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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耙子死后的第二天清早,赵郡马慌慌张张地跑到宁王的住处,叫退了下人,轻声地喊了声,“父王”。
宁王正在床上静坐修身,微睁着眼道,“是清风呀,何事这么急?”
赵郡马上前一步,“城里都传开了,张参将死了”
宁王一睁眼,显然他也是吃了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赵郡马摇摇头,“不好说,传闻是暴病,不过听说昨天陆飞去过军营,今天一早就听到张参将的死讯了”
宁王眉头紧锁着下了床,赵郡马忙上前相扶,并道,“父王,您说这会不会和陆飞有什么关系?”
宁王坐在桌边,沉思了一阵,突然哈哈一笑,“真是出乎意料呀,年纪轻轻竟有这等手段,了不起,了不起,本王没看错人。”
赵清风不解,“父王您说什么?”
宁王捋须一笑,“张参将死了就死了,原来我还打算等他被押解回京时除掉他,没想到竟然死在这了,也省得许多麻烦,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张参将的部领都跟了一名叫李忠的吧。”
赵清风连连称奇,“父王真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没错,正是那个当初杀了胡管家被陆飞藏起来的李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竟然顺利的接管了整个这军营。”
宁王赞赏地点点头,“嗯,行事缜密,深谋远虑,有魄力。”
这样一说赵郡马有些明白了,“父王您是说当初陆飞不把李忠交给我们处置,是早就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难不成他能掐会算?早就料到父王您会让众官弹劾他,他好落井下石利用这机会趁势除了张参将,再把李忠拉出来控制局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他这是把你也算计进去了。”
宁王微微一笑,“后生可畏,你要多学学,别光盯在生意上,这些心机你远不如他。”
赵郡马有些不服气,“父王,他这是利用了您,如果没有父王您出手,他哪里会有这样的作为,不过,最让小婿好奇的是这圣旨还没有传出去,他是如何得手的?”
宁王端茶漱着口,道,“想当初他不也是凭着一个二十四万两的空头生意哄得你团团转吗?这小子滑着呢”
宁王现在对陆飞真是刮目相看,有这样的人在宿松对他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这人只能为自己所用,一定要将他劳劳地控制在手里。
赵郡马还是不服气。
宁王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宿松谁当知县,安庆营军控制在谁手里,这和我们没关系,只要不对我们产生威胁,就用不着去管他,以免事态大了,引起皇上的反感,得不偿失,那个李忠你也不要用胡管家之死去纠缠他,这时候他一定和陆飞走得很近,张参将一死,贿银的事就无从查起,我们没必要再为这点事再让宿松乱起来,记住,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宿松一定要安定,你的根基在宿松,要从这里开枝散叶,控制整个江南的财源,这是我们成功的第一步,虽然你现在做和不错,但这还远远不够,明年你得再给父王添三千万两钱粮。”
赵郡马点点头,“是,父王,小婿知道了,刚才你要不提陆飞说的那个二十四万两的生意,小婿都快忘记了,一会我就去找他,让他将这事说清楚。”
宁王道,“不用了,他很快就会来找你,父王也在这住了些日子了,为免皇上猜疑,明日我就动身回南昌,对了,妍儿说她想她娘了,闹着要跟父王一同回去住几天,你不反对吧?”
赵郡马忙道,“不敢,小婿不能在岳母跟前尽孝,已是罪过,郡主一片孝心,清风哪有阻拦之理。”
“那就好,你是我宁王的女婿,你们夫妻的感情直接关系到你赵家在外的生意,行了,去前厅等着吧,陆飞说不定已经到了。”
赵郡马有些不相信,转身退了出去,还真跑到门口去问问门房。
刚走到门口就见陆飞的官轿刚刚停稳。
“哟,郡马爷,您早呀,您这是想出门还是知道我要来,在这亲自迎接我呢?”陆飞从轿中一个探头就见赵郡马有些吃惊地站在门口,拱手笑道。
赵郡马刚才在父王那里被说得事事都低人一头,现在见了他,哪有好脸色,不屑地道,“你来干什么?”
陆飞也不在意赵郡马那拉长的脸,上去勾住他的肩膀就往赵府里走,边走边道,“那那,郡马爷您这贵人多忘事不是,我呀,今天是来给你赵府送银子来了,哦不,是一座银山。”
赵郡马推开了陆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好奇地看了他几眼,又看看随着陆飞同来之人,别说银山,就连能装银子的箱子都没见一只,冷冷一笑道,“送银子?走错地方了吧。”
陆飞挠了挠头,“哟,看来我这是拎着猪头走错了庙门哪,行,那我走。”
陆飞正要转身离去,宁王的声音从后厅传了出来,“陆知县留步。”
……
陆飞转身一看,是宁王,上前一行礼。
宁王表现得很高兴,他是打心眼里要将陆飞为自己所用,指着前厅的座椅道,“不必多礼,陆知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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