叹虞舒曜越来越爱挖苦他了。
“对了对了,忘记和你们炫耀了,昨晚就我一人见到了那什么瑶寒姑娘呢!”狐狸突然冒出一句。
“真的?”虞舒曜和觞引几乎异口同声。
“就知道你们不相信,你们走之后我可真破了那道题。”今雨兴奋地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我呀就拿手指沾了沾口水,再把口水按在宣纸上。”
“这样你就破题了?”觞引问道。
“对啊,那侍女问我此举何为,我就和她说我等那位瑶寒姑娘等到打了瞌睡,结果打瞌睡时流的口水淌在纸上,这不就是‘等’的表现吗?结果在场那些臭文人都笑我,可那个瑶寒姑娘却宣布我为胜出者。”
虞舒曜被今雨的“歪打正着”所逗笑,觞引听后更是捧腹大笑,久久直不起身来,今雨看着他俩笑,不禁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里,小楼留下了他们的爽朗的笑声。
吃完早饭后,今雨拉着觞引进了厨房。
“虽然今早没有教给你太多东西,可你觞引也不算太笨……”
听到这的觞引给今雨头上来了个爆栗。
“啊啊啊,疼死了。”今雨连忙护着头:“真是的,下手这么重。总之啊,我把食材都放在那了,这几天要做饭的时候你就想想平时我做过哪些菜,你按照那样搭配食材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觞引不免有些触动,眼前这妖天性秉真,出于本心为他着想,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还有啊,我会在后山和那些山妖们玩几天,如果这三天出了事的话你就通知我。”
“好,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此时,一队人驾着马匹在树林里奔驰。
“将军,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明日早晨便可到达目的地。”
“好,我们继续加快速度,越早到越好!”说话之人正是席若升。
皇子离开都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己必须加快速度杀了觞引带皇子回城,否则朝野将有所动荡!况且那觞引不知有何居心,像是故意引皇子去寻他,也不知觞引是否会向皇子提起当年的事……
席若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命令众人:“驾!大伙加快速度!”
“是!”身后手下回应。
马匹奔驰得飞快,似一阵狂风,要扰乱那难得的平静。
“又起风了,不知今日会不会下雨?”觞引望向窗外。
吃完早饭后,两人便坐在二楼窗前的木塌上下棋。两人身旁皆放着一杯清茶,在下一子前后端起茶杯饮上一口,岁月便在这下子饮茶中流过。
虞舒曜不慌不忙,在黑白相间的棋盘上再下关键一子,继续将觞引的白棋攻击之势化解。
“你还是先关心这棋局罢。”
觞引再看棋盘局势,发觉舒曜方才下的那一子如同一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领,瞬间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千军万马之攻势消灭殆尽,而自己孤注一掷的攻势一旦被击破,阵局如同被黑棋撕开一个大口,节节溃败已是注定的了。
觞引自认棋艺不凡,以前和师傅交手时也是十局九胜。可自从和虞舒曜在棋盘上交手以来,自己从未赢过他,觞引突然很好奇是谁授予如此厉害的棋艺给虞舒曜的。
“舒曜,你这高超的棋艺是如何练成的?”觞引问。
虞舒曜却陷入了沉默,目光久久停留在棋盘上。
觞引觉得奇怪,却也不想勉强:“若你不想答的话,不答便是。”
虞舒曜缓缓端起茶杯,将清茶送入口中,待将茶饮下才开口:“也没有什么,儿时父皇经常和我说起虞曜仪的棋艺是如何高超,与他下棋皆是我父皇败北,我心中不平,自然便怀着那口气苦练棋艺。再到后来,我与父皇每每下棋便也是父皇败北了。”
他将茶杯轻轻放下,声音依旧平淡:“可惜,虞曜仪已逝,不然我就可与他一决高下了。”
虞曜仪?觞引感到奇怪。上次也是,舒曜每每提到他的皇兄时称呼更多是直呼其名,而不是称作皇兄。
舒曜似乎没有将曜仪当做自己的皇兄。
“你想和他一决高下?”觞引继续问。
话音刚落,虞舒曜反射性地抬眸看向觞引,毫不掩饰眼中的破涛汹涌,眸里似有千丈巨浪狠命拍打海岸。
他的声音不再平淡低沉:“想!不论是棋艺或是其他!”
这一刻的虞舒曜,让觞引陌生,陌生得很。
在觞引的印象中,虞舒曜总是将自己的情绪完全收起,平时相处中也觉得舒曜的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让觞引有时以为自己看懂了他,有时却不敢肯定舒曜的真实情感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的舒曜却□□裸地将那份想战胜曜仪的yù_wàng展现出来,况且觞引能感觉到那股yù_wàng一旦被舒曜释放,将有排山倒海之势……
究竟是什么让舒曜对自己的皇兄怀有这样的战胜欲?
若舒曜知道了事情的真正面目,那他将......
大风从窗子外灌进来,觞引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雨天
大风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可席若升及手下驾马前行方向恰恰顺风,助这一行人尽早赶到目的地。
手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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