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就要到他们家养伤?还要她亲自照顾?
“这朝堂中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你且这般做,有些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这楼府毕竟不是铜墙铁壁,景姝没人发现是因为她多年不曾回来没人认识,且名气不大,可是楚然不一样,很多人都盯着呢。
楼凰誉瞬间明白了,点头称是。
楼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就辛苦你两天,对外我已经宣称府中来了贵客,让人照顾也说得过去,但总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贵客身上有伤。”
“好。”
回到院中已经是午时,她在屏风外踌躇半天,不知要不要进去。昨夜她睡得不大好,辗转难眠,着实是景姝的吻吓着她了。
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凰誉叹了口气绕过精美的屏风走了进去。
景姝蜷缩在被子里面,咳得脸色发红。见到她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凰誉。”
清澈专注的眼,早没了昨日的疯狂戾气,秋水盈盈的眸闪动着晶莹的光晕,像是期待,又像是惊喜和愉悦。楼凰誉瞬间就心软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和不知名的逃避都一下子烟消云散,床上的人分明是她待如亲妹的好朋友。
眉目间的霜寒解冻,她上前两步到了杯水递过去,因为昨天的别扭不适,她忽略,逃避好友,突然觉得微微歉疚,因此语气更加的温和:“喝点水润润嗓子。”
白景姝见她和平日里无恙的笑和表情,就知道凰誉不管是生气还是厌恶,都已经将这页翻过去了,也不知道该是幸运高兴还是郁闷悲哀。
这般地若无其事,更加证明了凰誉内心的坦荡,没有丝毫的其他想法。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得慢慢来,慢慢暗示。想到此,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坐起来接过水乖乖地喝。
一只手突然探过来贴着额头,她也乖乖地不动。
“还好,没发烧了。”凰誉放开手松了一口气,“头疼吗?”
“不疼了。”
“那就好,今早的药喝了没?可用早膳了?”
白景姝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声道:“喝药了,没吃饭。”
果然一听此凰誉就忍不住蹙眉,“为什么没吃?是吃不下还是不喜欢那粥?”
白景姝慢慢地将杯子凑到嘴边,小小地喝了一口水,才嘀咕道:“因为你没在。”
“……”
楼凰誉又好气又好,这小性子耍得她竟然没法说什么,却也想生气,但床上的人睫毛轻颤不看自己,眉间似乎还有委屈,瞬间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只说好好注意身体,就吩咐婢女们将饭菜呈上来。
冬梅端来药,她身边的侍女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凰誉接过药,试了试温度,发现不烫才给景姝,等她喝完药,就又拿过粥给她,“你生病着,先吃清淡的。”
白景姝格外地听话,也不反对,很乖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着。
冬梅很有眼色,“小姐,可是要将您的饭菜端进来?”
“不必了,我出去吃吧。”
“就在吃吧。”景姝抬起头来,坚持道,“你和我一起吃。”
凰誉也不反对,看了眼冬梅,对她点点头,后者立刻和刚刚的婢女一起下去了。
“披件衣服。”凰誉从一边拿出一件外袍披在景姝身上,她坐起来也没有穿上外衣,本来就病着还不注意,对好友的这样行为表示不赞同。
白景姝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顾和体贴。
凰誉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想起楚然,觉得还是让景姝知道人无恙,也算是让她安心,便开口:“那日救的那个人醒了,你不用担心。”
白景姝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瞧着碗中熬得很稠的粥,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两下,她担心?她要担什么心?
对了,是该担心的,毕竟那个是她的情敌。
“我知道了。”
“对了,他可能需要在这里住两天,……他,伤势有些重。”凰誉有点迟疑地解释,景姝对朝堂的局势掌握比她还要白目,所以关于那些弯弯绕绕就不告诉她了。
勺子和瓷器轻轻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这种骗一个小孩子还行,可是骗她一个有着几十年的生活履历的人来说,就太困难了。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甚至她连阻止的立场也没有。
午饭后凰誉准备走,既然娘亲都说要她照顾那个人了,还是去看看的好。
“凰誉,你要走吗?”景姝抱着被子问道。
“我去看看楚然,就是我们救回来的那个人,……总该是去照看照看的。”她笑着解释。
听在景姝的心里却犹如鞭笞,没由来地一慌,手指死死地捏着被子,她张了张口,“不要去”三个字哽在喉咙间,咽不下吐不出来,难受地在心里不断翻搅。
“你先休息一会。”
“可是我今天躺了一上午。”她脱口而出。
凰誉稍稍一愣,见她眼眶发红不觉惊讶,以为她是无聊,就耐着性子哄:“我去给你那两本书看看好吗?我很快就回来的,嗯?”
白景姝垂下头去,没有回答。
以为她是默认了,找了两本她最喜欢的书放到枕头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含笑道:“我马上回来陪你,听话。”
那语气,可谓宠溺可谓温柔,但一听就是哄孩子的常用话语。
可白景姝还是赖不住这般的温柔,只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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