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踏进山洞里没几步就感觉到不对,昨天在格陵兰身上闻到的那种香气浓郁的不像话,而且在这种浓郁的程度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一些不必要的反应。
这就很尴尬了。
兰斯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格陵兰看来醒过了,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斜倒在墙边,水壶开着盖子放着,大概是喝过了水。
见他不动,加西亚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呃……那个,你有没有闻到,他身上的,一种香气?”
“香气?”加西亚诧异的看着他,摇摇头,“没有,你说他身上有香气吗?什么样的味道?”
“就是一种香气,不知道是什么花,很好闻。”兰斯努力后依然无法描述出来是什么香气,只能摇摇头。
“什么时候有的?”加西亚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一双碧绿的眼睛看向兰斯。
“昨天就闻到的,我还当是他在外面沾染的花香,今天这香气更浓了。”见他这么严肃,兰斯如实说了。
加西亚没说什么,蹲下去重新浸湿了格陵兰额头上的布料,又采了一种植物的叶子放入他口中,然后一只手伸到他后颈处不知道做了什么。
格陵兰模模糊糊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听得兰斯一下就更激动了几分。
加西亚却像是确认了什么,他移开手把格陵兰放成平躺的姿势,起身叹了口气,“兰斯,那不是香气。那是oa的信息素。”
“什么?”兰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你特么的在逗我。
格陵兰他是个oega这么厉害啊??
一个人可以单挑一只野兽不说,一只手就能制服他一个alpha。
“真的,我没骗你。”看兰斯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加西亚叹了口气,“你先前没感觉到他的信息素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是个beta。”
“但他现在在发情潮里。他确实是个oa。更何况他的信息素对你有影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加西亚道,“他先前可能用了抑制剂你才感觉不出来,不过现在大概抑制剂快要失效了。”
“那怎么办?”被人点破这种事情,兰斯顿时就很尴尬了,索性加西亚没什么调笑他的意思。
“现下的条件根本配不出抑制剂来,所以要么你标记他,要么他就活生生的熬死在发情期里。”加西亚道,看着兰斯十分为难的样子,“你不想他死,只能这样。”
“……”兰斯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退烧的叶子我给他含着了,这事情,你自己决定吧。”见他这么为难,加西亚也没有逼他的意思,只是这么径直绕过他,走向洞口处,朝外坐下。
兰斯头一次这么为难,比考场上蒙a还是蒙c还为难。
如果想格陵兰活下去,他就必须标记他,那么问题在于格陵兰的意愿。这么多天下来兰斯清楚的知道格陵兰多讨厌alpha,更别谈标记了,要是真这么做了的话他会不会千刀万剐自己先不论,格陵兰自己会怎么样呢?
在兰斯的印象里,和大多说人一样,oa。也应该是柔弱精致,像是个美丽的娃娃,他们应该被呵护,被保护,并且听从alpha的指令。
但格陵兰打破了他对oa的一贯印象,格陵兰并不柔弱,和那些一般的oa完全不同。
首先从外表上,他比一般的oa要高上不少,一米八的身高算得上是鹤立鸡群。面容也并不女气,一双纯黑的桃花眼中氤氲着潜在的杀意,并不常笑,看上去冷冰冰的。他体格也更加健壮一些,是常年训练的结果。覆盖在骨架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匀称美丽,却又充满着难以想象的爆发力。
他也并不柔弱并不多愁善感,打起来毫不含糊,下手狠绝无情,开枪挥刀的时候快而准,是典型的军人作风。
他手上有一层茧子,并不像那些养在家中的oa一般柔软光滑,是常年握枪挥刀留下的。兰斯也曾经在他包扎时注意过,他身上有不少疤痕,看上去年岁已久。
他也不娇气,骨折了也不吭一声,自己包扎好,受伤了伤口在雨水中泡到发白也不说一声,消毒的药撒上去后那种火辣辣的疼也脸色不改。
兰斯恍然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下意识的了解了这么多,在oa这一性别之上,首先他是个军人。
他的傲骨和千千万万的军人一样不容折,无论他是不是逃犯,他都一样有着这般的傲骨。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那么讨厌alpha,一定是不愿意和alpha结合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趁着发情期做这种事情。
强制标记,也许会毁了他的。
那不可以。
兰斯发现自己无法想象格陵兰也像那些oa一样的样子,依附于alpha而活,如同寄生的柔软植物,失去独立于风雨中的傲骨。
那怎么办?也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否则会死的。
脑海中乱成一团,像是被弄乱的丝线纠缠在一起,这个强大的仿佛神祗一般的人,生死的权利却在此刻被交予在了他一个没什么本事的alpha的的手上。生便是摧毁,死却得以保全。
可他有这种权利吗?
空气中的香气越发浓烈,像是发现了目标,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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