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成日出来走走好不好?”
黎烬的话在郁飞耳边响起,带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郁飞刚有种依赖的感觉,就发现他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在身上游走。
扣着郁飞的下巴,黎烬让他转过脸来吻了下去。热烈的吻却在一股微咸的味道中骤然停下。郁飞皱着眉头寻找着哪来的血味,却忽然笑了起来。
黎烬,他流鼻血了!
“你有没有搞错!要不要饥渴到流鼻血啊!”
郁飞没一点同情心,边笑边讲。
黎烬摸了摸鼻尖,还真是流鼻血。自己是有一点想法,但都不至于要流鼻血吧!
“你快点坐低啦!”
郁飞笑了一阵,还是拉着黎烬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躺下,然后拿了房间里的矿泉水递给黎烬。
“多饮点水。这里空气干燥,你唔惯才会流鼻血的。”
郁飞这么一说,黎烬才想起来他这一下飞机就时不时地饮水。
“你唔早讲!”
这次轮到黎烬哭笑不得了,但除了接过郁飞递来的水喝下去,还真没别的办法。
“现在都唔迟,你都唔会再唔记得。”
黎烬拿着纸巾止着血,然后拉着郁飞在他身上坐下。
“阿sir要不要做点什么,让我更加难忘?”
“你不惊再流鼻血?”郁飞俯下身,凑到黎烬面前,挑眉说道。
“不惊!为了你唔讲流血,命都不惜!”
黎烬的手探入郁飞的领口,北方真是不方便,穿那么多。要是在港城,郁飞现在肯定早就被扒光了。
电话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黎烬看了看电话上的名字,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是关于公司的一些事,黎烬等这个电话等了很久。他并不回避郁飞,直接用英文和对方沟通着。黎烬的词语虽然不算丰富,但沟通起来倒还真的没什么问题。
无论是京片子还是英语,黎烬的确有语言天赋,郁飞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看着黎烬认真谈事的样子,郁飞却起了玩心。大概这都算是近墨者黑。
郁飞凑到黎烬的耳边,说道:
“你刚刚讲的,你确定?”
电话那头的博弈还在继续,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控制呼之欲出的本能。黎烬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好在及时堵住了话筒,黎烬边看着郁飞擦了擦嘴角,边对着电话说道:
“i’ould you ain?”
郁飞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起一旁的矿泉水饮了几口。他就这样把黎烬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继续打电话,自己出了门。一句交代都没。
难忘的回忆,这算不算?
昨日睡得早,郁飞休假前工作强度尤其大,黎烬却早早就醒了。按照他在港城的生物钟,三四点到翌日十点左右才是他睡眠的时间。
让他早睡,他也睡不着。但晚上陪着郁飞,看他在自己身边睡着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郁飞醒着的时候,经常会不经意地皱着眉头。
思考的时候,独处的时候,甚至是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好看的眉头似乎习惯了微微地皱起。在黎烬看起来,禁欲又有些性感。
但睡着了之后,他整个人都会放松下来,安静得像一只温顺的猫仔。
嗯,猫仔!
这只猫仔其实并没有很乖,大部分时候总是把他的爪子时刻准备着。被他挠一下,会好痛。但是都好钟意,就算手臂上被他挠得条条血痕,大概也舍不得松手。
黎烬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却没有离开这张舒服的床,依旧把郁飞搂在身边,然后侧头看着黎明的到来。
天空的颜色渐渐由灰黑变得泛红,一切逐渐变得清晰又明朗起来,有一种新生的活力。
在南方住惯了的人,其实并不喜欢北京的气候。那种干燥,让人觉得每次呼吸都会把身体的水分给呼干了。但此时此刻,黎烬却忽然觉得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好。
昨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今天可以安安稳稳地守着他睡觉,这种踏实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触手可及。
黑道的日子,从来都不是好混的。
从拿着一把□□劈友到现在人人叫他黎生,从食不起陈伯的一份炒河粉,到坐在港城最好的写字楼里穿着西装像是生意人。
十几年的时间,他好像得到了一切。但黎烬知道,自己还是那个走在刀尖上的人,就似迈森一样。
只要还是黑的,就不知什么时候会死得好惨。
做古惑仔的,一只脚在监狱里,一只脚在棺材里。不是假的!
监狱里?
想到这里,黎烬不经意地看了眼在自己身旁睡着的郁飞。黎烬并不是因为郁飞才想洗白,这个念头他一早就有。
但是现在,他多了一个理由。
被他抓进监狱还是这样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当然是后者,必须是后者!
“醒这么早?”
郁飞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有些慵懒。
“看来坏人都唔使睡觉。”
说着,郁飞坐起了身。他从来没有懒床的习惯,于是在喝了一大杯水之后,他便下床穿起了衣服去洗漱。
黎烬不着急换衣服,他裹着浴袍跟着郁飞进了浴室。把正在刷牙的郁飞抱在怀里,黎烬看着镜子里他的眼睛,说道:
“以后我金盘洗手,做皇家警察的家属好不好?”
标志性的皱眉,然后郁飞喝了口水,咕噜噜地漱了漱口,边刷牙边说道:
“讲都会讲,做到先。”
黎烬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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