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念公子给您留了个口信说‘告诉那个武疯子,这个情儿我记下了。养好伤等我回来带你吃些荤腥的开开斋,省的天天哄小孩子跑腿买包子。’
就是这些,再有的就是有个小和尚您没醒的时候连哭了好几天,被他师兄领走了。后来他师兄来了几回,见你没醒很是担心。还有咱家太太那里我刚刚也请人传了信儿去,您都放心吧。”
贾芸听着孩子学起话来口齿伶俐,记性也好,事情处理的妥当也就点点头。
接着要穿衣下地,不小心刮到后背,忍不住出了身冷汗。
想到娘亲这段日子还不知道怎么个心焦,好在自己没事儿,也传了信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门忽的被人打开了,连忙跑去看,原来是小和尚石砚和他师兄石虎来了。
石虎在院子里就听到祝柳的声音,进来后就说:
“你现在日子舒坦了,还专门有人伺候。你知道在睡着的这段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你要说就别墨迹,绕的我头疼。”贾芸不想跟他墨迹贾珠的事儿。接过药一口全喝尽了,苦的他眉头皱的死死的。
一直没吭声的石砚赶紧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眼泪汪汪的看着贾芸说:
“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苦汤子。喏,吃一颗吧。”
贾芸一看,连忙含到嘴里。新鲜杨梅又酸又甜,立马把嘴里的苦味盖住了。
“这可是小石头听到你醒了现让我带他到后山那棵老梅树上摘的,自个儿够不着好差点哭鼻子咧。”石虎直来来的说。
“我那是被蚊子叮的眼皮子痒,要不是秦记的豆包儿我才不管他哩。”石砚双耳通红,把手里的杨梅重新包好往贾芸手里一塞说道:
“别舍不得吃,嘴壮才好的快,明儿我再给你摘新鲜的去!”说完臊的自己抡着两条小粗腿跑了。
贾芸心下的阴郁少了不少,见石虎傻呵呵的笑,当下感动。
“刚才话说一半儿被那臭小子搅了。哎...”
“那小的先到院子里把您夜里喝的药先熬上,有事儿您弄点声响我听见就进来了,莫要再伤到。”交代完这才从柜子里取出一包药十分有眼里见的去了院子里。
贾芸只觉得自己大概饭都用不上吃了,一天到晚六七遍的药,简直受罪,偏偏祝柳又是个倔脾气,药怎么熬几分的水几分的药什么火什么时辰偏要一板一眼的。
石虎可没这个眼力见,或者说对他来说一碗药汤子算个球。见人出去了,说道:“你还记得以前这里的主持色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现在正在冲新晋榜,日子已经晚了十天了,还请小盆友们多打分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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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难不成我受伤跟他有关系?”
石虎这下呆了,说:“难不成谁先告诉你了?”
贾芸很想喊他一声呆子。这事儿还用细想吗他既然说‘以前’的主持,那必定是‘下马’了。
照他数十年一直握着铁槛寺的主持之位没有变动,那他这回下去必定是因为大事。
铁槛寺最近大事也就两件,一是秦可卿摆灵,二就是自己遇刺。不,确切的说,是念远遇刺。
能让堂堂荣国府连自己家庙的主持都不保的人,身份权位能达到的也就那么多位。
那念远的身份不是皇子必定就是手握实权的王爷世子,一般京中官员能立即达到这种雷霆效果的,年轻如此的实在找不出人来。再来,总觉得贾珠的事儿跟这事儿多多少少有些牵连。
石虎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完引来贾芸一席推测,只是顺着话说:
“你遇刺之后当天晌午官里就来人把他镣走了。最后还在咱们寺里面到处搜查了一番,说是‘这和尚行为不义,拉到牢里待审。’后来荣国府的老太君发了话,让我师父做了主持的位置。可惜色空一进去就再也没个消息了,我还想笑话笑话他咧。”
贾芸听了心下了然,色空本身不但吝啬还心胸狭隘,铁槛寺内没几个愿意真心和他相交的。
世界这么大,什么事儿往前一摆都显小。
可人心那么小,什么事往心里一装就显得大了。自己狭隘又喜欢到处抓人小辫子以权谋私,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活该。
于是说道:“这不是挺好的,你师傅做了主持那以后你偷喝酒被人看到也不怕了。”
“呸,那老和尚第一天就把我埋的酒坛子全敲碎了。原本就是古稀之年,谁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气力,埋的二尺深的都给挖出来了。想来我就气!”
石虎摸摸自己后脑勺上的包,想起这次来要提醒提醒贾芸不要大意,
“伤到你的人还没被抓到,你多加小心,走哪里至少带上祝柳。虽然他也跟个小鸡仔一样不经用,但好歹嗓门够大,铁槛寺内差不多都能够着。我跟巡夜的也说了,让他们勤往你这周围遛遛,有什么动静你就只管让祝柳扯脖子喊就是了。”
“这些话我都听进去了。倒是你也要小心,不要再胡乱喝了酒到处一躺图个凉快。”贾芸笑着说。
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石虎见贾芸精神还是有些不济,出了院子叫祝柳快快把药送去喝了,免得待会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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