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玩笑,余辜回去的路上都心神不宁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跳动着,心里的不舒服使得他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是余渊臻安抚不下去的烦躁。
回了酒店,余辜想要一个人发闷的时候,冷不防余渊臻一本书递了过来。
这个是……
“你从前喜欢看的。”余渊臻唇角含笑,“我这次特意翻找出来带上了。”
余辜手指微颤的接过,余渊臻也自觉不去打扰他,说了声去处理点事情就把空间留给余辜自己消化。
这是本诗歌,封面有些旧了,也许是被人擦拭过,所以余辜伸手摸上去的时候没摸到一手的灰。
陌生而熟悉的物件在他的手里,这种滋味是心潮涌动难以言说的。
他还记得他曾经是那么喜欢的来回翻阅,到后来就再也不想看见的不知被他抛弃在了哪里。
怎么什么都慢慢变样了呢。
余辜寻着他的记忆,打开这本书,手指抚摸过封面内侧的时候,却忽然摸到有个硬硬的,类似卡片的东西。
余辜回想起来,他曾经最爱在卡片上写下自己的心事,然后偷偷藏在封面的内侧里,叫谁也发现不了。
过去了那么久,他都忘记了这些。
这么想着的时候,余辜慢慢把那张卡片给抽出来,低头一看,上面字体清秀的写着一行话——
最该死的事情是活到现在。
日期是三年前。
第42章 小鸟
自由是一只小鸟。
余辜反复念叨着那句诗歌,喃喃自语的按下打火机。火光簇然被点亮,他眼眸闪动着跳跃的火光,他轻轻的把书页燃烧了起来。
余渊臻推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他眯起眼。
余辜静静的蜷缩在床脚下,他把自己给努力的缩小成一团,他的眼前摊落着一堆的灰。
余渊臻走过去辨认出那堆灰是之前他递给余辜的那本书,书壳的封面还没有被完全烧毁。
他不感兴趣的略过,眼神转到余辜的身上。
他蜷缩在那,弱小而无依,面容隐匿在阴影中,使人忍不住揣测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
鼻息间能闻到呛人的气味,余渊臻蹲下身,依然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含笑询问,“阿辜是想烧东西来玩了嘛?”
余辜不吭声。
“阿辜还想烧什么东西?我找给你。”
“……”
余辜终于有动静了,他用力的包裹住自己,紧紧的仿佛确认着什么。才缓慢而迟钝的抬眼,以一种陌生的眼神来审视对方。
余渊臻笑吟吟的,面不改色的,甚至是纵容的。
余辜也忽然,笑了下。
房间里的气味难闻,余渊臻起身开了窗户来透气,手忽然顿住了。
余辜敛下眼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眼前再一次被阴影覆盖,“阿辜,下雪了。”
余渊臻怜惜的替他拂开碎发,手指划过细腻柔软的肌肤,苍白的面颊郁郁垂落着惆怅。
余渊臻厌恶这惆怅,他想要看见余辜欢喜的眼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垂落着枯败,这份枯败使他内心分外的不痛快。
就好像一盏没了灯油即将熄灭的火光。
他怀着小心翼翼生怕惊碎了这个人的轻柔,低柔着询问道,“阿辜想不想出去看看?”
他们那里的冬天,几乎从没下过雪,即使有也是渺茫无几,碎落在掌心里飞快的消融。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
余辜想着这不知多久从电视上看来的这句话,点了点头,余渊臻宠溺的看着他,起身为他准备外套。
余辜温顺的任由余渊臻摆布,蓝色的羽绒服穿在他的身上,把他衬的乖巧又惹人爱怜,带着一种憔悴令人怜惜的乖巧。
余渊臻不住的亲吻他的眼皮,唇角,实在是喜爱极了这份乖巧。
余辜神色倦倦。
余渊臻把衣服的拉链拉上,满意的同时也皱眉发现这件衣服给余辜来穿,有些过于宽大了。
他原先是按照对方的尺寸来买的衣服,然而现在却宽大了那么多。
他把余辜抱进怀里,抱紧了感慨道,“阿辜,你真的又瘦了。”
这样身体越来越消瘦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对方生病的次数在今年有些多。
余辜懒懒的嗯了声,余渊臻听出对方有些倦倦的不耐,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牵起了他。
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余辜的身体,捏在手心里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他就用力的握紧了,抱着想把对方给捂暖和的心思。
余辜的嘴唇从淡色的薄红变成了毫无颜色的苍白,看的余渊臻没由来的心一动想给他染上一点脂粉,涂抹上一些颜色。
外面的雪很漂亮,覆盖上一层白茫茫的,遮盖住了事物原有的颜色,它们仿佛就是天生纯白无暇一尘不染的。
雪白的世界。
余辜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怔怔的看着这引入眼帘全是雪白的一切,薄唇颤了颤到底没吐露出一些只言片语,可是眉头舒展了不少。
余渊臻没关注这雪景,他默不作声的看着余辜,看他干干净净的面容,看他眼底忽然莫名闪动跳跃起来的一丝微光。
他敛下眼,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树不堪重负的被雪压垮了身姿,积雪从枝丫上沉重的滑落,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露出了原有被遮盖住的残破枯黄。
余辜被声响吸引到,顺着看望过去,眼神落在这白茫中唯一有显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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