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河这一觉没有睡多长时候,天快亮的时候,他又被隔壁给吵醒了。
这对小情侣,看来真是久旱逢甘霖。他坐起来,听见隔壁咿咿呀呀地叫着,扭头看了班觉贡布一眼。
“天也亮了,我看咱们还是起床吧。”
班觉贡布熬了一夜的眼依然很亮,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傅杨河下了床,他却还在床上坐着,拿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傅杨河上了个厕所,然后去洗漱,刚挤了牙膏,班觉贡布就进来了,问:“行么?”
傅杨河知道他是问能不能一起,心想这也实在太客气了,便把牙膏递给了他。
班觉贡布便接在手里,拿了牙刷,挤了牙膏,站在他身边刷起牙来。傅杨河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两个人,有些尴尬,便微微沉下眼皮,看着面前的水池。
藏族人喜欢盯着人看,不爱闪躲,班觉贡布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傅杨河看。傅杨河的头发有些乱,倒显得整个人更年轻了,他甚至觉得有点萌,牙刷在他口腔里肆虐,有时候会在腮帮上撑起一道凸起,他看着看着,发现傅杨河的脸色竟然一点一点的变了,红晕浮上他白皙的脸庞。
天色还非常早,天刚刚亮,所以外头有些冷。昨天晚上还十分热闹的街道,如今却有些冷清,有些商店才刚刚开门,但远处昨夜搭帐篷而眠的藏民很多却已经起来了,很多小商贩已经搭建起货摊,曾经只为祈福消灾的转山会,已经逐渐变成了商业贸易活动,焕发出新的生机来。
昨天晚上他们看到广场上一群工人在搭建舞台,如今舞台已经搭建完毕,九宿县的招商会要在这里举办,到时候他们也要参加。
“你看,那个是张老师么?”班觉贡布问。
傅杨河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张跃,一个人在山坡上溜达。
张跃嘴里叼着一根烟,看见傅杨河,就把烟扔在了地上,用脚碾了,双手插在了裤兜里面。
不过他们没有过去,张跃也没有过来,只远远地打了个招呼。有几个长发飘飘的粗犷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山坡上奔跑,爽朗的笑声隔着晨曦传过来。太阳升起来,人也越来越多,有开着车来的,有骑着马来的,货摊也越来越多,既有卖金银首饰的,也有卖土特产品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种类繁多,不亚于内地的庙会和年市。
“我昨天看了个新闻,”吃早饭的时候,小唐凑过来说,“关于武则天的男宠的。”
傅杨河知道他又要开车,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问:“什么?”
“上面说武则天选男宠,最看重的三点。”
“哪三点?”
“年轻,貌美,体壮。”
傅杨河听了,就直勾勾地盯着小唐看。小唐俊俏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花:“你猜我看到这三个词,想到谁了?”
“谁?”
“班总啊!他不就是……”
“我怎么了?”小唐的话没说完,就见班觉贡布出现在他们身后,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便坐了下来。
“我跟傅老师说呢,说班总这么帅,怎么也没个女朋友。”
班觉贡布说:“傅老师这么好看,不也是单身么?”
傅杨河接了一句:“对啊小唐,你不也是单身么?”
“一群单身狗,”小唐说,“倒是羡慕毛老师,他女朋友身材真是火辣。”
班觉贡布和傅杨河听了这话,都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便都低着头吃饭,小唐见他们俩都不接话,愣了一下,正看到毛青和他女朋友一起进餐厅来,便补了一句:“春光满面啊。”
傅杨河正在喝奶茶,听到这句话猛地呛了一下,小唐回头看他,只见傅杨河呛得满脸通红,身旁的班觉贡布却笑了,扭头看了傅杨河一眼。
有猫腻。
小唐心想,莫不是睡了一夜,睡出什么火来了?
说实在的,班觉贡布在同志眼里也算是天菜了,这么年轻体壮的帅哥,浑身的力气像是使不完似的,是那种一看就天赋异禀活又好的汉子,眼睛里冒着光,藏的是野性,穿着严谨待人有礼,却又让人觉得脱了衣服就是个qín_shòu。即便傅杨河是个挑剔禁欲的人,和这样的男人同睡一张床,只要不是性冷淡,多少都会有点波动。
当然了,他们家傅老师也是很优秀的,他小唐自己也算是同志里的好菜了,可是跟傅杨河还是没法比。傅杨河身条顺,模样俊,有名有利有家世,性格也简单,又洁身自好,虽说平日里很正经,处男身守得很严实吧,不过一切可都瞒不过他。作为傅杨河的贴身助理,跟了他这么多年,傅杨河内里是怎么样一团火,他比谁都清楚。他就等着傅杨河燃大火,发大水呢。
若这两个人都喜欢男人,模样性格家世,各方面还真都是般配的一对。就是不知道这个班总好哪一口,年纪轻轻竟藏那么深。要不是对方是顶头上司,以后少不了要来往,他早就出手去试试他了。
毛青的女朋友叫苏倩,专程过来看毛青的,还带了好姐妹夏利一起。那夏利却是和她截然不同的风格,苏倩美艳,身材火辣,夏利却是娇滴滴很白净的姑娘一个。
“听毛青说,昨天是班总给我们找的房间,谢谢班总。”苏倩笑的灿烂明艳,“给您添麻烦了。”
“昨晚上睡的好么?”班觉贡布笑着问。
傅杨河一听就乐了,却听苏倩面不红气不喘地说:“挺好的。”
倒是她身边的毛青,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估计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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