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按照巴泽尔的说法,帝国的这些血系的精英们最近的精神状态异乎寻常,实在难以用常理揣摩。也许智商下降也是这种异乎寻常的表现之一吧?皇帝陛下只是随便想了想就把这事放在一边,可没有脸大到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和血系之间能做到心意相通了——就算夏佐真的了解他的意图,他的副官忠诚度毋庸置疑,但是正常时候的脾性可不会毫无原则地轻易屈服。
盖瑞把夏佐的反常当作一件偶尔的侥幸之事,同时又隐隐有点担心,话说如果这一次前来的血系将领都是这样掉线的智商,放出去谈判什么的真的好么?讨价的还价的时候不会被卖了还笑嘻嘻地帮着人家数情够没够数吧?
皇帝陛下把目前的人选罗列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再一个个否决掉,巴泽尔倒不是血系,不过就算他比现在再聪明一倍,一个搞研究的,皇帝陛下大约要疯了才会放他去和搞政治的那些老狐狸打交道,明摆着是送菜。那还不如随便派个将领去,兴许还能捞着几根骨头回来。
有了这样充分而正直的理由,皇帝陛下于是光明正大的拨通了元帅的通信。
其实除了正事,皇帝陛下也没有多少话要说。然而也许是夏佐的从中作梗起了逆反作用,他就是乐意和元帅通讯,就算是只谈公事也乐意。
这会儿半途捞回来的那名天狼军团军医的审讯已经结束了,在吐真剂和某些专业手段的双重施压下,除了生平过往有所编造,有关他从天狼军团出逃的原由经过倒是和他之前的说词没有多大差别,偶有出入也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被潜意识忽略的琐碎细节。
不过就他的描述来说,天狼军团似乎确实很不对劲。盖瑞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人交给联邦军队,给联邦军队提个险,至于对方会不会相信,他也无能为力了,毕竟若不是亲眼所见,好端端的人变成怪物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谈。
这算是正事,而且元帅平时也习惯了类似的交道,坦然应承了下来。
盖瑞不擅长沟通是实情,但并不代表他对联邦有什么打算毫不好奇。相反因为对方的目的牵涉到如何瓜分那条人鱼的所在有权,他莫名的十分在意,总有种什么事情将要变得无法掌控的预感。
于是关闭了通讯的皇帝陛下思考了两秒,愉快地决定自己也重视一下邦交友谊,给联邦指挥官一个面子,到联邦的指挥舰上走一趟好了。
当然这种打算没必要现在就公之于众,只要希伯来前去赴约时他装作临时起意一道去就是了。
想是这么想,但皇帝陛下最终没能够把他的计划付诸行动。
阻挠皇帝陛下的并不是他的副官,而是巴泽尔医生。
因为皇帝陛下又开始发低热了。
盖瑞这几天经常处于这种动不动就低烧的状态,除了轻度的精神亢奋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都快要烧着烧着烧成习以为常了,自我感觉这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根本都不用理会。
然而盖瑞这种无症行医作出的歪理邪说在专业的医学人员那里行不通——哪怕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作出的判断,巴泽尔也坚决地不买这个帐。
这个平时有点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beta难得态度强横,不畏强权地阻拦了皇帝陛下的去路。
当然只要皇帝陛下愿意,巴泽尔这样整天只和各种试剂和仪器打交道的弱鸡beta,就算再来百八十个也不能造成什么真正阻碍。
但巴泽尔用一句话浇灭了皇帝陛下的所有小心思。
“陛下,您要知道,如果你是个oa的话,按照您现在的身体数据,基本可以判断为发情期的开端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十分严肃。
皇帝陛下觉得自己仿佛挨了一记机甲的激光剑,整个人都羞耻起来。他实在很想‘呸’巴泽尔一脸,骂他胡说八道。
虽然他决定使用诱导素的行为看起来十分仓促,但在此之前他其实看了相当多的案例和实验报告才做出决断的好吧。
皇帝陛下用他的精神力发誓,到现在他还能背出报告里的每一个标点符号,虽然可能造成的后遗症不一而同,低烧也很常见,但里面就没有提到过还会让ala一样还有发情期!哪怕一例疑似的都没有!
皇帝陛下虽然大胆地设想并且身体力行地执行了自身的改造,但他从来都没想过也不想自己这辈子还能和什么oa的发情期扯上关系!简直太尴尬了。
盖瑞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不厌其烦的再次声明:“我是alpha。”
“我知道啊。”巴泽尔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盖瑞,不过总算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在您使用诱导素之前我就事先提醒过你,这种方法虽然有效却不稳定,几乎每个人使用后的出现的状况都是个例,后遗症难以事先预测。发情期什么的,其实也还算好……的吧?”
皇帝陛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抑制剂。不要和我说你的备用药品里没有那种东西。”
“抑制剂是有。”巴泽尔本着科研人员的严谨精神严谨地怀疑着,“可是您的的情况特殊,无法确定抑制剂对您能起多大作用,甚至能是否有效,不过从数据上来看,确实也可以试一试……”
盖瑞简直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巴泽尔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关切着他的身体状况:“……陛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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