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昏黄,床帐里睡着两个人,却各自为梦。
第二日,任桑榆起来对着虞清溪又亲近了几分。他两世加起来,都没有尝过这滋味,自然也不知道有事后措施,只是尽可能地体贴。
“清溪,你在这儿坐着便是。”任桑榆将想要陪跑的虞清溪挡下,扶他坐在椅上。
“清溪,今日的肉糜饼很好吃,你尝尝?”任桑榆见虞清溪捧上一碗粥便道。
“清溪,我们坐轻辇去相顾苑给母亲请安吧?”任桑榆舍不得让虞清溪走路。
虞清溪对这一切只温温一笑,垂眸应下。任桑榆看着虞清溪温顺低眸,发丝轻垂,颈边还有嫣红印记,心里痒得很,眼见着相顾苑快到了,便看了看周围无人,飞速地凑过去亲了一口。
虞清溪适时地露了几分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带了几许茫然与咸涩。
今日沐休,相顾苑里的人倒是比往常齐。任桑榆和虞清溪向任范氏请安行礼,又与兄嫂问了安。任范氏今日有事,便打发了妾室和庶出下去,只留了嫡系等老爷。他们一面等着,一面随意地说话。
“桑榆,听闻母亲说你最近正练身体?”星榆问道。
“是,”桑榆点头,“现下也就跑圈和扎马步,还未有添拳法。”
“拳法师傅可有找了?”星榆问。
任桑榆看了一眼虞清溪,才道:“找人打听去了,可还未有结果。”
“那便不必麻烦别个了,”星榆笑道,“我这儿修武拳法不错,每日借你一用。”
“这……怎么使得?”桑榆道。
“兄弟间哪有使不使得,莫不是瞧不上?”星榆笑道,“哥哥我的拳法也是由修武教的,平日里打架防身还是挺管用的!”
虞清溪抬眼看了星榆一眼,淡淡一笑。
长榆作为长兄直接给星榆一掌:“当着弟妹的面,竟说这样的浑话!桑榆学拳法是强身健体,哪像你!”
“哎,是是是!”星榆虽是二哥,性子却是比小弟还活泼。
“既然二哥推赞,桑榆便腆着脸借用了!”桑榆笑道,“放心,桑榆就卯时练身,不耽搁二哥平日里使唤。”
任星榆哈哈一笑。
这时候任之初进来了,看着一堂和睦,心里也是十分愉快。屋里人见任老爷进来,纷纷请安行礼。任之初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又逗了逗嫡孙。
任范氏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指派了长榆和星榆的妻儿去看看膳食,虞清溪倒是被留了下来。
“桑榆,”任之初道,“听说这几日都在刻苦念书?”
“是!”任桑榆应。他看书很快,将自个儿苑里的书翻完了,便到兄长那儿借过,任之初应当是有所听闻。
任之初满意地点点头:“前几日为父求了田相教导你学问。”
任桑榆眼睛一亮,上一世田相在皇位更迭时下了台,可他一直很敬仰这位丞相。田为砚田相其人,三元及第,为人亲厚,为臣廉忠,乃实干纯臣。
任之初见三子期盼地看过来,也不卖关子,继续道:“田相让为夫带你去看一看考校考校学问,今日正好沐休,咱们便去一试。若是桑榆的学问扎实,田相便收下来。”
“谢谢父亲!”任桑榆很是高兴。既然是马上要去拜见一朝丞相,自然是不能太过随便。任桑榆看了看身上,倒是刚刚沐浴过换的,就是不太正式。
“夫君,清溪马上回去取一套来。”虞清溪看到了任桑榆的担心。
“清溪别忙,让春雨回去一趟便好。”任范氏道。
原本准备起身回去的虞清溪顿住了脚,回头却是看到任范氏温柔笑意,再看任桑榆那一脸的疼惜,哪里还不能明白。他脸上微微起了红晕,垂了一下眸才问:“父亲母亲,清溪想着顺道回去看一看,准备一份礼。”
“你有心了。”任之初点点头,觉得这男妻倒是心细,“不过这些个不用担心,你母亲早已备好。”
“是!”虞清溪应,“谢父亲母亲。”
“好了,”任之初站起身,对范氏道,“我们先去用膳。”
任桑榆和虞清溪已经用过了,便没有跟过去,只去了上回相顾苑里的厢房。春雨回去取衣裳,他们便等着换上。
早膳之后,任之初便带着任桑榆坐了马车去田府。虞清溪思量着今日出去看看铺子,正要告退,却被任范氏留了下来。
“清溪,”任范氏道,“一会儿范家舅母过来,你与莳薇﹑静颜留下吧。”
“是。”虞清溪垂眸应道,心里盘思着这个范家。
任范氏的娘家算范家旁支,而范家嫡出一系爬得最高的便是范柏舟,前一任的户部尚书。虞清溪记得前一世范柏舟因从龙之功,很得皇帝重用,这一世却是在皇族夺位里被抄家,换上了旁支的侄女婿来接位。任范氏虽出自范家,可与前任户部尚书的范家不属一派,关系也不亲厚。今儿个来的范家是范柏舟的庶侄媳,任范氏的兄嫂。
日头刚上,范家如今的主母卞氏便携着嫡次女弦歌登门。
范弦歌随在母亲之后,踏进相顾苑主屋,第一眼便看到屋里唯一的男子坐在下手嫂位。雪青色衣裳,衬得领上肤白如雪,明明眼眸低垂着,很是柔和安静,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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