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海在一旁胆战心惊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从最开始的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到最后,只感到一阵从骨头里渗透出来的悲凉。那些孩子身上带着的凶狠决绝,他们对着无辜的对象挥动的拳头和棍棒,那些四溅的鲜血和凄厉的哀嚎,让何川海仿佛置身于地狱,刺骨的冰冷和灼伤灵魂般的热量让他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每天早起,看到镜子里自己逐渐浓厚的黑眼圈,何川海都忍不住皱着眉。这个梦已经不能单纯的归于噩梦的范畴了,就算自己工作压力大,但是绝没到会持续做噩梦导致神经衰弱的地步。一定是哪里不对。
何川海摸了摸空荡荡的右手腕,心里想,也许是该约刘越和李恩吃个饭,好好谈谈最近的事情了。
☆、7
说来也巧,何川海当天就接到刘越的电话,说是打算晚上找李恩和何川海去去酒吧听个小型演唱会,顺便喝两杯,放松一下。何川海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晚上下了班,三个人先在一个陕西菜馆碰了头。何川海爱吃面食,所以刘越他们隔三差五也陪着这个在c市顿顿被大米饭荼毒的可怜孩子吃吃陕西菜。
刘越一边胡噜着羊肉泡,一边摸出手机递给何川海:“我上次听人说了一个水库,离主城区也就两三小时车程,说是老多大鱼了。环境又还好,旁边都是翠竹。咱们找个机会去看看。我带个锅去,要是钓上来鱼我就炖个鲜笋鱼汤。嘿嘿,想想就美。”
何川海嚼着面条接过手机,看着帖子上的地图标识和攻略,思考着出行的可能性。
李恩倒是在一边吐槽道:“快拉倒吧。你倒是钓起来过一条鱼儿没?别人何警官去钓鱼,你这是要演个跟着御驾亲征的厨子?”
“去去去,你哪懂我们垂钓客的乐趣。”刘越鼓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我享受的是垂钓的过程,过程懂吗?我这可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情怀,咳,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也不稀得明白你们这些老年人爱好。”李恩摊了摊手。他从小就被要求七分饥饱,所以一直对吃不是太感兴趣,只好看着刘越他们大快朵颐,变着翻儿的没话找话说:“诶,我说刘越,今晚是个什么演唱会啊?有大胸长腿妹子穿很少伴舞的我可不看啊,我是个正经出家人,看不得那些迷失本我的女施主在苦海沉沦。”
“得了吧你,前几天我还看见你在酒吧跟一个穿超短裙的妹子喝酒来着。”刘越擦了擦嘴,一脸不屑的反驳。
说完,悄悄的瞄了认真看着手机的何川海,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一声,才说道:“那个啥,今晚我也要上去唱几首。李恩我可警告你啊,你敢给我喝倒彩我敢让你把晚上全场的酒水钱都结了,你信不信?”
李恩“切”了一声,顺着刘越看向何川海的那个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说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忙啊,居然有时间去酒吧泡美眉。”刘越不太自然的开始转移话题。
“嗯,还好吧。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现在本来就不景气,本来鬼怪就少,招摇撞骗的倒是满街都是。最近我都闲得快长草了。”李恩拿起根筷子戳着碗底,百无聊赖的说着。
“说起来,我最近遇到个案子有点奇怪。”何川海把手机还给刘越,想起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哪个案子?三个大学生昏在公园陵墓那个?”好几天过去了,陶涛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外头都在传陶涛的失踪跟仍旧昏迷在医院的三个同学有关系,但是,一切都是未知。陶涛一直没找到,三个半大孩子也一直都昏迷不醒,刘越一直想说从何川海这弄点内部资料,但是最近工作多又忙着练歌,就给混忘了。
“嗯。也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去到那个陵园我就浑身不舒服。查完案出来,还被不知道哪飞来的一只黑鸟把我的手环给叼跑了。”何川海想起这茬就觉得不可思议。要说,有的鸟喜欢叼亮闪闪的装饰品回去做窝他倒是听过,但是手环上的三清铃是老铜打的,颜色是深沉的褐黄。何川海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体积又小颜色又暗的手环是哪里吸引了那只怪鸟的注意。
“还有这种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刘越有点担心。
李恩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是有点不寻常。不过不打紧,我回去再找小叔叔要个就是了。我自己倒是有一些护身符,但毕竟小叔叔是正经诵经祈福出身,做的护身符跟我那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命格特别,我也不确定我那些玩意到底遇到你这种情况管不管用,还是回去找小叔叔要一个比较好。”
刘越听完,有点不放心的说:“要不老何先把我这根带着吧,我反正命硬,也不怕这些。”
“你行了啊,少不懂装懂。”李恩倒了杯茶水递给刘越,说道:“你光听说自己‘神鬼不近’就觉得自己牛逼了啊?告诉你吧,这也就是个好听的说法。真要准确点翻译,应该说鬼神都看你不顺眼才对。平时不搭理你那是人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你跟何警官同时惹到什么鬼事,鬼绝对先找你麻烦你信不信?”
刘越抖了抖,有点心虚的说:“不是吧,我以前没手环也没碰到什么怪事啊。”
“那是你运气好,而且你当时不认识何警官。”李恩翻了个白眼:“再说,你以前也没这么爱管闲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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