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咬了下下唇,他又把头低下,低声道,“贱侍的人已是您的,您对这身贱躯若有其他不满意的,也可以一并修正。”
他说完,自觉方才语气神态,无不到位,可以打个满分。
这话听来自谦,白羽却有充分的信心,他的身体底子本就好,在宫中经过这七八年的磨练,更是毫无瑕疵。所谓“不满意”云云,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
万万没想到,何徽真的是个实诚的人,他听了这话,十分感动,竟然认真思索起来,过了半晌,缓缓开口,“羽儿你长相身材我都很是喜爱。唯有腰似乎不够细。唔,也许可以趁机让医生看看,趁做手术时拿掉两根肋骨。”
白羽大惊,脸上退尽血色,身子晃了两下,这回是真的摇摇欲坠了。何徽却只道他是感动的,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冰凉小手。
“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你说一套做一套的。”他说。
白羽失魂落魄的回去,辗转一夜,也没想好如何能从这自己做的套中出来。第二日却有何家派人过来,说医生已经安排好了,要即刻接他去手术。
此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白羽反倒赌狠了起来,略收拾了下,便跟人去了。
来人将他带到了郊外一个医院,院长亲自出来迎接,自我介绍说姓秦,是何家的私人医生。
白羽虽早知何徽身份,却直到看到这一整所“私人医院”,才真正开始感觉到他们家族到底是如何的世家。
这样一想,能嫁入这家简直是天上掉的馅饼,之前仅有的疑虑便也消散了,温温柔柔向院长问了好,跟着他身边的护士先去做检查了。
何平当晚回家,就见从明笑得一脸偷到了鸡的小狐狸样儿,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问,把他拉到腿上坐了,就问他高兴什么。
从明笑着把何徽把白羽弄去阉割加去肋骨的事说了。他本来担心傻儿子被白莲花骗了,这回放了心,果然是一力破十巧。转头一琢磨又觉得这孩子不动声色的,下手倒狠,果然不愧是何平的种,嗔了他一眼。
“可惜人家好好的娃,就这么给废了。”
何平倒不在意。他做老子的,管不到儿子房里的事。俗话说不聋不瞎,不做翁姑,何平年少时他父亲便不太管他,他才能养成后来那种骄纵洁癖又挑食的毛病。
如今看从明为别人操心,他也不开解,只用手臂环了他的腰部,量了一下。
“我觉得你的腰也粗了。”
从明立即跳起来,“哪有!”把宽松的t恤往上一拉,露出雪白的腰肢,“看,最多一尺九,不会再多了。”
何平掐住他的腰,往里勒了勒。
“以前好像有人说能勒到一尺七的。”
从明一呆,隐约想起许多年前,某次两人调笑间,似乎确实有过这么一段话。没想到何平竟然还记得。
他一转眼珠,当即哀哀戚戚的搂住何平的脖子,装哭道,“爷我不要切肋骨,我怕疼。”
何平拉下了他的短裤,在他屁股上顺手拍了一巴掌。
“少乱想,我要你的肋骨干嘛啊,又不能吃。”
边说着,边解开裤子,把已经挺起起来的大jī_bā在他yīn_chún那里蹭了两下,猛一挺身,埋进他温暖的yīn_dào里,满意的叹了口气,觉得这回才是真正到了家。
手术用的全麻,白羽再醒来时,胸腹部已经被纱布层层裹住,略一抬手,被里面的针管扎了下,只觉得木木的,倒也不疼,针管里却回了一点血。
护士立即赶来,给他处理完,又再三叮嘱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才退下了。
白羽时醒时睡的,伤口渐渐的疼起来,觉得身上有些发烧。人在病时,难免就有些自怜自伤,他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就无声哭泣起来,眼角流下了两条泪水。
“羽儿,辛苦了。疼么?”
突听床边有人低声说,白羽吓了一跳,赶紧睁眼,心中矛盾。又有些想要何徽见自己因他受苦,因怜生爱,又担心自己现在没用粉底,脸色不好,两种想法激烈盘旋,一时反而说不出话。
何徽伸出拇指,擦掉了他滑到鬓角的泪珠,微笑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三天就能出院。”
白羽这才找回了声音。
“您怎么来了。贱侍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何徽将手里的一个瓶子拿到他眼前,是个精致可爱的小玉瓶,瓶口用明黄的绸子封着。
“我之前没想到,你切了肋骨,恐怕留疤就不好看了。这是我侍父找给我的,说涂在伤口上,用力揉开,最是生肌养血,不留丝毫痕迹。”
白羽在宫中待过,自然是认得此物,也知道它用起来能疼死人,当下弄不明白从明这是真好心啊还是假殷勤,却也只能一脸感激的道谢。
这去势的手术,恢复并不复杂,摘除的肋骨,却需要时间复原。手术过后白羽整整疼了一个月,每日还要将那宫中秘药在伤口上推匀,苦不堪言。
如此下来,到了终于伤养好了,体重减了十斤,腰围也缩小到一尺九左右。这才终于等到吉日,先在家中签好了相关文件,再将陪嫁的物品装了六辆车,浩浩荡荡直奔何府而言。
到了府上,却没开正门,只从偏门进了。何徽尚未成年,住在宅院东边的一栋小楼。
何府管家接出来,让人指挥着车辆开到合适的地点,自己则带着白羽去给从明敬了杯茶,便算正式收入何府了。
第12章 (沈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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